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没事吧……”秦溟东伸出手来想要扶,可是她固执的没用他的帮助,自行站了起来:“别,别叫我云儿,我不是云儿。”
她没有瞧见秦溟东伤心欲绝的隐忍,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他了:“秦溟东,这一年来,你帮我很多,我感激不尽,只是,我们,还是分手吧……”
“云儿……”
她根本没敢再看他:“分开对你我都好,我今后不想再待在金城了,我想要重新开始,也希望,你能放手!”
“分开,放手么……”
她知道他说这话时,流露出的绝望,他不应该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自己不过是他漫漫人生路的一个过客罢了,又怎么值得他这样伤心呢。
“对,明天我们就是民政局,你把**也解除了吧,从此我们再不认识,如果遇见,那就当陌生人吧……”江云的心脏像是被置放在一个盛满辛辣的盒子里,憋闷至极而又像辣的抽搐般的痛。
“云儿,我知道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感到气愤,但是我也知道你此时不想听,但是,我仍然要告诉你,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的苦衷听起来算不上是理由,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的……”
秦溟东抓着她的肩膀,还想拼命挽留她,她听的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和哽咽,可是根本不用听他解释的,就算解释了,也无法撼动她要离开的心。
这已经根本不是解不解释的问题,也更不是谁做对谁做错的问题,她和他结合,刚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秦溟东……”她终于抬头敢大胆的看着他:“谢谢你的挽留,可是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会离开这里,你让我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吧……好吗?”
江云破涕为笑,以为自己遇到的是幸福,原来不过是一场闹剧。
他眼角闪烁的泪花在初生的阳光中闪烁形成了无数的光线,微微刺痛她,他也如此的难受?
可是她仍然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不是不爱,而且爱的太深了,所以根本忍受不了他和自己在一起痛苦大于幸福,也许自己被蒙在鼓里还好,可惜,她现在是清醒的状态。
她将他一个人丢在了墓地,心脏又像是被玻璃碎片划破一道道新的伤口,很痛,但是也要放他自由,他爱的是赤云,而不是我江云!
我毅然决然的想要离开,决定再也不回来。
她的行动如此之快,收拾完行囊她便订了票,不知道想去哪里,但是就是要离开这里,尽管不舍得,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将脖子中央的翡翠项链摘下,放在手心里,上面还有我的余温,而她现在却要把它丢弃了,因为不想回忆,只能割舍。把它放在家的茶几上,就让它陪着这座老房子吧,别在来找我,一切,都再见了……
光阴荏苒,一季风光转瞬即逝,仓促间,年华流淌了很远很远,记忆深处,不曾抹去的痕迹,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身上一些斑驳的影子。
每一片光影都各有千秋,形态不同的洒落在身上,经年未曾消去,那些或大或小,或浓或淡的光影,排列在内心的深处,在每个朝来夕去的日子里,都隐约成一种无法触摸的昨日花。
时光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沙漏滴滴嗒嗒总能带走太多,不管内心有多么不情愿,有多少舍不得,一片叶都会从郁葱到泛黄。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下楼,脑袋里如同夏日的蝉鸣,嗡嗡响个不停,她的头昏昏沉沉,来到马路边,车不停歇的来来往往,而我丝毫没有预兆的踏进了车流,在一声声鸣笛声中,她被来不及刹车的庞然大物撞了……
现在的她没有了一点意识,只是觉得痛,浑身都在剧痛着,她什么也做不了,连眼睛都已经没有力气去睁开了,只是感觉到围在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多,后来被抬上了一个担架上。
远远地传来轮子稀里哗啦的声音和鞋子急促奔跑时着地的声音,只听见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推着一辆手术床跑过:“快让一让!”路过的人都纷纷贴着墙角走,希望能快点赶到手术室。
看着这白色的吊棚,白色的墙壁,医生身上的白色大褂,以及插入手中的白色点滴,一切都是白色,可是渐渐的,她的眼中却出现了五颜六色的色彩……
梦中……
淡蓝色的雾气缭绕于身旁,足下是一片芦苇的花海。雪白而细密的,散着清香的花朵们交颈相挨低声私语,苇絮如丝绒般展开。
随着视线逐渐远去,深蓝的晶莹河流蜿蜒至无尽远方,水声潺潺,碧水连天。葳蕤生长的高大树木于河岸两旁安然挺立,碧色的树冠葱葱郁郁,举起天边柔粉的云朵也毫不费力。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那是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