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正想离开这里,前辈也明白,那几样修复法阵的材料只怕不易寻找,难道就没有让前辈神魂慢慢恢复能够夺舍的办法?”
水生一边祭出灵兽袋重新把化为数寸大小的傀儡收入袋中,一边说道。
“天道轮回本就是再也正常不过之事,除了那大罗仙境之上的大罗金仙、九天魔君,这世上的修士哪里能够做到神魂不灭?修道之人本已逆天行事,即使一些妖魔厉鬼可以把自己的残魂封存在yīn煞之气之中厉经百年千年不死,最后却也免不了被更强大的魂魄吞噬消融,化为乌有。”
大觉和尚的声音缓缓传入水生耳中,透着一丝沧桑和无奈,最后却又说道:“当然,这世上也有一些能够延缓魂魄消亡的灵物灵药,却又哪里能够这么容易被碰到?”
水生咧嘴一笑,看来,老和尚还是不想就这么死去,一时间,又无比艳羡那大罗仙境之中可以长生不死的仙人。
蝶衣秋波流转的大眼睛望望水生,又望望灵兽袋,似乎对待在灵兽袋中大为畏惧。
“走吧!”水生淡淡说道,大袖一挥,一团白光从脚下生出,托起身形向远处飞去。
蝶衣看了看身上的一袭白衫,眉头微微一皱,淡金s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最后学着水生的样子,大袖一挥,一团白光从体内飞出,裹起身影跟了过去。看此女的样子,似乎极不适应没有双翼飞行,又不敢轻易弄破这套水生刚刚赐下的衣衫。
一rì后,青光雕口出发出一声欢快的长鸣,双翼扇动,载着水生向北方天际而去,此雕这些年来只怕难得有如此畅快翱翔的机会。
蝶衣站在水生身后,左顾右盼,一幅好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天赋神通的原因,还是此女**的**奇特,水生竟然无法轻易看透此女的法力深浅,神识扫过,就如同面对一名毫无法力的凡人。
接下来,令水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竟然迷路了,四处都是茫茫大海,想要寻找一个正确方向,似乎并不容易,好在,有青光雕这只坐骑,水生倒不用耗费自身多少力气。
接连二十多天过去,除了遇到几群零星的低阶海兽,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路上遇到的的几个岛屿面积也都不大,并不适合居住,更别说用来冲击元婴境界。
这一rì,水生坐在青光雕背上,正在漫无目的地放开神识搜索可能存在的陆地,神识之中却突然发现四五十里之处,几道遁光冲着自己前行的方向而来,遁光中似乎是几名修士。
心中一动,从雕背上站起身,对着身后的蝶衣低声吩咐几句,祭出镇妖塔,把蝶衣收入塔中。
蝶衣对于待在灵兽袋中十分不乐意,既然镇妖塔已被收回,水生干脆把此宝重新祭炼了一番,专门用来装盛大觉和尚寄身的傀儡和蝶衣。
青光雕不疾不徐向前飞去。
遁光越来越近,遁光中,一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黄袍男子正被五名男女紧追不舍,男子脚踩一枚土黄sè的长剑法宝,身后,盘旋飞舞着一件土黄sè的盾牌,看那盾牌的样子,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
背后二三千丈左右,三男二女合力驾驭着一艘两头尖尖长有丈余的黑sè飞舟,这五名男女服饰鲜艳,不是大红大绿,就是用五颜六sè的布料制成,身上的衣饰打扮和九州之内的修士也大不相同,长相却有九分相似,不考虑衣衫打扮的话,仔细看去,还真是看不出和水生有多大区别,除了肤sè较黑之外,就是眼眶较深,颧骨较高。
三男二女,无论是男是女,身周都有一层浓浓的黑气缭绕,手中的法宝更是yīn气森森,尤其是为首的那名红衫女子,此女三十多岁年纪,少妇打扮,颧骨主耸,一张大嘴血红血红,双睛中竟然隐隐有一丝碧绿之sè,脖颈之间用黑链拴着一枚拳头般大小的骷髅头。
手中持着另两枚一模一样的骨叉,骨叉一头同样有着一枚拳头般大小的骷髅头,栩栩如生,骷髅头中还不时飞出一道道墨绿sè的光丝。
“魔修?”
水生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
九州之内,魔修早在玉虚真人时代已经绝迹,水生虽未亲见,却从乾坤老人遗留下来的典籍中知道不少关于魔修的事迹。
脚尖轻点了一下雕背,青光雕停下遁光,一对金sè瞳仁却jǐng惕地左右四顾。
从这六人身上的灵力波动来看,黄袍男子似乎是一名金丹中期顶峰的修士,身后的五人中,为首的红衫女子同样是一名金丹中期顶峰的修士,另外的四人,则有金丹初期的法力。
黄袍男子本已力竭,看到青光雕庞大的身影和雕背之上临风而立的水生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之sè,一踩脚下的飞剑,冲着水生疾奔而来,口中又急又快地说着什么,看其神情,似乎是想请水生帮忙来对付其身后的几名修士。
这些金丹期修士敢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驭器飞奔,看来,此处离着陆地似乎并不太远。
黄袍男子到了水生身前十几丈后,神情恭敬地拱手施了一礼,口中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指着那几名男女,脸上露出气怒交集的表情。
水生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没有拒绝这名黄袍男子靠近,此人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可以援手的正道修士,难道说,在这南华州内,正魔之间也是水火不容?
三男二女五名修士催动飞舟,离着水生有一百多丈距离停了下来,目光在水生和青光雕身上转来转去,各自放开神识察看着水生的法力深浅。
不多时,五人的脸sè渐渐难看起来,无论怎么看,水生都像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可是其坐下灵兽却偏偏是一只五级巅峰的妖兽。
为首的红袍女子望望水生,又望望黄袍男子,脸上露出踟蹰之sè,随后,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一步跨出飞舟,收起手中白骨叉,冲着水生拱手施了一礼,态度恭谨地说着什么。
水生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说道:“在下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也不想和你们任何一方有瓜葛,大家还是各走各的道为好。”
至于什么正魔之分,水生才懒得理会,**有魔功,却不代表这人就是一个魔头。
听到水生“天外之音”般的言语,黄袍男子面sè顿变,红衫女子和飞舟上的四人,脸上却纷纷露出欣喜之sè。
红衫女子伸手指着黄袍男子尖声说着什么,看其神情,似乎是想向水生解释,自己只是来寻找此人,并没有冲撞水生的打算。
虽然听不懂水生说的话语是什么意思,这六人却明白水生根本不是本地的修士,不愿意多管他们的闲事。
无论红衫女子说些什么,黄袍男子只是摇头,脸上的态度甚是坚决,到了最后,竟然从袖中摸出一只四四方方的小玉匣,恭恭敬敬地再次冲着水生施了一礼,随后,把手中玉匣轻轻抛给了水生。
水生狐疑地望了一眼玉匣,看到这只玉匣似乎不像是什么法宝之类,伸手一接,把玉匣拿在手中。
黄袍男子却趁机催动脚下飞剑,向水生身后躲去,却也不敢离着青光雕太近。
红衫女子目光中顿时露出愠怒之sè,冲着水生比比划划一阵言语,身后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身着五sè斑斓彩衣的老者向着水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变换了另一种语言,同样在向水生解释着什么。
几人虽然无法看透水生的法力深浅,却对青光雕大为畏惧,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水生。
水生目光在五人脸上扫过,不置可否地把目光落在手中的玉匣之上,玉匣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伸手打开玉匣,玉匣中放着两颗鸡蛋般大小的墨绿sè圆球,隐隐散发着一股腥臭之味,看这圆球中蕴含的灵力波动和个头大小,十有**是五级以上妖兽的妖丹,似乎还是前不久刚刚从妖兽体内得到。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为了这两颗妖丹起了争执,而这黄袍男子发现自己不肯施加援手,竟然聪明地“祸水东移”。
水生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从匣子中拿起一颗妖丹,抖手抛给对面的红衫女子,随后,把另一颗妖丹连同玉盒重新抛给了黄袍男子。
挥挥手,示意那三男二女和黄袍男子敢快离开,不要挡住自己前行。
没想到,这六人竟然没有一人离开,看到水生的举动,黄袍男子的面容固然不好看,红衫女子以及身后四人的面sè同样不好看。
红衫女子取出一只玉匣,把妖丹放入匣中,收在储物袋中,扭转身来,和另外四人叽里咕噜地商议起来。
不多时,红衫女子重新转过身来,手中白光一闪,两枚白sè骨叉在手掌中浮出,“轰”地一声,体内冲出一团黑光,神情戒备地望向水生,对身后四人尖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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