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名银袍少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是让水生心惊,无论是从搜魂中得到的信息,还是从黑石城五名长老的交谈来看,通天塔中都不应该有这样的一名少女存在,难道说,这间大殿并不在通天塔中,可是方才塔中惊心动魄的心跳之声,又是从哪里传来,莫非就是这名看起来没有丝毫法力的银袍少女在背后捣鬼?
水生目光左顾右盼,心中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思量着该如何和这名银袍少女打招呼。
“小家伙,看够了吗?说吧,你是自杀还是要本仙动手取你xìng命?”
玉椅之上,银袍少女的目光从蝶衣身上挪开,望向水生,淡淡说道,说的竟然是南华州人族语言。
水生心中更是诧异,眨了眨眼睛,讷讷问道:“道友指的是在下吗?”
少女面sè一沉,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芒,说道:“不是你还有谁?区区一名人族修士,竟敢在我夜叉族修士身上设下禁制,逼其为仆,方才还敢阻止本仙召唤族人,岂不是找死?”
话音未落,纤纤玉手随意一抬,一指点向水生,一道淡若不见的纤细光丝从指端无声无息飞出,向着水生的眉间飞去,其速如电。
水生仿佛早有准备,并不惊慌,手中青光一闪,多出来一枚秋水盈盈的青sè长剑,正好挡在了白光之前,“当”的一声,白光撞在长剑之上溃散开来,长剑却是脱手飞出,水生蹬、蹬、蹬倒退五六步,这才在三丈之外站稳身形,面容胀红,右臂隐隐发麻。
顾不得体内气血沸腾,冷哼一声,左臂一抬,一拳击了出去,金光灿灿的拳影只是一闪,就到了银袍少女面前,比少女击出白sè光丝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与此同时神念一动,右手之中金光一闪,浮出一杆尺许长短的金sè小枪。
二人间的距离原本只有四五丈远,方才,水生用神识扫过银袍少女以及少女身下的玉台,发现少女体内根本没有一丝法力逸出,玉台之中却隐隐有禁制之力波动,心中惊诧少女的存在之余,却又暗暗jǐng惕,这才没有被少女的突然出手所伤。
即使如此,也把水生给吓了一大跳。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银袍少女嘴角边浮出一丝讥笑之sè,眼看着碗口般大小金光灿灿的拳影挟着一股狂风袭来,不躲不闪,小嘴一呶,轻轻一吹,一团淡淡的白光飞出,撞在拳影之上,“扑”的一声,拳影瞬间溃散,化为点点金光在空中四散飞舞。
水生瞳仁微微一缩,冷哼一声,手中金枪一抖,化作一丈多长,身形如同游鱼一般向前滑出,手臂一抬,金枪挽起一朵枪花,如同怪蟒出洞一般刺向银袍少女,金枪未至,枪锋已飞出两丈多长,罡风呼啸,破空之声大作,少女身上的银袍忽地一下被狂风吹皱。
如此近的距离,金枪自然是顷刻间就到了少女胸前,只要被枪锋刺中,少女恐怕是再也无法存活。
少女却依然在龙椅之上大模大样的翘腿端坐,嘴角边的讥笑之sè却是更浓,也未见她有什么动作,身周空间却是一阵剧烈颤抖,水生连带着金枪高高飞起,撞碎二十多丈之外一块高大的玉石屏风,砰的一声,远远落在近百丈远的大殿墙壁之上,口中狂喷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金枪远远抛在一旁,体内真气涣散,难以聚起,全身酸软无力,下丹田气海穴处如同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沉闷之极,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是身子一软,再次摔倒在地,神念一动,想要催动两件法宝,却发现,似乎连神念都在这一击之下跟着溃散了开来,竟然无法让地面上的两件法宝跃起攻敌。
身后的石壁之上浮起一层禁制白光,嗡嗡作响,片刻间,却又恢复了正常。
原本站在水生身侧不远处的蝶衣,看得是惊心动魄,这一切毫无征兆,如同电光石火,根本插不上手来。这时方才看到,银袍少女一只握成拳头的纤纤玉手,缓缓松了开来,显然,方才水生是被少女一拳击飞。
“此境之内,如今的时间流速要比昔rì慢上数倍,施法速度也会跟着慢上数倍,小家伙,你能在本仙面前接连祭出两件法宝,也算难能可贵,死得不屈。”
银袍少女淡淡说道,好整以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缓缓抬了起来,一道道淡淡的白sè波纹从手掌之上飞出,周围的空间顿时跟着一阵阵剧烈颤动,看样子,此女似乎要一掌把水生给拍死一般。
境界之间的差距太过明显,水生在银袍女子面前可谓是束手束脚。
蝶衣来不及细想,小嘴一张,一道金光向银袍少女飞去,到了银袍少女面前,已化作一只七八寸长短的六棱飞梭,刺目明亮,呼啸作响,与此同时,身影闪电般向水生扑了过去。
眼看着飞梭到了少女眼前,少女这才不慌不忙地手指轻轻一弹,“当”的一声,金梭倒飞而回,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倍,化作一道金sè光丝冲着水生飞去。
蝶衣发现势头不对,猛地转过身来,神念一动,想要招回金梭,却发现,金梭早已不听控制,来不及祭出其它法宝格档,右臂一挥,挡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蝶衣的一只右臂骨骼断折,血光飞溅,金梭穿透右臂而去,却终于变了个方向,没有击中水生,先是撞上殿壁,随后弹到了一侧。
蝶衣却已经挡在了水生身前。
银袍少女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望向惊恐万状的蝶衣,秀眉一扬,厉声说道:“身为一名夜叉族修士,你竟然会为了一名人族修士不顾生死,难道你忘了人族和夜叉族誓不两立吗?我问你,此人在你体内设下禁制,逼你为奴,你为何还要庇护与他?”
右手一伸,向着蝶衣遥遥一招,隔着近百丈的距离,蝶衣只感到身周一紧,就要向银袍少女飞去。
蝶衣紧咬红唇,使出全身力道挣脱束缚向着水生扑去,左臂一伸,死死抱住了水生的脖颈不松,被那股力道一带,二人同时向着银袍少女所在的玉台飞去,还有十多丈远的距离,砰的一声,摔落在地面之上。
少女的面sè不由难看起来。
蝶衣顾不得一条右臂中鲜血淋漓,骨断筋折,挣扎着把水生扶了起来,说道:“前辈息怒,他虽在我体内设下禁制,却从来没有逼迫我做过什么,反而屡次救我xìng命,否则的话,晚辈身为一名夜叉族修士,只怕早已死在了这人界之中,至于方才,他也只是想把我带离危险,并不是要阻止和前辈相见?”
神情惊慌,一边言语,一边把水生给挡在身后。
“哼,你若不是他的奴仆,不和他一处行走,又如何会遇到危险?以你的隐匿神通,难不成还无法轻易伪装成一名人族修士吗?本仙告诉你,在这世上,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异族之人,其心更是可诛!””
银袍少女说罢,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那尊金袍傀儡,目光中露出一丝狠意,右手再次缓缓抬起,厉声喝道:“让开!”
蝶衣倔强地摇摇头,反而坐直了身躯,把水生给挡得更紧,左手之中黄光一闪,多出来一枚巴掌般大小的铜镜。
“不知好歹的小辈,还敢向本仙出手,你难道不知道本仙是在帮你!”
银袍少女脸上怒意更盛,右手中食二指一弹,两道白sè光丝相继飞出,蝶衣手中小镜还没有来得及凝出光柱,就被一道飞来的白sè光丝撞在了镜面之上,“当”的一声,一股大力涌来,铜镜脱手飞出,蝶衣的身影跟着向一侧歪倒。
第二道光丝却向水生眉心之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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