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太子擎天,在天庭派来的天罡卫护卫下,正在一同返回天庭的路上。
匆匆先行一步的宸佑,现身在凌霄宝殿前,见自己终于赶上了早朝,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连忙主动走上前,对殿外值守的殿事官拱手,“劳请通禀,天军督军昌瑜,请求觐见”。
“好!请三殿下稍等”
知道神魔大战的事,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三殿下昌瑜此刻回来,一定是有急事要禀,殿事官不敢耽误,对昌瑜回礼后,匆匆进入大殿禀告。
“禀告天君,三殿下,正殿外求见”
天君自是心知肚明,昌瑜回来求见的目的,顿感心情复杂,再无心思处理政务,“今日早朝,就到此吧”。
随着内殿殿事官一声“退朝!”,众大臣拜完天君后,三五成群地向殿外走出。
“传三殿下昌瑜”,见众臣陆续离开,天君对殿事官吩咐到
见大臣们与自己擦肩而过,昌瑜含笑,与他们纷纷颔首招呼,但原本心花怒放的心,已蒙上了浓重的失望。
擎天的几桩罪行,桩桩件件都罪不可赦,父君散去众臣,应是不想将他的罪行公布与众,是想对擎天私下审判。
“不想当众审问擎天!看来父君是存了包庇之心。自己必须得再加一把火!擎天,这次你别想再逃脱。”
昌瑜心内打定主意,就如戏精上身一般,脸上立马换上焦急万分的神色,急匆匆快步走上殿,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天君面前。
“儿臣,拜见父君!父君,大事不好了!”
天君端坐在宝座上,望着一脸焦急的昌瑜,明白他早朝出现,就是想把擎天的罪行,公示给众大臣看。
对昌瑜不顾天家脸面,并对自己亲哥哥要下死手的狠绝,天君心内是老大的不乐意,脸上不免划过明显不悦,语气带着不满斥道:“身为百万天军督军,怎还如此不稳重?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昌瑜连忙扣头,“是!父君,儿臣知错,但事关重大,儿臣,实在是沉不住气“。
“说!”,觉得昌瑜定有要事,天君没有再训斥,就直接让他禀告。
“是!”,昌瑜应着,手祭出一块蓝色晶石,就把晶石推送给天君,“父君,请看”。
天君伸出手指,轻轻点开晶石,在蓝盈盈的光中,天君看见了,昨日雪稽山冰洞前的众人,和发生在那的一幕幕
有披散一头灰白头发,赤红着双眼,周身燃着火焰的小舞,显然,她已陷入癫狂。
有冰雕玉琢般,正哭的梨花带泪般的美少年
有舍身去就美少年的荷花仙子
有自己傲娇冷漠的私生子冷空
还有魔族的大王子、醴王和大祭司等魔将魔兵。
天君不由皱起眉头,最让天君震惊的,当属他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擎天,还有玄元的两个徒弟,个个都是泪流满面。
“啊!”
“师妹,醒醒,你看,你的龙清笛”
“小丫头,咱们回家吧”
“小舞,这里是你的家,你哪都不能去”
“敢来误事,是不想活了?滚!”
“你再敢多言,本君,定不饶你”
胡乱的声音,尤其是擎天的威胁话,充斥着天君的耳膜,他不由攥紧了拳头。
风马牛不想干的一干人,一起凑在冰山中,吵吵闹闹,还大打出手,把个天君看得是心惊肉跳,目眦欲裂。
当一个高挑艳丽的身影,转过头来时,直接把天君的嘴巴给惊圆了,半晌都没能合上。
“帝九渊?!”
天君不禁惊呼出声,傻怔望着身穿着一身绚丽锦袍的帝九渊,还有他身边的白泽。
当看见帝九渊和大儿子擎天互动,天君好像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也彻底对擎天绝望了。
他心内咆哮着一个声音,“擎天与帝九渊早有勾结!他还要与魔族勾结,他太可怕了!他欺骗自己,他野心勃勃,想推翻自己,做着四海八荒之主不能再留他!不能!”。
天君很重视子孙,但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王位安危,看完记忆的晶石,天君震惊之余,内心感到极度的恐怖。
天君眼前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大儿子撵下宝座,还有自己被十几道仙锁锁住,秘密羁押山内的情景
天君想到此,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反了!反了!”
“咔嚓!”
天君大力拍案,身前的案子应声而倒,吓得躲在守卫的金罡卫都是一哆嗦,他们很少见到天君,发这么大的脾气。
方安沉着眉眼,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内则是忧心忡忡、担心不已。
从昌瑜请求觐见,方安就预感到了不好,作为天君身边最亲近的近臣,他陪伴天君从还是太子时,一路走来今日,对他和他的儿女们为人处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方安猜到,身为父君和弟弟的天君和昌瑜,怕是要对太子擎天动手了。
天君已被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嘎吱直响,看完晶石记录,虽然他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此刻的脑子是蒙的,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还是不甚明白全过程。
待方安带侍者,收拾好被自己拍碎的案之,又换上新的,天君也稳了稳心神,又开口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父君心智大乱,明白是擎天与帝九渊的互动,刺激到了父君,毕竟自己之前的努力,让父王早种下了,怀疑两个有勾结的种子。
昌瑜眼中划过一抹阴邪,装作惶恐不已,战战兢兢道:“禀父君,画面上地方,是魔族的雪稽山,各方齐聚在那,皆因那掩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见昌瑜又停止,天君显得极烦躁,“快说!”。
“是!父君应已知晓,魔王伏冥嚣,身祭混沌钟前,曾高喊慕白的名字,并把圣战神的徒弟鹿小舞,一脚踹出危险地带,并刚刚好落入魔大王子成烈之手,之前,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现在,全都清楚了”。
瞥见父君眸光如沁了冰碴,昌瑜没敢再卖关子,轻咳了一声,继续道:“那慕白,是魔王伏冥嚣与凌波,咳咳魔后之子,是他们唯一的嫡子”。
提到凌波仙子凌萱,天君心内不由一动,那是自己一生唯一爱而未得的女人,自己恨了她一生,也念了她一生。
对自己真心求爱,凌萱不但坚决拒绝,还毅然出走魔族,与还是太子的伏冥嚣大婚。
又气又嫉又恨的自己饱受白眼和伤害,起了报复心,从此与魔王伏冥嚣视同水火,一生都相互仇视。
这场神魔大战,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魔王伏冥嚣为报复自己而发动的。
天君心烦气乱,“那慕白,不是早死了吗?”。
昌瑜等的就是这句问话。
“是!他是死了近两万年,但是,现在,他又被复活了!”
对一个没什么神通的神仙,死了就是死了,哪还有再复活的机会?除非?除非他背后藏着逆天秘密,天君满心狐疑,也是震惊不已。
“什么?!复活了?”
昌瑜点头,手指着还在循环播放的画面,对天君说:“是!父君,慕白活过来,那个白衣美少年,就是他“。
天君望向画面,看见正流泪的慕白,觉得他确实长的很像凌萱,不由眉头蹙的更紧,”到底怎么回事?起来,细细说来”。
昌瑜扣了一个头,嘴角偷偷勾起一抹阴鸷,然后站起身,开始讲解,“慕白能复活,这完全是圣战神的小徒弟鹿小舞的功劳?”。
昌瑜将“神战神”和“鹿小舞”三个字咬的极重,就是想提醒自己的父君,鹿小舞的背后,不但有圣战神玄元师徒,还有与玄元亦师亦友的太子擎天。
天君更是一头雾水,一个帝九渊就已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弄个自己一直就讨厌的鹿小舞,而且那女孩显然已疯了,自己何曾不知道,鹿小舞背后牵连着玄元和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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