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燮脸色刷白,“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总之我得回答就是刚刚那几个字。”
宋琴完而后转过身去,也不看萧逸燮径直推门进了房间。萧逸燮哑然,他静静等待着她,可对给他的只有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最终是开口打破了静谧。
“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部都知道了。宋琴做在床边,轻声细语。
或许是今天太多事情堆积在一起,堵住了发泄口,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运作,萧逸燮竟然一时间觉得有些懵,大脑当机一身上片空白。
“你必须听我解释。”他抖着声音道。
“真的,你得原谅我,溪?”他伸出舌头舔舔苍白的嘴唇,又向后撩了一把头发,继而便转过头与宋琴对视。
宋琴就坐在床边,一双安静的眼瞳望过来,犹如三月的寒冰,冒着冷气往萧逸燮钻。
“凭什么。”宋琴道。
若前一秒的萧逸燮是混沌的,那在两人视线相遇的刹那起在宋琴那句话出口的那一刻起,萧逸燮感觉整个人像是瞬间沉入冰冷的海底,呼吸困难,刺痛难忍。这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钝痛,猛烈的击打在她的后脑,迫使让他的脑袋清醒过来。
萧逸燮看着宋琴的眼神就那么一点一点冷淡下去,像是一块正在凝结的冰,然后顺带着,也把他的心脏一并带入冰窖。
万劫不复。
“我…我出去抽根烟。”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他慌张地起身向门外逃离出去。
李锦州在一个时之内接到了萧逸燮的第二桶电话。
一接通,那人的声音就狭带着一股狠利和慌张从听筒里穿出来。
“是不是你干的!”
萧逸燮的低吼是他一阵愣,又觉得匪夷所思,然后想了想,大致猜到了些什么按耐着性子不回答。
“你怎么不话?”电话那头的萧逸燮似乎格外暴躁,“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逸燮吼完就后悔了,他在做什么,在推卸责任,在逃避问题?
宋琴的都没有错,一字一句,是她的主意和想法。
一点也没有错。
他没有资格责怪别人。
萧逸燮捏着手机,粗重的喘息声通过收音器传过去,
那头沉默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似乎在弄写什么。
终于,李锦州开口了。话语一出就听见他在那头发出了细微的嗤笑声,
“浩,我觉得你挺好笑的。”
“当初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你吧,你得决定吧?”
李锦州是在嘲笑他的,绝对是在嘲笑他的,讽刺的语气再明显不过,“然后被发现戳穿了,就来指责我?是有这恶个想法的吧,可是你这样你以为宋琴就会原谅你了?。”
李锦州的语气又清又淡。如同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萧逸燮沉默下去,好一会儿才开口:“是你给她的。”
“你觉得呢?”李锦州反问,手里抓着办公桌上的一只笔来回转,手下还有一碟厚厚的件。
“除了你,没有别人。”萧逸燮的语气不可置否,除了李锦州,还有谁知道呢。还有谁会故意把这个给宋琴看呢?
“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因为我也喜欢宋琴么?”
“你现在来质问是不是我给她的有用吗?”
“可以改变你们之间什么吗,又或者…可以改变这件事情吗?”
“你可以不要她的肝脏吗?戎可以不要吗!”
一连抛出几个问句,夹带着质问,语言的锋利像一把刀子一样乍一下的戳进了萧逸燮的心里。
那慵懒却又不容反驳的音调让萧逸燮刷白了脸色。
“我没有办法。”
萧逸燮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却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安慰。他真的没有办法。
戎的病等不及了,他需要一个年轻又鲜活的肾脏,他需要救命。
当初的的确确也就是他,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答应和宋琴结婚的。
要不然…
李锦州冷淡地哼了一声,回答道,“我当初劝过你的。不要这样,要么就坦白告诉她…而不是利用。”
这揶揄的冲击力确实强劲,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萧逸燮的耳根,他顿时脑鸣起来,周遭的一切也都渐渐变地不真实。
李锦州似乎还在冷笑,嘲讽的语气低低沉沉仿佛秋天的枯叶飘飘扬扬,一点一点的刮弄她的心。
对,是他的错。
是他欺骗了宋琴。
是他利用了她。
是他在彻彻底底的爱上她以后却还要做这种伤害他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萧逸燮你个混蛋!”
听筒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意识到那不是李锦州。萧逸燮微乎其微地皱起眉,
“魏然?”萧逸燮蹙眉,还在猜测魏然为什么会出现李锦州那里,魏然刀子般的话语就锋利的飞过来。
正中命门。
“你要是真的喜欢宋琴,你要是但凡对她好一点点,你都不应该背着他做这种事情。”
“一个肾啊!你以为是一杯水一跟头发还是一个什么?你凭什么!”
听的出来魏然憋着一口气很久了,他们的关系从就不好,互相看不顺眼,现下真正的发起火来,骂死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也不用顾及彼此的情面的。
萧逸燮听着那些直白的质问,明明想要反驳,却根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根不爱宋琴,你现在,就是在完她的命!”
魏然抓着电话几乎怒吼,手指狠狠的扣在办公桌的边缘,而被他一把推开抢了手机的李锦州就靠在另一头的桌子上,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魏然。
显然,脸上的表情不是特别愉快。
萧逸燮在电话那头沉默,再没有言语,似乎还在消化他的话,又或者在懊悔懊恼。
魏然摇摇头,点了功放健。
“你不知道吧,宋琴有多爱你。”
“她只有你一个人了。”魏然忽然想起来,那一次江边散步,她似乎是真正的看到了宋琴。
他是指,正真的,刨掉所有在外因素的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