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杉说完,蹙眉看着温言,“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不是她多疑,而是温言表现的太明显了。
被看出来,温言有些心虚,眼角一直有偷偷注意她的神色。
“怎么说呢,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不能怪我一开始没说。”
见杜红杉没有生气的样子,温言才继续说道:“就是前几天,傲仙宗的一个叫元慧的弟子,她原来叫秦玉,和红柳认识。”
“然后红柳就说他喜欢的是那个秦玉,还打算不和顾小小结侣了,被我给劝住了。”
“只要两人结侣大典结束,天道誓言也发了,我就不信红柳为了和那女人在一起而违背誓言。”
说完小心地觑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见对方没有生气的迹象,暗松了口气。
“媳妇儿,为夫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机智?”
杜红杉点点头,也觉得这样做很好,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秦玉那样的势利女人进杜家。
“你说我哥说喜欢那个秦玉?”
这点她真的没法相信,原来那个秦玉来家里时,也没见杜红柳有多喜欢的样子啊!
“恩,当时他是那么说的,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
“那你就没有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有问题?”
温言握着她的那只手搓了搓她手心,感觉很是温软,“媳妇儿~你哥当时看着很正常,那个女人也在旁边,我也不好开口检查不是。”
“后来就想着,反正红柳他也答应结侣了,一切等大典结束再说,如果那女人真的做了什么,那我们也不至于打草惊蛇不是。”
杜红杉觉得他考虑的也有理,连连点头,“我哥绝对不可能喜欢那个秦玉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看看。”
刚要抬脚走,才想起一件事,脸色不善地瞪向温言,佯怒道:“既然你不清楚状况,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咳~那个,我不是想你在结侣大典前能有一个好心情嘛,你哥他自己的感情问题,我们也不好插手不是。”
杜红杉愣了一下,确实是,自家大哥喜欢谁不喜欢谁,自己怎么能管的了呢!
不由有些丧气,想到顾小小,她觉得如果是真的,那最伤心的应该是她了。
原本急着去找杜红柳的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可我怎么也不信,我哥会放弃小小,他有多么喜欢小小,我们大家都是看的到。”
确实,这些年杜红柳是如何追的顾小小,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见她有些心情不好,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安慰的话就脱口而出。
“杉杉,你不用不开心,现在即使红柳他说喜欢秦玉,也没用了,毕竟他已经与顾小小成功结侣了。”
“这应该算是红柳已经做了选择了,在爱情与家人之间,他最后选了家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杜父杜母的院子外了,两人互看一眼,默契的没再说刚刚的事,都决定先进去看看再说。
杜家夫妇的卧室内,杜母和顾小小坐在床边在说着话,原来总是笑着的女孩,此时却笑的很勉强,眼里有着淡淡忧愁与委屈。
杜母似在安慰她,很是心疼自己看好的这个儿媳妇。
杜父则是和杜红柳,默不作声地坐在外间,静静地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杜红柳此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觉得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该是什么样,他也说不清。
昨天他在外面应付其他门派的宾客,让顾小小先回住处,也没想过晚上要去她房里,就想先冷一段时间,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了,他再把事情说清楚。
可他万万没想到,顾小小会碰到秦玉。
时间回到杜红杉两人走后,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元慧,见她的事似乎并没有败露,杜红柳从始至终都没怎么理顾小小,反而说要她自己先回去休息。
原本元慧是暂时住在杜红柳的院子的,可今天杜红柳和顾小小两人应该在那里住。
所以杜红柳很是愧疚的,给元慧又安排了一个别的住处,并让她再忍一段时间,让顾小小有个心理准备。
元慧不笨,她猜想到了杜红柳的想法,只是她可不会老实等着,万一夜长梦多呢。
于是,在顾小小独自回住处后,元慧很快也到了杜红柳的门外。
顾小小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下意识就以为是杜红柳,可仔细一听,脚步明显是女人的。
不过她也没在意,觉得可能是杜母来陪自己说话的。
只是当元慧装作一脸惊讶,又神情复杂地站在卧室门口时,顾小小一看对方是服侍,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声音清冽,娃娃脸上面若寒霜,火红的衣裙更衬得她付若凝脂,灵气逼人。微微侧身而立,可以随时发起攻击与闪避。
元慧见她这样,心下无语,觉得有一群乌鸦飞过。
自己是什么实力,对方是什么实力?用得着这么戒备自己么!
面上却是显得有些无措,眼神中很是受伤又委屈,又带着艳羡。
“顾堂主你不要误会,我是傲仙宗的弟子元慧。”
见对方依旧冷厉地看着自己,心里冷哼,摆什么架子,实力高了不起啊,一会儿有你哭的。
“那个,我,我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以为你们还没有回来,就想着来取一下,没想到顾堂主已经回来了,那我就打扰了,这就离开。”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再神经大条的女人,这时也不会不起疑心吧,哪怕是好奇心,也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的。
果然,顾小小叫住了元慧,蹙眉看着她,“你的什么东西掉了?为什么会落在这里?”
元慧抬头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眼睑,不叫人看到她的眼神,似有些难以开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