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当做件好事,以后萧君珩见到了他的宠妾安然无恙的话,指不定怎么感谢我们呢。”
“我们家正好跟萧家也是有生意往来的,这样对我们是利大于弊,哪里还管后宅里面的人怎么想。”
那位夫人听到自己夫君分析也颇有道理,毕竟晚晴是有了个儿子的。
于是便点点头,道“那,怎么安排她呢?”
她的夫君道“你让丫鬟将她扶到后头的马车里。”
“派了丫鬟婆子去照顾她,到了地方给她请个大夫,该开方子,开方子,该喝药,喝药,让她好好养好了。”
“现在局面到底如何,咱们还不知道呢,便先带着她一起离开。”
“待到局面稳定了,咱们再带着她回到安乐州来,交还给萧君珩。”
“也算是对萧家,对萧君珩做了一份人情罢了。”
“其余的,咱们不用理会的,只不薄待了她,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便行了。”
他的夫人点了点头,便吩咐了起来,不仅让丫鬟婆子将昏倒的晚晴扶到了马车里。
还指派了两个丫鬟,小秋,小冬,还有一个婆子照顾晚晴。
就这样,晚晴被这一对夫妇救起来,也就顺便带走了。
喝了几服药,昏了几天之后,晚晴才悠悠转醒。
那时候,她们已经到了船上了,小秋跟她说了那位夫人交代的大概,说是暂时离开安乐州,去外地一趟。
详细的没有跟晚晴说,晚晴也没有细问,毕竟,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只是看在萧君珩的面子上,才对自己施以援手。
自己感激就好了,哪里还好问东问西的呢?
因此,晚晴便谢过了小秋,道请小秋替自己像夫妇二人道谢。
小秋点了点头,那对夫妇一直没有来看望晚晴。
男子自然不好前来,夫人则是因为是正室,平日里跟傅兰陵打的交道自然是比跟晚晴
要多得多了。
她笃定是傅兰陵的意思,虽然如今跟着夫君的意思,救了晚晴,她也无异议。
但是,又担心若是以后惹恼了傅兰陵该如何是好呢?
便想着,干脆不冷不淡的,只让丫鬟婆子们好生照料着,吃喝不愁。
这样,一来,不会得罪晚晴,也不会得罪萧君珩了。
到时候萧君珩见自己的宠妾被照顾的很好,一定会感激自己两夫妻的。
二来,也不会得罪傅兰陵,毕竟,她也没有刻意和晚晴交好了。
之前,是因为傅兰陵一直表示自己和慕姨娘姐妹感情很好的。
现在,这位夫人觉得,傅兰陵还是对这位姨娘很是忌惮的。
既然傅兰陵忌惮,她又要和傅兰陵打好关系,若是跟晚晴交好的话,难免引起傅兰陵的不满。
现在,只拍了人去照顾,自己没有露面的话,到时候跟傅兰陵解释起来也可以说是自己夫君心地好,想救人而已,自己也不好违背夫君的意思,也就不会得罪傅兰陵。
所以,这两夫妇一直没有露面,但是丫鬟婆子照顾的还是很好的。
一路上,好吃好喝好住好服侍,不管是坐船还是陆路,都照顾的颇为周到。
晚晴自然也不会傻到要去求见二人了,只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留在自己的马车里,或者自己的船舱里,或者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着,半分要求都不提。
日子一长,就连那位夫人也不得不感慨,这样沉得住气的性子,又是这样好的相貌,怪不得萧君珩宠爱了。
又庆幸不是在自己的府里,不然的话,只怕自己也会颇为忌惮呢。
这一路上,虽然也有过州府衙门或者其他的兵差查问,但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只是,这大半夜的,突然吵闹了起来,也是头一回呢。
晚晴正这么想着,突然小秋急切的走了进来,都来不及行礼,便拿起了一件斗篷,想披在晚晴的身上,说道“夫人,快些,藏进帐帘里头,有些兵差来了。”
晚晴疑惑,道“兵差来了,便来了,如何要藏起来?”
小秋将帐帘放了下来,给晚晴披好了斗篷,道“今儿那些兵差便是收了茶钱,但还是执意要搜呢。”
“您是女眷,自然要藏起来,不能露面的。”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外头哭喊吵闹个不休了。
晚晴心里一惊,此时,小冬睁着懵懂的睡眼,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道“主子吩咐,所有的人都要去院子里呢,快去吧。”
“客栈里的人都被吵起来了!快些,帮着夫人收拾一下吧。”
二人手忙脚乱的帮着晚晴穿戴好了,再披上了一件斗篷,那件斗篷便是之前晚晴穿在身上的。
那位夫人见到晚晴当时身上穿的那件斗篷的时候,也不由得咋舌。
这样好的料子,却肯给晚晴做斗篷,可见,萧家有钱到什么地步,又可见萧君珩宠爱晚晴宠爱到了什么地步了。
因此,晚晴之前的穿的那些,因为都是泥和汗,便都丢了,重新给晚晴了一些新的,但是这件斗篷却一直留着。
晚晴披着斗篷,带上了帷帽,手里攥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贴着寝衣藏着的那块紫金令牌。
虽然,晚晴也不知道,那名侍卫为何要将这块紫金令牌给自己。
但是,她还是时刻随身携带着,想必这块令牌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想着想着,透过帷帽,便隐约可以看到前面的院子里,站满了人。
小冬和小秋扶着晚晴站在了人群后方,听见了前方兵差的大声呵斥。
晚晴带着帷帽又站的比较靠后,前方很多人挡着,对于兵差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怎的,一群兵差突然开始打起前方的人来了。。。。
混乱之中,晚晴差点摔倒,若不是小秋和小冬小心扶着她躲避着的话,她差点就摔倒了。
不知道是谁,就猛地围住了晚晴,几个陌生的声音说道“这是何人?!!”
“带着帷帽,我看,不是什么好人,有没有身份指引?有没有路引?”
“姓甚名谁,今年几何?家住何方?作甚营生?还不充实招来?!!”
小秋战战兢兢的说道“兵差老爷,这位夫人,是我家主子的客人,就是个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