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一rì均躺在马车之中,只知段正淳等人是外出打猎,晚间便即回府,忽然车帘掀开,钻进一名少年,那少年看着张云笑道:“你的伤好些了么?爹爹说多亏我发现了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rì我可立了大功!”张云笑道:“多谢你救了我,你便是段王爷的儿子吧?”那少年点头道:“我叫段誉,你呢?”张云打量这位原著中的主角,虽然此时方才十五岁左右,但已是玉树临风,将来定是一名美男子,张云道:“我叫张云,今年十九岁。”那少年道:“啊,你比我大四岁,我便叫你张大哥好了。”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叫道:“这边有只野猪!”段正淳道:“昇泰,我们走。”但听得蹄声四做,不知多少人追了上去,段誉童心大起,道:“我下去看看,你去不去?”张云在车中也颇为气闷,便道:“甚好。”于是段誉与太医扶着张云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只见段正淳等人骑马追入树林。只朱丹臣一人守在车前,其余人去围堵野猪,供段正淳与高昇泰狩猎。
张云头一次见到狩猎,心中感觉新鲜,与段誉看的兴高采烈,忽然朱丹臣喝道:“小心!”张云心头忽生jǐng兆,只觉脑后生风,张云行动不便,当下原地转身,只见一人手持长剑,向段誉而去,段誉吓得脸sè惨白,朝朱丹臣跑去,朱丹臣从腰间取出判官笔,点向那人右腕,那人见状忽然长剑脱手,朝朱丹臣激shè而去,然后身形急转,跃向朱丹臣身后,伸手抓向段誉,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朱丹臣大吃一惊,倘若避过长剑,长剑非将段誉钉死不可,微一犹豫,长剑穿透朱丹臣右肩,朱丹臣大叫一声,判官笔掉在地上,那边段正淳听得声响回头看来,无不大惊失sè,忙拍马来救。但众人距离均远,眼看救援不及,段誉便要落入敌手。那此刻左手堪堪抓住段誉肩头,忽然身后一股劲风袭到,那刺客来时见张云重伤,未将其放在心上,不料关键时刻张云出手,正逢招式用老,无法变招之时,时机拿捏的甚准,那人无奈之下放脱段誉,身形急向右闪,那股劲风击在右肩,那刺客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登时软倒在地。段正淳飞身赶到,在刺客身上补了几指。
段正淳扶起朱丹臣,太医察看了伤势道:“王爷放心,只是外伤,将养一阵变好。”段正淳点点头,将朱丹臣交给太医,问段誉道:“誉儿,你没事吧?”段誉吓得傻了,听父亲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段正淳叹了口气,道:“是爹爹不好,险些叫你给坏人掳了去。”说罢向张云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张云道:“王爷不必客气,要不是您,只怕我早已死了。”段正淳顿了顿,道:“即是如此,那我们便两清了,请问公子,从何处习得的‘一阳指’?”语气甚是不善。
张云心中暗道不好,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是‘一阳指’么?是一位身有残疾的前辈教给我的一套指法,却不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一阳指’。”段正淳暗暗观察张云的表情,心中将信将疑,暗道:“难不成当真有人会我段氏的‘一阳指’?”一时心中拿不定主意,便道:“那么请公子与我同回大理,面见皇兄,可好?”
张云点点头道:“全凭王爷吩咐。”
当下众人无心打猎,一行人晚饭时分回到大理,来到一座大府邸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府额上写的是“镇南王府”。
段正淳安排好张云住处,前去见过保定帝,将张云之事说了,当晚保定帝夫妇来到镇南王府,设宴款待张云。段正淳一家与高昇泰相陪。张云由段誉搀扶来到饭桌,只见上首坐着一位男子,长须黄袍,相貌清俊,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
张云生平第一次见皇上,不免紧张,保定帝见状微笑道:“张公子不必拘谨,此刻我乃段氏段正明,非保定帝也。你若不弃,叫我声段伯父即可。”张云对段氏颇有好感,此刻见保定帝平易近人,心中更添三分好感,于是道:“是,段伯父。”保定帝微笑道:“听淳弟说你会‘一阳指’不知张公子可否展示一二?”张云道:“请前辈指点。”段正淳缓缓伸出右手,大拇指朝张云一指,一股指力激shè张云,张云当即伸出大拇指相迎,段正淳紧接着换食指,又换中指与无名指,最后小指。张云一一以对,招式与段正淳一般无二,二人交手十余招,段正淳收手点头道:“确是正宗心法无疑。”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均想:“教他武功的人,莫非是大理段氏的人?”保定帝问道::“你说教给你指法的是一位残疾的老者?”张云将段延庆的外表说了,保定帝等人此时均为见过,是以联想不到张云所说的人是谁。保定帝沉吟片刻,道:“我大理段氏祖训,武功非嫡系不传,张公子所学正是我大理段氏正宗的武功心法,只不过我们不知究竟是何人所教,也不知那人是从何习得,因为内功心法无法偷学,是以祖训中只说不可传于外人,并未说倘若有人学会便怎样……”段正淳道:“不错,况且张公子于誉儿有救命之恩,我大理段氏亦不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皇后插口道:“我瞧张公子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又身怀我大理段氏的武功,不如让他在大理为官,报效朝廷?”众人均觉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都看向张云,不料张云淡淡笑道:“多谢皇后美意,不过晚辈闲云野鹤习惯了,不想在朝廷为官。”众人不料张云一口拒绝,正觉难办,只听段誉道:“爹,不如让张大哥在府上陪我念书,陪我下棋。”张云心道:“这岂不是成了你段家的家臣?”段正淳道:“胡闹!张公子怎能天天与你胡闹。张公子,你若不嫌弃,便在镇南王府随便任个闲职便是。”张云心想自己学了人家的绝学,不有所表示于理说不过去,便答应了下来。保定帝道:“既是如此,张公子武功非我等所教,我等自也无权废去,只不过张公子要答应我等,不可再将武功转于旁人。”张云自是答应下来。
自此张云便在镇南王府住了下来,一面养伤,一面练功,段誉似乎对这位自己救了的张大哥颇有好感,每rì都会来找张云玩耍,初时与张云对下围棋,张云棋艺较差,往往段誉相让数子也难以获胜,有一rì张云灵机一动,想起五子棋来,便开始教段誉下五子棋,张云jīng通此道,十盘中段誉只能胜一两盘,张云挣回面子,心怀大慰。不过不到月余,段誉棋艺突飞猛进,十盘中已能赢个三四盘。
张云在段家安心养伤的同时,心中时刻挂念着刘飞与林倩,但自己伤势未愈,又势单力孤,实不知能做什么,心想刘飞被乔峰救走,当无大碍,只是不知林倩下落如何,心中不免惆怅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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