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登记,户口是必需品,林昔的户口一直被林青峰握在手里,想借此打主意,来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动作,此刻尴尬站在原地。
路暮阳从来不会对陌生人有任何的好脸色,何况还是一个把心思完摆在脸上的男人,毫无亲情可言。
“户口?路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两人就这样领证,到时候,一场空。
林青峰心里的想法,被路暮阳看得通透,林昔一直站在他身后,并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下意识的躲避,不想见林青峰。
这样的父亲,是耻辱。让她发的恶心。
路暮阳故意站在林昔面前,不让林青峰的目光接触到她,同时用眼神警告。
这个男人,根就不安分。
没了林燕的家里,很是安静,在路暮阳面前,林青峰根不敢一句不字,况且昨晚林昔扳断林燕手指的情景,依旧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颤颤巍巍的把户口拿出来,却不甘心拿给林昔。
“怎么?有意见?”
看着从手指溜走的户口,路暮阳收回手,双眼布满阴郁。
林昔自然知道,这次来办这件事不会这么的顺利,只是没想到,林燕竟然不在,不过一个伤,就待在医院一整晚,也是娇气。
想到之前,她因为训练跆拳道身上下淤青不断,只一瓶红花油陪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都是女儿,凭什么林燕可以有,她却没有。
“路总,我们林家,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和林昔聊聊,您,不太便。”
只要有路暮阳在,林青峰深知不能对林昔做什么,但,现在路暮阳是林昔未婚夫,林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只剩下了让路暮阳回避的理由。
“你先出去等我,放心。”
有些话,确实需要单独的空间一些话,林昔猜到林青峰会憋不住,心里早就做好打算。就算他不主动起这件事,林昔也会开口。
毕竟,只要林昔和路暮阳登记,林老的遗产,立刻生效,数归她所有,相当于,整个林氏都是她的。
“才一晚上,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好歹我也养育了你整整二十年,吃我的,用我的,走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带着外人来家里,这阵仗,可真是不得了。别忘了,你姓林,身体里流的我的血,这辈子,别想摆脱这个事实。”
血脉相连的事情,确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林昔并不介意这件事,生而为人,并不是她能选择出生的家庭,她只在乎以后的生活。
这个道理,她心里很清楚,也不会因为了样子而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她弄不明白,为什么林青峰会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话。
“无法改变就无法改变,我可不像你那些私生子女一样,妄想凭借什么上位,身份给他们了,也不过是一穷二白,骨气是自身所带,野鸡变凤凰,内心的狭隘,不会变。”
到了这个时候,林青峰很清楚,林昔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她的身边,话的决然,淋洗液下意识的和林青峰拉开距离,避开林青峰与她接触。
这般抵触的动作,脸上原维持的慈爱表情,烟消云散。
“林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放弃用路暮阳继承遗产的事情,公司是我一手拼搏到如今的地位,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老妈,竟然想空手套白狼,没门。想要户口,把遗产留下,否则,免谈。”
撕破脸皮,林青峰当着林昔的面,抽出她的户口页,撕碎,散落一地。
闻声走进来的路暮阳,毫无表情的脸,突然勾起嘴角,邪魅的笑容,沁人心脾,寒气逼人。
风尘替林青峰捏了一把汗,跟路暮阳熟悉的人,都知道,每次路暮阳露出这样的笑容,总会有人倒霉,很显然,这次倒霉的人,就是林青峰。
“林总貌似对我们今天的到来,有些意见,不如跟我,毕竟,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
一字一句,重点咬在“一家人”几个字上面,靠近林昔时,很自然拉起她的手。
柔弱无骨,却寒意绕指,连自带寒冷的路暮阳,也察觉到冷意。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扭捏,路总和林昔虽然有婚约在身,但听闻晋城路家是礼仪之家,而路总更是谦谦公子,如今上门,却什么都不带,诚意,一丝没有,还有,林昔是我的女儿,你要娶她,总要经过我的允许,和我这个做父亲的,商量聘礼的事情。”
一开始,林青峰提出要单独和林昔话,林昔答应的这么快,就是不想让路暮阳参与到他的算计中,却没想到,林青峰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现在,事情按照她预计的最麻烦的向发展,对此,林昔只有三个字评论“不要脸”。
“林总得很对,作为父亲,女儿的婚姻大事,应该关心,只是,你有资格,你是父亲吗?”
一针见血,林青峰被噎得不出来话。
看着林青峰脸色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白,林昔竟忍不住笑出来,刚刚心里的委屈,部消失。
户口没了,车子上的林昔,一直看着窗外倒流的景色,心情出奇低落,终究来,今天想领证的事情算泡汤了。
“这条路,不是去我家的路,我们要去哪里呢?”
车内安静的氛围,被林昔打破。
“民政局!”
上车之后,路暮阳拿着一书看得认真,只有风尘从后视镜中发现,许久,那书一夜都没有动过,路暮阳失神了。
借着回话的时候,直接把书收好,放在膝盖处,目光大胆的落在林昔身上。
林昔的心理承受能力算是非常的强大,要是换成其他同龄的女孩子,崩溃不至于,但好好的哭一场,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上车后,林昔只安静的坐在一旁,看风景,一滴泪没有。
“去那里干什么?我的户口没有带,根就领不了证的。”
“有身份证,没问题!”
路暮阳打定主意,今天把事情搞定,他一刻也不想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