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几岁?”万琳达问。
“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祝依依想了想说道。
“那就对了。”万琳达胸有成竹的说。
“什么就对了?老万,你快点儿说明白。”尹灿烂着急的问。
这个时候,就不要故弄玄虚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有的吧,其实,我是跟何菲琳学的。”万琳达苦涩的笑了笑。
“你是说……,这个孩子也是酒后的产物!”尹灿烂惊道。
万琳达点点头,她本不想再提这些,她还没有完全从失去上一个孩子的痛苦中彻底走出来。只是,看到祝依依为这件事如此纠结,她不得不说。
“补充一点,她还让人往酒后下了催情药。”
“你们早就认识?”尹灿烂狐疑的看着万琳达。
万琳达连忙摆手,“我可不认识她,连她面都没见过,她和萧庭烨订婚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上学呢。后来是因为萧庭烨总是拒绝我,我出于嫉妒,调查过她而已。”
“你真是求知精神强大。”尹灿烂这个时候还不忘挖苦万琳达。查何菲琳,还查祝依依,估计,她连自己都查过了。
万琳达也不理会她,继续说道:“我曾经设法调取了五年前酒吧和酒店走廊的监控视频,发现了这些问题。萧何两家一直都有婚约,为什么何菲琳要对萧庭烨下崔情药呢?于是我很肯定的认为,萧庭烨根本就不喜欢她,婚期一拖再拖,直到她使出这一招。只不过,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么严重的车祸。”
“她失踪的很蹊跷,警方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所有人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尹灿烂了然的看向祝依依。
祝依依听完万琳达说的这些话,低头想着什么,神情还是很凝重颓丧,完全提不起任何精神。
尹灿烂轻松推了推她的胳膊,开导道:“依依,不要那么忧心难过,起码可以知道萧庭烨是被何菲琳设计陷害的,他一点儿都不喜欢何菲琳,那么你和萧庭烨之间就没有感情阻碍。”
“是吗?”祝依依笑的很苦涩,“那孩子怎么办?难道让我拆散他们一家三口吗,让孩子失去父亲?那个孩子从出生到回来之前都没有得到过父爱,我觉得我像个第三者。”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什么第三者?你完全不知情好吗?他们俩也没结婚。再说,有孩子怎么了?有孩子就一定能抢过你吗?那我岂不是被抢好几回了。”尹灿烂愤愤不平的讲着。
“依依,你就是太过善良,这个时候还在为别人着想。”万琳达拍了拍祝依依的手说道。
“就是就是,太过善良就会被欺负。什么孩子失去父爱,什么拆散,他们不是还没做亲子鉴定呢嘛,就算真的是萧庭烨的种,也不能因为孩子,硬把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吧。要说拆散,应该是她何菲琳以孩子为筹码来拆散你和萧庭烨。”
尹灿烂发了一顿感慨之后,察觉到自己光顾着替祝依依打抱不平了,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万琳达。
她冲着万琳达眯眼一笑:“琳达,我没说你啊,千万别往自己身上联想。你和那个何菲琳的情况不一样。”
万琳达扯了扯嘴角,本来没那么想,被尹灿烂一提示,不想也会想一下。
她回过头来拉着祝依依的手,关切的说:“依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们确定的知道萧庭烨是爱你的,他一定会选择你。孩子的事应该是可以解决的,因为有很多夫妻离婚后,孩子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并不会减少,这个是可以做到的。当然,你能接受萧庭烨有个孩子的事实吗?”
祝依依能接受吗?她不知道,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尹灿烂和万琳达又开导了她很久,才各回各家。
祝依依收到萧庭烨发的调查和解释的微信有上百条,大致跟万琳达分析的一样。
祝依依只是简短的回复了“我很累,需要休息,明天再说吧。”
然后就关机了。
祝依依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打开手机,有萧庭烨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微信语音。
她并没有点开,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听。
对方说自己是何菲琳。
电话中,何菲琳仍然用很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希望约见面,好好聊一聊。
她没有迟疑就答应了,因为这在意料之中。
她们终究要面对面的谈一谈。
祝依依稍稍收复心情,洗了个澡。这个公寓里还有尹灿烂曾经住这儿留下来的很多衣服,她挑了一件适合自己的换上,简单化了个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深呼吸。
她按照约定时间和地点来到一座大型购物中心。
在三楼的儿童室内游乐园,她见到了何菲琳。
何菲琳长发披肩,中分的发型,让两边长长的刘海遮住两侧的脸颊,显得脸小而且五官精致。上身穿米色高领针织衫,下身配高腰雾霭蓝色A字裙,脚上穿着和裙子同色系的高跟鞋,显得知性成熟。
何菲琳见到祝依依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邀她一起坐在室内游乐园旁边的家长等候区。
这个家长等候区是围着游乐园周边建的休闲卡座,孩子们在游乐园里玩耍,游乐园有专职的工作人员负责照看。
家长坐在卡座上可以观察到自己孩子活动的情况,也能适当放松一下。有聊天的,有刷手机的,还有吃东西喝饮品的。
祝依依在这群玩耍嬉戏的孩子中,一眼就看到了安德鲁,因为他只自己玩,根本不和别的小朋友交流,显得非常安静,也可以说是特立独行。
“他一直都这样。”何菲琳看向自己的儿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透着无奈和忧伤。
何菲琳嘴角微微勾起,可是能看到微微苦涩,她继续说道:“他出生在异国他乡,打出生就没见过爸爸,我们生活的那个西方小国亚洲人并不多,当地的孩子群他融不进去,所以他一直很孤独,他成熟懂事的很早,话还没说清楚的时候就知道要保护我,他说他是个男子汉,是超人,谁都不可以欺负妈妈。”
祝依依看着独自玩耍的安德鲁,鼻子一酸,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声音沙哑地问:“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带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