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你醒了?”一个有些激动的男生道。
“如初是谁?”她睁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个看上去很激动的男生。
那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继而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慌忙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季如初一个人。
她的手指动了几下,扣了扣床单,指甲有些长了。想必是有些日子没有剪了。
看那男生激动的样子,她应该是这样有一段时间了,否则不会刚醒来他就那么激动。
很快,一个长相跟那男生有些不同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季如初,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见季如初一脸迷茫的看着医生,那男生适时地给季如初翻译成了她熟悉的语言。
“你现在感觉如何?”
“头疼。”季如初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又想伸手去扶一扶自己的头,手却被绑在了床上,动不得半分。
“这是正常现象。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额…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如同一张白纸,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医生又大概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冲着白子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你怎么能忘记了你的名字呢?”白子枫有些心疼的将季如初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可是季如初是躺在床上的,那头发不过一会儿就会自己调皮的出来,重新出现在季如初的脸上。
白子枫无奈的放弃,在季如初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叫白子枫,重新认识一下。是你的长。”
季如初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白子枫见人半晌都没有开口,率先问道。
“我没有什么想的。”季如初抿着唇笑了笑,“也好。”
窗外,一只鸟停在树枝上,梳理着自己的羽翼。
季如初看着那只鸟,忽然心生悲哀。
一只鸟都过得那么自由,可她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兽一样,什么都做不成。
不知怎地,心里忽然就多了几分难言的苦涩。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了下来。
白子枫见她的样子吓坏了,急忙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
“如初,怎么了?”
慢慢的,她已经接受了她叫如初的事实。
“没什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一片混沌。
那段时间,她就是在混沌中度过的。
醒了就吃西,吃饱了就躺在床上看窗外的鸟叽叽喳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如初的手脚终于能动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
看着身上还未完痊愈的伤疤,皱着眉头。
她向来不喜欢身上留疤,从到大她的身上就没有留下过一点伤疤。如今摸着结了痂的伤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从那之后,所有人见到她,都觉得她变了一个人。
她变得不爱话,变得会了对人冷眼相向。原那个嘴角一直带着笑的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很少有半点笑容的女孩。
只有在白子枫的面前,她偶尔才会放松一下紧绷着的情绪,对人展露一点笑脸。
忽然有一天,季如初又转了性子。她又变回了原来爱笑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