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黑暗。无穷无尽的恐慌包围了季如初。
她伸出一只手,在旁边摸索着。一不心,她的手狠狠地撞到了床头柜上,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床头柜上的灯也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那灯虽然不是很亮,但是也足以为她驱散掉一些恐惧。
她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房间除了整齐,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距离不算很远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摞件,整整齐齐,看的她有些头疼,急忙收回了目光。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刚刚走到门口,打开灯,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记忆被拉回了在机场的时候。
她听到了一个名字…下意识的,就再次失态…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把她带回了家?
想到这里,她歪着头,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家居睡衣睡裤,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不过他的眉眼,她倒是认得,是在机场的那个男人。
余承落看了一眼姑娘的脚下,皱了眉头,“穿鞋。”
姑娘不理,依旧歪着头看着他。
他将姑娘打横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不穿鞋不许下床。”
“你怎么跟老妈子一样事多。”
…………
余承落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卧室,顺带着关上了门。
这人是,生气了?
季如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房间的灯被她部打开,她这才看清楚了房间的貌。
简约,另一个词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整间屋子以黑白色为主色,灰色为辅色,只是,奇怪的是窗帘的颜色,竟然会是淡蓝色的,这让她这个强迫症真的很不爽,想要把窗帘给拽下去。
她喜黑白色调,黑在她眼里是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白则是一种包容万象的暖。
两者搭配起来,总是能摩擦出令人感到惊喜的火花。
她再次赤着脚走下床,打开了窗子。
五月末的棉城,吹来的风很舒适,原披散在她脑后的长发被风微微的吹起。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了那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她倒是一时间有些失神。
五年的时间,她一直都在那个被称为薰衣草庄园的国度。那里的五月,薰衣草开的如火如荼,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各处飘来的薰衣草香味。
棉城,有着属于棉城的独特味道,她同样很喜欢。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
余承落走进来,就看到女孩赤着脚,站在窗前,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他。
“吃饭了。”他的声音淡然,听不出一丝情绪。
女孩笑了笑,向着他走了过去。
房间里飘荡着食物的香味,勾起了她的味蕾。她原就一直都没有吃饭,肚子饿得很,刚刚还很不体面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红了脸,慢下了脚步,在床边站定。
“过来。”余承落的语气很不好。
季如初抬了抬眼皮,爬着爬着上了床。
“不吃饭?”余承落蹙了蹙眉。
“我不认识你。”她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抱枕,看向男人。
“不认识你,就不能吃你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