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久歌,你能不能冷静点。”几人出去后,穆芊芊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问。
“不能。”语气依旧凶狠。
“好吧,那我先叫人进来上药了,疼的厉害。”衣服都黏在一起,揭起来的时候瞬间就能疼的穆芊芊呲牙咧嘴,出一后背冷汗。
她这样一,云久歌眼角不由自主的就想看过来,装着不情不愿坐过来,“哼,不是不疼,刚刚还为葵帝好话。”看着这身伤,压制住的杀意沸腾。
“这个世上谁都可能骑射不,唯有葵帝,绝对不会。”眼瞅着伤口渗血了,他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赶紧撕下一条衣角先给她缠上。
“葵帝,最后一箭,射向的我心口。”穆芊芊冷冷淡淡道。
云久歌的身子猛的一颤,看着她,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他,他竟敢。”牙缝挤出来的声音。
如果再差一点,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穆芊芊了?
云久歌不自觉的攥紧拳头,无尽的怒意席卷心头。
“赫连华救了我。”穆芊芊又道,安抚性的拍了下云久歌的头。
“葵帝,到底想做什么。”
“警告。”穆芊芊轻描淡写,长长的睫毛下眼眸古井无波,哪怕到现在她的心依然剧烈跳动着。
“警告?”云久歌重复了一遍。
“你不觉得这阵葵帝不一样了吗,不管是御史一案,还是今日狩猎场,都是狠辣无情,君威毕露。他这是在告诫一些人,这是他的大瀛。”
“可是,这和你也没关系啊。”云久歌糊涂了。
“怎么会没有。”穆芊芊笑了一声,撩拨了一下鬓发:“我是妃,他是帝,葵帝容许一些事,可有一些绝不能容忍。”
“你是?”
“嗯。”
葵帝并不在意她偶尔的玩闹,也不在意惹出什么乱子,就像今日,他知道她会安然无恙,因为一些事葵帝早已猜到,今日不过是个试探,更是个警告。
他可以让她游戏,前提是不要触及他的底线。否则。
明明了绝不会爱上她。
帝王,真是自私无情的生物呵。
“既然他知道,怎么可能放肆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云久歌有些讶异,等待着穆芊芊再次解答。
穆芊芊只是笑而不语。
———
“你是不是也好奇,朕怎么就能忍。”
金黄色龙纹帘帐下,满面倦容的男人视若珍宝的捧着一张画,喃喃道。
上面的女子清丽婉约,笑的恬雅宁静,站在那株盛放的梨树下,轻轻提着裙摆侧过脸,美的不可物。
若有人来看,就会发现这张脸,和如今的燕贵人有七分相似。
“是朕糊涂了。”葵帝自嘲的笑了一声,手指抚摸着画中女子,视线深情而专注:“你只是一幅画,无法回答朕了。”
完,心中匍匐起无尽的怅然若失,还有午夜梦回时重复的刺痛。
葵帝想起了当年。
那是一次出游,他是帝,想取而代之的人比比皆是,刺杀他也早就习惯,甚至心里有数。
可玉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