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感情,要说还是初恋的好,就算是在这危急的时刻,任昙魌都没有放开刘颖的手,尽管他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为了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念想,任昙魌紧要牙关,使出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来保持刘颖的身体不再往下下降。
“小任,你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是松手吧,不然的话咱们俩都得死在这里!”透过冰窟窿,刘颖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早已泪如雨下,虽然任昙魌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但是从那低声的抽咽声中,任昙魌还是明白了刘颖的心意。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完这句话之后,任昙魌满含热泪的纵身跳进了这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松开刘颖的手。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当任昙魌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身在医院了,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他做的梦一样,虽然如此他还是轻轻的喊道:“小颖,小颖……”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听到任昙魌说话了,远处正在其它病床上忙着的护士有些欣喜的说道。
“护士姐姐你好,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要搞清自己从调下冰窟到医院的这些流程,他必须得问管理他的护士。
“你啊,说来算你命大,是这么这么回事!”听任昙魌问起之前的经过,小护士微微笑着把这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虽然此时她的双手仍然在别的病床上忙碌着。
直到这小护士讲完事情的经过任昙魌才明白,原来是有个老汉去景山附近拾垃圾,却在山脚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任昙魌,其中任昙魌还追问了下有没有看见刘颖,但是据那小护士说当时的拾荒老人并没有看见其他人。这样一来刘颖的去向又成了一个谜,而任昙魌的心理包袱又重了一层,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去寻找刘颖的话自己将不好向刘教授交代。
“那我请问护士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冻了一下,只要你醒了。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现在就可以出院!”闻言护士又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先生,麻烦把住院费给结算下……”正当任昙魌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有个护士叫住了他。
“什么,住院费,就这么会儿功夫你还收我住院费?”闻言任昙魌有些吃惊了,同时也有些疑惑,难道说自己还在这里住了很久不成?
“不是的先生。您在我们医院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难道您就这么走了?”看任昙魌想赖账,那前台脸有愠色。声音顿时不好了起来。
“那这样吧,我现在身上也没带钱,你让我先出去,等我拿钱再回来,您看怎么样?”自觉理亏的任昙魌也只好讪讪的解释了下。
“那这不行,万一你一去不返,我要找谁去要账去?”那人自然是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是会回来的!”任昙魌拍着胸脯说道。
“你不能走。我看你还是先在这里给你家大人打个电话吧!”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年长者从医院正门出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难道你们还想软禁我吗?”任昙魌听那人这么说话,心中就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这么说。只是想请你暂时委屈下在这里等待下,也许很快你就可以离开了。”那人并没有在意任昙魌的不高兴.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任昙魌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理亏在先,也是无话可说,但是就算让他在这里也不行啊,没有人能为他来送医药费,因为现在他所认识的人之中都已经联系不上,甚至不知生死。
“可是我所认识的人都已经联系不上。就算是我在医院,也不能找来人为我垫付医药费。您看这怎么办呢?”直到这时任昙魌才知道金钱的重要性,虽然有时候有人很仇视金钱或者视金钱为粪土。
“那没办法。就算没人来为你付费,你就一直得在这里,其它的恕我不能办到!”那人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不是小任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颖呢?”就在任昙魌急的满头是汗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医院大门里面传了过来。
“刘叔,这好久不见您老怎么也来医院了?”惊喜之余任昙魌也有些庆幸,若不是在这里遇到刘国远,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医院门口见到的确实是刘颖的父亲刘国远,高兴之余他也有些担心,因为他实在是交不出刘颖也不知道刘颖在哪里。
“咳咳,关于小颖我实在是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我由于……”随后任昙魌便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为了能让他尽快的找到自己的女儿,刘国远也没多想就跟着医院的这个人补交了任昙魌所欠下的医药费。
“现在你还能记得当时你们出事的地方吗?”等刘国远从医院的收费处出来之后就直接问起了他们出事的地方。
“知道,要不我现在就带着叔叔去哪里吧,也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想到这里任昙魌有些高兴的说道。
“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她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刘国远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会的,小颖福大命大,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虽然刘颖心中同样担心,但是他嘴上不会这么说。
就这样他们二人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的士,然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林云他们的故居,只是多日不见,这里早已非原来的模样,原来的木质大门也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门框,他们下了的士就径直走进了这远古老的院落。
早已荒草林立的院落总给人一种破败萧索的凄凉,还没等任昙魌说话,刘国远就抢先问道:“这不是林辉的四合院吗,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可能就是上次在这里出现了事故,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吧,只是不知道我在这昏迷的三个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这副样子,任昙魌也感觉蛮凄凉的,他一直在努力的回想以前的种种事情,只可惜一想多了他的脑袋就疼,所以也只能想些记忆中最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