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要么朕喜欢你呢。这张嘴啊,就会挑朕稀罕的说。”赫连情笑意加大,松开了人。
都下去吧,太医院的药还有,朕可不想有一群留疤的宫人。”
善喜连忙领着众人跪拜:“陛下万岁万万岁!”
几人垂着眼后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方才被善喜扇了脸的太监不禁憋不住心里的疑问,有些怨气的问:“总管,您刚才为什么拦我啊?”我明明就是为了你好。
善喜看着他不禁摇了摇头。
倒是一旁的磨墨太监锤了他一下:“你傻啊你,伴君如伴虎,陛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怪罪总管是一定的。你这时候跳出来,岂不是是在质疑陛下?”
“还....还真是啊。”他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后脑勺还是后怕无比:“总管,我这人脑子笨,刚刚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这颗脑袋估计就没了!”
“你啊。”善喜叹了一口气:“你就记住一句话,陛下不会错,就算错了,也不是陛下,陛下永远是对的。”
“听起来好绕口。”
“你小子啊,想活得久,还是先管住你这张嘴!”善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反正有总管帮我,我什么也不怕,嘿嘿嘿。”
“咱家可不要蠢货!”
几人说说笑笑走远,大殿内的赫连情却是转瞬乌云密布,脸色冷峻令人不寒而栗起来。
此刻大殿宫人尽退,赫连情坐回九五至尊的金黄龙椅之上,指尖暮然捏紧了奏折,甚至没有注意好力道将刚写完还未干的折子撕毁。
但赫连情浑然不觉,良久,冷声道。
“给朕查!”
“是。”空气之中诡异的传来应声,一道红色人影窜出,恭敬跪地,等候命令。
“朕做这孝子太多年了,太后,还把朕当作不懂世事的孩童,难道,你们也这般想。”赫连情看着远处,目光似乎并没有放在来人身上。
低头俯首的人却是身体巨震,“奴才不敢!”
“羽卫阁,可不只是护卫朕的。若再有下次,你这个首领,也该换个人来坐了。”
“陛下息怒!此次是奴才大意疏忽,太后娘娘金口玉言,您不在宫中,奴才实在是无法阻止....当夜,御史家一百三十口人被提到大牢,在太后娘娘的用刑下,无一存活!”
他低着头,声线微微颤抖,每说一句,心中的惧意便加大一份。家事难断,更何况是帝王家,这等算得上秘辛的消息,他都恨不得从来没长过耳朵。
“哦?太后的势力,你摸清了嘛。”
“这些年来,虽说女子不可干政,但太后娘娘和几位后妃,一位亲王,还有一些大臣.....都有着紧密的联系,这次,恐怕也是朝中有人发力,隐瞒了消息。”
“亲王。朕给他们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嘛。”赫连情好似自言自语。
首领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打落在地。
“罢了,找出几人的名单,敲打一下。毕竟是朕的母妃。”赫连情这话已不打算追究了,他之所以雷霆大怒,就是因为自己身为当今圣上,有人胆敢欺瞒,不论这个人是谁,都不可饶恕。
“敢问陛下,”首领脖子僵硬地抬起来一点,挤着笑道:“要,要做到何种程度,奴才实在不好决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