婉婉见叔叔心情似乎不太好便主动去鸿儒园陪老祖宗,把屋子让出来,给两人喝酒叙旧。
这屋子其实不大,是两人休憩之所,公孙颜嫌有些拘束,就拉着兄长直接出门就坐到那屋前的台阶上。
一人一坛子酒,谈天地,以月佐酒,妙趣横生。
手上酒坛子轻了不少,不胜酒力的公孙迎有些醉意,转头看着自家英俊的弟弟,自豪油然而起,可想到他此时此刻丧妻独身的处境,又不免不高兴起来:“你有想过续弦吗?”
一问及此,公孙颜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起来:“兄长,你若是想我娶长公主,趁早歇了心思,你该知道我多恨她。”
“不是这个。”公孙迎把酒壶拿在手里掂了掂,里面酒只剩半壶:“你该知道的,我从带着你们长大,总是希望你们能过的快乐,续弦也是由你自己想,不一定是长公主,或许是帝都之中随意一位姐皆可。”
着,还十分自豪的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我弟弟,当年可是帝都第一美男子,又是当朝大将军,才貌双,谁不喜欢呢。”
公孙颜被兄长半醉的话逗乐了,不过到续弦之事,他却想起今早在梨园遇到的那位殷姐。
貌美素净,不施粉黛却有女子娇憨,尤其是脸红起来的时候,确实可人。
便随口一提:“那左丞相殷家是不是有个大姐?叫殷蔓?”
“殷家?有啊!”起这个公孙迎想起来,一把搂过自己弟弟的肩膀:“他父亲还曾托我帮他留意朝中新贵,想把女儿嫁出去,大概十八吧?”
完这话,才惊觉不对:“你是不是对那殷蔓有意思?”
“倒是见过几面。”他记得自己进帝都的那一日,人群中匆匆一瞥,还有梨园,只觉得有点巧,她脸色倒是很红润,
公孙颜聪慧,兵法打仗是一把好手,唯独对女子情爱之事,不求甚解,统称为帅气多金的直男。
“你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倒也无妨,只不过他父亲难同意,但你若是真喜欢,那兄长也可替你一。”殷家这些年来,一直都不参与朝廷党政。
自诩清高,贵为左丞相,可让女儿嫁给当朝的大将军,他一定不会同意,因为这样落在外人眼里,殷家势更大,皇家未必能容得下他,现在幼帝年纪,要是等大了,摄政王必定会为幼帝铺平道路,到时这些个什么公卿大臣,只怕没几个能善终。
殷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明哲保身。
公孙颜仰头将壶中烈酒饮尽,用袖子擦了擦下巴:“我只是随口一,兄长倒真下心思了!”
他如今,断然不可为情爱坏了大事,否则多年来心部署,岂不毁于一旦,再,霞儿爱子的仇未报,怎么可以想其他的女子。
“你的事情,我总担心,如果你真不想娶长公主,那最好再娶另外一个,断她的念想,这样不麻烦。”
公孙迎完,兀自叹口气,摇摇头不知想起什么,仰头又是一口酒,喝得太急呛到喉咙,一个劲咳起来。
见兄长如此,公孙颜忙去给他顺背:“兄长心急喝酒也急了。”
“是啊,心急。”着,叹口气摇摇头,又想起什么,居然长长叹口气,好似很为难的样子。
那一日回去,长公主哭了好久,眼睛都哭得肿起来,去侯府请洛丽,洛丽觉得不太好,就推自己身体不舒服。
她现在不太想和长公主见面了,一见面必定又是三句不离自己那二舅舅,一到二舅舅就想起殷蔓,还是算了吧。
初入1月,天已经冷下来,洛丽躲在房中看一有趣的戏,屋里点着炭盆,盘腿坐在榻上,津津有味的。
“我的天,描写的好露骨,那姐肚兜都送出去了,太羞耻了!”洛丽看的两眼放光,所以羞耻只是嘴上。
系统有点嫌弃,轻哼一声:“真不要脸,羞耻还把眼睛睁那么大,一字一句的看那么清楚。”
“这叫习,你懂个屁,我没吃过猪肉,你还不让我看看猪跑?”洛丽噘着嘴,随手翻过一页看到插画脸瞬间红起来:“卧槽,牛逼!图并茂啊!”
一激动就喊出来:“卧槽!”
俞嗣从外边迈步进来,就听到卧槽两个字,眉头一皱:她怎么老是爆粗口!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不打招呼的迈步进去,还没拐过屏风就出言给她提个醒:“你在看什么?”
一听到外头俞嗣的声音,洛丽吓得把黄戏塞在屁股底下,正襟危坐的看着他走进来,有些慌张:“你为啥不敲门。”
房门大敞,自己去哪儿敲:“我敲屏风吗?”
“那你要干什么?”洛丽往后挪一挪,把整个戏坐在屁股底下这才算松口气,坐直腰板。
“我听你最近都不太和皇姐一起了?”俞嗣随处一扫,看见梳妆台上的鼓凳,也不嫌弃直接走过去坐下来,整理好衣摆:“她今日心情不好,你多陪陪。”
“我心情还不好呢,我干嘛去陪她。”非亲非故的,也没有义务要去陪,再了,二舅舅不喜欢她,关自己什么事。
洛丽最害怕参与感情的事情,因为没有对错,帮谁都不好,怕他追问,只好岔开话题:“对了,你来做什么?”
“幼帝嚷着要见你,你若是得空就进宫一趟吧。”难得是幼帝孩心性还能记得洛丽,让她进宫陪孩子玩玩也好。
“那行。”正好可以拒绝长公主,虽然不喜欢孩子,大不了进宫不理他就是了。
事情完,俞嗣突然想起什么来:“你才看什么呢?”
“什么看什么?”洛丽脑子一抽,身体往后挪一挪,企图掩盖自己的心虚:“我哪里有看什么?”
“我才一晃眼,看见你手里拿着书,是什么?”看她慌乱的样子,自己好像知道什么,却也只是猜测,于是站起身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