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rì风,明朗天。在这了无人烟的道路上总是可以找到一家简陋的茶铺,这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家茶铺,只是几张桌子,连一个乘凉的棚子都没有。
客人也不是很多,也就寥寥几人,道路上行来两人两骑,人是英俊小生,他们手中的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上面镶嵌的宝石每一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马是纯种白马。连一丝杂毛都找不到。
两人勒马停步,一阵长长的马嘶,惹得茶铺的客人纷纷张望,几人开始议论,这么气派的公子是哪家人士?风青、风心翻身下马。风青高声喊道:“老板,一壶茶。”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
但是声音确实十分的响亮。“哦!来了。”风青、风心在茶铺旁边的马栓子上栓好了马。两人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桌子。老板递上了热茶,恭敬的点头道:“两位客官,您慢用。”
风心轻轻一摆手。看了一眼周围,只有荒凉的树木,尘土飞扬的风沙。风青道:“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寻找二小姐?”风心淡淡回道:“据祖庄里的人回报,有人在这山东附近见到过二小姐。
我们在这里联系山东的朋友,好好找找。”风青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二小姐,真能跑,竟然连少主都敢欺骗。”风青眉心一皱道:“青弟,不可以说二小姐的不是。”风青显然是一个直脾气。
风青道:“我说的是实话啊。”风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待这个弟弟,做哥哥的只有纵容,还好现在是在山东,不是在陆家庄。风青疑惑道:“你说二小姐这次出来真的是去寻找炽舞晨曦吗?”
风心点了点头道:“现在只有炽舞晨曦能让二小姐这样了。”风青道:“难道二小姐是要替大小姐报仇?”风心没有回话,陆微心中的想法,他们哪里能猜得透,但是自己姐姐的仇应该不会放着不管不问的。
就像是他们两兄弟,无论是哪一方受到了伤害,他们都会拼了xìng命保护对方。风心道:“我们还是想一些有用的吧。”风青道:“哥哥,难道我说的不是有用的吗?要是二小姐去找炽舞晨曦报仇。
那后果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们彼此都了解炽舞晨曦的武功,他们也亲身领教过,连一招都还不上,更不要说是连一门剑法都没有修炼娴熟的陆微了。风心想到此处他的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风青的话总是最多的,他的疑问也是最多的,风青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一次少主只是让我们来找二小姐呢?”风心也不知道原因,这么重要的事情,理应是自己的爷爷风情柳,或者是总管司马辉去做的。
就像上一次去寻找陆欣一样,司马辉马到成功,陆归羽的心思,他们两个怎么能猜的透的,风心道:“可能是少主在磨练我们。”风青疑问道:“磨练我们?”风心道:“当然,现在爷爷的年龄已经大了,庄里的事物又是十分繁忙。
总管也是整rì忙碌,少主理应让我们这些后生磨练磨练。”风青明白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提起来劲头,一个人一旦被人重视之后,他的潜能就会激发出来,风青两兄弟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风家历代都是守护陆家庄,这是他们的使命,这一次少主给了他们担当这个使命的机会,两人当然是视若珍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风青道:“哥哥,我们快点吧。”
风心只是轻轻一笑,正在这里,道路上又行来几人,他们并没有骑马,但是他们的速度却不慢,刚一看只是显露出人形,瞬间不到就已经是到了他们面前,领头的却是一位三十出头的侏儒,身形不到五尺,圆秃秃的脑袋。却有一双jīng光四shè的眼睛。
身后跟着四位青年男子,同样的装扮,身上穿着白sè绸缎衣,外边套着一件青sè长衫,四人的面相不一,但是脸上那双眼睛中却都流出威严的气势。他们的手中并没有兵刃。
风心注意到他们的手,就知道那就是他们的兵器,四位青衣男子跟随这一个侏儒中年人,这个身形不高的中年好像却是他们的长辈,五人找了一张桌子,但是却要了一壶茶。
只有中年人自己坐在桌子上喝茶,身后的四名青年男子只是恭敬的坐在那里,即使他们同样是风尘仆仆,口渴是很正常的,在没有中年人的命令之前,他们的眼神只是看向远处。
可是那个中年人只是伸出那双不大的手,捏着茶碗,在享受着吸溜里面的茶水。他似乎忘了身后还有四个口渴的人,他也没有要让他们坐下来的意思。风青低声道:“这几人好奇怪啊?”
风心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门派中规矩就是这个样子的。”风青疑惑道:“哥哥,你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风心正要回话,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风心眼光一亮。
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接下了那道寒光。“叮”一声清脆的响声,茶铺中的人本来就不多,又看到这两伙人突然要打起来了,纷纷丢下银子先行逃走了。这种热闹在人少的时候。
是没有人愿意看的。风心接下了那道寒光,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茶碗,他的手没有动,但是手心已经是传来一阵微麻,看了一眼茶碗,碗心赫然插着一枚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
风心又看了那五人,中年人依旧是在喝他的茶,身后那四位青年人依旧是木然的站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四个木头人一样。风心竟然看不出这枚银针是他们五人中的哪一位出的手。
但是他知道这银针一定是出自他们之手,因为这里就剩下他们,风青一看见动手,一脚将身后的凳子给踹飞的,手握珠宝长剑,剑已经拔出一半。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风心示意风青不要出手。
风青怒哼一声,“呛哴”一声又合上了宝剑。风心扭身走到了侏儒中年人面前坐了下来,风心露出微笑,客气道:“敢为前辈是什么人?”身后的四位青年人的眼睛纷纷看向风心。
他们的眼睛瞪得不是很大,可是风心感受到一股寒意涌入身体,直接从头顶凉到了脚跟。这个时候只有故作镇定。中年人轻轻一摆手,四位青年人才转移了目光。中年也是微笑的看着风心。
笑道:“老夫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议论的人。”一旁的风青怒道:“你那只耳朵听到了我们在议论你们了?”中年人听到风青的怒声并没有生气,甚至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依旧是微笑的看着风心,被人毒打恶骂,风青都能忍受,可是被人无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不待风心说话,风青的剑就已经拔了出来,他的剑很是华丽,他的剑招却是朴实了些。
长剑一出,直劈中年人头颅,他的身子不高,身上最大的目标也就只有这颗头颅了。只是简单的一剑,风青相信自己的剑速,威力,他不相信一个身子不到五尺的人能有多大的力气。
可是轻敌的人往往会等到惩罚,中年人动也没有动,那双不大的手只是轻轻一抬,二指相加,夹住了风青的剑,风青的剑招朴实,他的回势也十分朴实。风青的整张脸都已经白了。
剑已经是镶在了中年的手指间,即使他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也不能动其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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