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暑期到。
这个暑假,冯心畅过的十分艺。
她有事没事就爱坐到玩具房里的秋千架上,戴着耳机听听音乐。
闭着眼睛想象阳光洒在脸上、幻想与谈帆扬一起在清晨的阳光里奔跑,背靠背仰望黑夜的星光……
没错,她总能想起谈帆扬。
某天,她和哥哥在路上巧遇了谈帆扬奶奶,谈奶奶不心摔了一跤,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事,但她年事已高,冯心畅坚持要送她去医院检查,付了医药费并坚持送谈奶奶回家。
就是因为送谈奶奶回家,冯心畅亲眼见了谈帆扬家的居住环境。
那是一处破旧的平房,外层墙面斑斑,看上去年代久远。
几个孩子围着平房在嬉戏追逐,后面还跟着一条呲牙的大黑狗。
她真的很难想象,在这种条件下生活的谈帆扬怎么会有一种“虚怀若谷、上善若水”的境界?
不知不觉,她对谈帆扬这个人充满好奇,对他的感觉变得深奥又微妙,令她自己也很难以捉摸。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去,进入紧张的高三生活。
八月二十号一大早,空寂冷清了近两个月的校门口人声鼎沸,车辆和人群乱成一团。
冯心畅拒绝爸爸妈妈哥哥陪送,独自拉着行李箱,找自己所在的316寝室。
她心情还是自在的、亲切的,毕竟有些日子和同们没见了,真有点想念了。
她左观右看,哼着曲,优哉游哉来到寝室。
进寝室前,她先瞄了一眼门上贴着宿舍人员名单,低骂一声:“艹,怎么会和她们分一起?”
新贵高三宿舍配备如同如家宾馆,六人一间,空调、书桌、阳台,宿舍可直接享用;冲凉房、卫生间每层两个,共同使用。
一年二十万的费,取之于生,用之于生。吃的好、住的好、身体好,生们的习才会好,习好了分数才能高,名声才有可能远播。
新贵领导便是这样核算的。
316宿舍的六个人分别是:冯心畅、陈溪、李若云、曲多多、程柔、叶乐晴。
程柔和叶乐晴,冯心畅对她们就是路人感觉。
这两个人就是墙头草,往边有风就往哪边倒。
冯心畅平日里鲜少搭理她们,住一起大家各自安好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曲多多和李若云,那与她可是冲磁场的好吗?她眉头一皱,提着密码箱进去找床位。
床铺上是已经贴好名字的,她睡在靠阳台的上铺,陈溪睡在她下铺。
曲多多睡门口的上铺,李若云是下铺,另一张床,上铺是叶乐晴,下铺是程柔。
二十多平的面积,只摆了三张床,还有书柜和衣柜,也还是宽宽松松。
冯心畅与陈溪好友相见,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互暑假趣事,并分享从家里面带过来的“宝贝。”
李若云此时也进来了,她刚把行李箱放好,就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什么味儿啊?”李若云皱鼻子,右手在鼻前煽风驱散。
同时进来的曲多多,干呕了几声,一副要吐的模样:“谁戴榴莲进来了?”
陈溪回眸,理直气壮:“我。”
“你了不起啊?这里是集体宿舍,你照顾点别人行不行,要吃出去吃。”
陈溪最烦曲多多盛气凌人的模样,有的人盛气凌人靠的是自己事或者父母的成就,她曲多多什么都没有,还敢人家的公主病?真是欠教训。
但她明显不是能够教训曲多多的那个人,实力不够。曲多多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冯心畅站起来,只是拍拍手,曲多多的气焰便消了一半。冯心畅也不喜欢榴莲那个味,她看着陈溪:“这次我可不帮你,吃完了赶紧扔出去。”
陈溪:“……知道了啦”。
李若云走到阳台边,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
她无心管谁对谁错,把行李箱的被子往床铺上一丢,就出了宿舍。
曲多多见她出去,也跟着出去,走到门口,对陈溪蛮横摞下一句:“噎死你”。
陈溪:“有种别走。”
冯心畅拉陈溪:“跟她计较什么,吃完刷牙,去我们的高三6班。”
高三,习任务重,不管是寝室还是教室,都在低层位置。
6班的宿舍在甜梦楼的3层,教室在教楼的层。
与高二不同的,还有座位排列式。
大概是进入高三后考试比较多,为降低作弊概率,生们是单人单桌。
横排有十,竖排有五,班共五十个座位。
教室虽,生无几,仍感觉空空荡荡。
等到快中午,同才陆续到齐。
同们仍按原先高二时的座位做,冯心畅的左侧依然是谈帆扬。
一个暑假没见,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人显得更加干净利落了,浓浓的眉,高挺的鼻,皮肤也晒黑不少,阳刚味十足。
冯心畅正在犹豫要不要与他打声招呼?他的目光变来到她身上。
四目相对。
谈帆扬眼神如月光一样清冷。
冯心畅刚抬手,却被他这一道冷寂的目光凉到缩回去。
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此时,语老师时宜达,迈着他端庄的步子,缓缓地走进教室。
原闹哄哄的教室,就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了,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声音的那种。
宜达老师轻轻地咳了两声,一正经道:“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把心收一收,开了,知道了吗?今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可以,是决定你们命运的一年,都给我打起神,这期,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
“啊?怎么回事?”
“我们敬爱的王班是身体抱恙了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