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海见二人聊的开心,便识趣的低头喝酒吃菜,潇儿尽捡张云爱听的说,听的张云呵呵傻笑,一顿饭吃的欢畅无比。
用过了饭,三人在掌柜复杂的眼神中一同出了饭铺,张云道:“二位是否要回洛阳?我与二位顺路,正好可以一起。”程四海与潇儿听了尽皆大喜,程四海道:“老夫此刻身无分文,正发愁如何回家,张公子你真是太好了,等到了洛阳,老夫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张云笑道:“程老爷子不必客气,我这钱也是别人给的,大家相遇便是缘分,花点钱又算什么?”潇儿看着张云,忽然感觉心中多了一种异样情愫,不禁满脸通红,正巧张云此刻看向潇儿,见了潇儿这般神sè,心中不禁一动。
如此走了数rì,这一rì来到一座大城镇中,张云等人找了一家酒楼吃饭,刚坐下便听楼梯处“噔噔噔”冲上来几个人,听脚步几人都身怀武功,那几人上来之后目光扫了一圈,似乎并未发现要找之人,领头一人道:“妈了巴子,谁说薛神医在这里吃饭!”抓住一名酒保道:“薛神医住在什么地方?快说!”酒保吓得脸都白了,道:“我……我不知道。”那人将酒保重重摔在地上,转身下楼去找掌柜,张云听得和薛神医有关,心道这可是逍遥派的人,心下好奇,对程四海二人道:“你们吃过了饭便在这间酒楼住下,我有事出去一趟。”说罢便起身跟了下去。只见那一伙人似乎打探到了地址,风风火火的出了酒楼,张云在身后慢慢跟着,看这几人武功平平也未放在心上。张云一路跟踪,那几个人竟然出了城,城门口有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几个人上了马领着马车扬长而去。张云忙展开轻功跟了去,但马快人慢,渐渐的便追不上了。张云只好跟着马蹄脚印奔去,奔了良久,只见路边一块牌子上写着“柳溪镇”三个字。
张云心头一动,身形徒然加快,到了镇中张云一打听便打听到薛神医的住处,张云尚未到达,便听门前有人叫骂:“nǎinǎi个熊的薛神医,快出来替老大治病!不然便拆了你这座庄子!”张云心道:“这几人武功平平,怎的那薛慕华不将他们打发走?”只听那几人不断在门前叫骂,张云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叫骂?”为首一名汉子道:“小子,我们星宿派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不然星宿老仙出面,弹指间灭你满门!”张云疑窦顿开,哈哈笑道:“我孤家寡人一个,谅星宿老怪再厉害十倍,也无法灭我满门!都跟我滚吧!”说罢双手连探,将几个大汉扔了出去,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嘴里不住咒骂,但却不敢上前,张云作势yù打,那几人发一声喊,骑马一溜烟跑了。张云摇了摇头,心道既然来了,便见一见这位薛神医,况且自己终须见无崖子一面,左右无事,不如先借此机会前去相见无崖子。于是运气喝道:“晚辈张云,有要事求见薛神医。”这几句话运足内力,只要薛神医在庄内,便必然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过得片刻,大门大开,一位管家露出头来,看到张云,道:“公子请进,老爷在大厅相候。”张云微笑道:“打扰了。”随管家走入庄内,进了大厅,只见一位老者,胡须半黑半白,想必就是薛神医了。果然那老者道:“多谢公子出手打发恶人,不知公子此来何事?”薛神医见张云独自前来而非求医,故有此问。
张云道:“久闻薛神医医术高超,却不知师承何处?”薛神医面sè一变,道:“你……你……”张云不料薛神医如此紧张,忙道:“薛神医莫慌,实不相瞒,晚辈也是逍遥派中人。”薛神医心中一惊,但听他知道“逍遥派”的名字,便即信了一半,只听张云续道:“对于我派之中的隐秘,我也是略知一二,不知薛神医能否信得过晚辈。”薛神医沉吟道:“你既然自称是我派中人,那便展示一下我派的功夫如何?”张云点点头,起身走到中间,走起凌波微步,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已走完一遍。薛神医再无怀疑,道:“公子果然是我派中人,只不知尊师是哪一位?”张云道:“严格来说,我尚未拜谁为师,只是机缘巧合,习得逍遥派的武功。”薛神医道:“既是如此,公子便不能算是‘逍遥派’的人了。”张云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道:“此次前来找薛神医,便是希望能带晚辈去见苏前辈,让我正式归入逍遥派门下。”薛神医面有难sè,道:“这个……嗯……”张云道:“薛神医放心,你只管带我去擂鼓山见令师便是,我担保令师不会怪罪于你,薛神医帮了我这个忙,rì后若是有机缘,说不定‘函谷八友’能够重归令师门墙也说不定。”薛神医听得“重归门墙”四字,身体颤抖,激动道:“好,好,公子等我收拾一下,这便启程。”
张云本yù前去探望刘飞,但此刻遇到了薛神医,正是加入“逍遥派”的大好时机,只要加入了“逍遥派”,自己便能见到无崖子,就能尽快练好武功。想到林倩,登时下定了决心,当下唤过管家,请他到城中酒楼,告诉程四海二人自己身有要事,便不回去了,另外取出三十两银子,托管家交给程四海二人,作为回家的路费。
当下二人便即启程前往擂鼓山,薛神医雇了一辆大车,与张云乘坐,一路上薛慕华倒是对张云颇为恭敬,张云也是对其印象不坏,这一rì二人行在路上,忽然大车停下,车夫道:“薛神医,前面有个怪人拦路,我们是不是要绕路过去?”薛神医道:“我去看看。”掀开车帘,走下车去,只见前方一个手持双杖的青袍怪客拦在正中,薛神医看了一眼,心中暗惊:“此人容貌尽毁,双脚脚筋也被挑断,但看其样子,显然身怀不弱的武功。”薛神医只道他是来向自己求医,登时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道:“阁下是谁?为何挡我去路?须知阁下脚筋已断,神仙难续,倒是脸上伤疤,或许可以略作处理。”那青袍怪客扫了薛神医一眼,冷冷道:“你滚远些,我要找的是车里的人。”
张云在车里听到薛神医的话,心中早已料到几分,当下走下车来,叹道:“段先生,几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否?”那青袍怪客便是段延庆,他闭关练功,出关之后听说南海鳄神在大理遇到了张云,想起自己将一阳指交给了他,他却未告诉自己儿子下落,不禁起了杀心,再者张云知道段延庆许多秘密,倘若全都告诉大理段氏,那影响到自己复仇大计,更加容忍不得。
段延庆见了张云,怒道:“无信小人!受死吧!”也不多说,身形一动,直接冲向张云,张云忙出手抵挡,有心试试自己功力,当下一指点向对方,段延庆冷哼一声,以杖代指迎向张云,二人指力相交,张云右臂一热,心中不禁大惊,暗想段延庆武功比之几年前竟然变强了不少,放眼大理段氏,恐怕只有保定帝能够与其一较长短,自己比之还差了一截。
段延庆恨极张云,立意取他xìng命,招招均是杀手,张云展开“天山六阳掌”,勉强守住门户,薛神医见段延庆武功如此之高,不禁吓了一跳,但见张云一人打不过,当下硬着头皮上前相助。段延庆以一敌二,兀自不落下风。
又过数招,薛神医接连遇险,张云心想再这么打下去定要出事,脑中急转,忽的向后一纵,叫道:“且慢!”段延庆一帐将薛神医点倒,冷冷的看着张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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