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如此相逼相杀,让天君对昌瑜地刻意提醒,想一网打尽擎天阵营的小心思,生出一阵极度的厌恶。
天君心里很明白,天庭虽然有众多天将,但能有玄元一般高深法力的,还没有一个,况且他的五个徒弟,都是个顶个的都是神功了得,而且久经沙场经验丰富。
自己处置大儿子擎天后,将来更得指望玄元师徒,为自己冲锋陷阵,为自己护住至尊宝座。
“快说!”,不满地瞪着卖关子的昌瑜,天君不耐烦地提醒。
被父君的冷厉眸光,瞪的心里有些发毛,心思玲珑的昌瑜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操之过急。
当务之急,是先要弄倒弄死擎天,至于他的拥趸们,先放放以后再说,其实,将来失去主子的他们,就会成了无头的苍蝇,自己完全无需过分在意。
未来自己做大事,需要打量的优秀人才,擎天身边那些近臣,大多都是文武兼备,自己能拉拢过来才是上策。
昌瑜咽了一口吐沫,对上端正地施礼,“是!父君,其实,神战神的小徒弟鹿小舞,不是我天族人,而是,而是魔族的一个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向睥睨四海,沉稳如山的天君听罢,一下又不淡定了,不由惊呼出声,想着自己接触过小舞几次,完全发现她身上有丝毫魔族的气息。
而与鹿小舞接触更近的擎天和玄元师徒们,个个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他们几乎是朝夕相处,纵使鹿小舞再能掩藏,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怎可能一万多年,都将自己的气息给掩藏的天衣无缝,丝毫未露出任何破绽。
“不可能吧?!”
“难道?这背后掩藏着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草木皆兵的天君半信半疑,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就是擎天、玄元与魔族勾结的画面,而其中穿针引线的人,就是那个有着鹿涎圣血的鹿小舞。
天君视乎嗅到了,一个巨大阴谋的味道,心里顿感惶恐不安。
天子之怒,那将掀起一场滔天海啸!
看见父君露出难掩的慌乱,昌瑜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嘴角,知道父君被激怒了,昌瑜在心内咬牙,“擎天,你死定了!”。
趁热打铁,昌瑜忙又继续讲道,“父君,这千真万确,鹿小舞是魔族治下白鹿族的公主,她也是也是魔族的圣,女!”。
“圣女!?”
天君对视着,又扔出震撼消息的昌瑜,不禁被惊圆了眼睛。
魔族圣女,魔族至关无上的存在。
在祭祀上,圣女是可与魔王并肩而立,魔王都要对她敬仰三分,若说魔王是魔族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那圣女就是魔族民众的心之所向。
怔怔望着一脸真诚的昌瑜,天君心里清楚,他没有撒谎。
魔族圣女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不但成了圣战神的小徒弟,还成了自己两个儿子都心悦的女人,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被四海八荒知晓此糗事,那天家将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荒唐!”
天君咬牙切齿低声,他想要了解清楚全部,遂极力控制住心中的怒气。
“继续说!”
昌瑜觉得,自己又成功给父君的怒火添了一把柴,心中自是暗暗自鸣得意,他嘴角不觉撇了撇。
“是!鹿小舞,不单单是白鹿族公主,魔族圣女,她还是魔二王子慕白的伴读,从小就生活在大璟阳宫,而且,她,她”
见父君眸光冷厉如刀,昌瑜未敢再卖关子,又口出惊人之语,“她,她还是,魔二王子慕白的未,婚,妻”。
“什么!?”,天君被一个比一个更惊人的消息,给轰的脑袋嗡嗡直响,不禁惊呼出声。
让身份如此复杂的魔族女子,混进九重天天庭一万多年,不但不知道她意欲何为?连她的魔族身份都未识破?她不但成为天族圣战神的徒弟,还成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心爱女人。
这太不可思议!太可笑了吧!
奇耻大辱!
这般匪夷所思的荒唐事,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天君眼前视乎看见了,天下人嘲笑鄙夷的嘴脸。
“这?这不可能的!”
天君摇了摇嗡嗡直响的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不对!身为魔族圣女,一生需洁白之身,不可能被魔王赐婚,而且赐婚的还是自己的爱子,鹿小舞,是慕白未婚妻的消息,定然不是真的”。
曾命手下了解过小舞,昌瑜对天君这个疑问,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一下被问的有些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吞吞吐吐地解释。
“父君,儿臣亲耳听见,慕白说,鹿小舞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事应该不是假的。
至于魔族圣女,儿臣是让探子从大璟阳宫内打听出来的,虽然魔族未对外未公布,鹿小舞是圣女,但从她被养在圣女殿近四千年,足可见,她是圣女的消息,也应该是真的”
天君眉头皱了又皱,觉得昌瑜解释的有理,想起刚刚自己应是听见了,慕白亲口说过,鹿小舞是自己未婚妻的话。
抬眼望着画面上的慕白,天君越发觉得,他长的像极了他的娘,自己深爱的女人凌萱。
当年,若是凌萱能嫁给自己,定是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
想到前凌波仙子凌萱,天君心内又是嫉恨交加,恨凌萱辜负了自己的一片深情,毅然出走魔族,不但嫁给魔王伏冥嚣,还给他生下了如此漂亮的孩子。
见父君走了神,昌瑜丹凤眼中划过一抹算计,又自顾自道:“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
原来,那慕白从出生时,身体就一直不好,常年瘫坐在轮车里,魔王伏冥嚣四处寻医问药,但终是于事无补,最后慕白还是还是病,死,了咳咳咳”。
当昌瑜说到,慕白病死时,竟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些难过,心沉沉的如坠了什么重物,忍不住咳嗽起来。
见父王怔怔盯着自己,听的认真而专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昌瑜又抖擞起精神。
“从现在的情景看,魔王应是估计到了,慕白,在劫难逃,就先留下了后手,早早为慕白的元魂准备好了将养的炉鼎,那炉鼎,应当就是鹿小舞!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虽然鹿小舞是一个小族公主,但相对慕白的尊贵身份,想去大璟阳宫伴读,也是不可能的事。
鹿小舞,是在殿选魔族圣女后不久,就进入大璟阳宫陪读的,想必她就是被魔王选中的,作为慕白元魂盛器之人,这样她做伴读,就完全能解释清楚了。
鹿小舞被养在宫中,就是时刻预备着慕白最后撑不住时,能即可将他的元魂移入鹿小舞的体内“。
天君沉着眉眼,心绪是相当复杂,他震惊魔王胆大妄为的逆天之举,也多少为他的父爱动容。
最后,他喉结动了几动,知道昌瑜分析的,应该就是事件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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