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训完令悠月,看着聂凡,声音平静而冷漠,道:“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出手。”
聂凡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个老者最起码是先天中期,他的肩膀被沉沉的压力覆盖,感觉周围的虚空都很好似泥潭,让他觉得动作生涩。
聂凡已经隐约猜透了关窍,闻言神sè不变道“请前辈出手。”
“也好,我就看看你有什么猖狂的本事。”老者身上的威压不断释放,在虚空迈步,慢慢的向聂凡走来。
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平平淡淡的向聂凡走来,但是他每迈出一步,都彷如有重鼓在敲击,让四周的所有人都心脏一缩,呼吸困难。
老者并没有针对他们,只是针对聂凡的余波,但饶是如此,他们也都变sè,纷纷后退。这位是雪山执法堂的长老,尽管是先天中期,但能够被评为长老,莫不是有着越级挑战的实力。
聂凡直觉肩膀有千万斤大山,压迫的他肩膀沉重,脚下的虚空都在颤动。体内真元激荡,面sè微变,不断对抗这股压迫。
“这是执法堂堂主杨雪震的亲信,得到过他的指点,战力惊人。”围观的人眉头紧皱,低声向身边的同道解释。
听着的人都是脸sè微变,眼神怪异,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到现在本就透说不清的古怪,雪山的反应更是奇特,雪山的执法队也不是没有先天中期的强者,怎么会将执法长老派了出来,而且还是杨雪震的亲信?再看着令悠月那一脸掩饰不住的杀意,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令悠月尽管被老者呵斥的愤怒无比,但看着老者压迫向聂凡,心里又充满了一阵快意,牙齿咬的格格响,眼神闪烁着yīn冷的笑意。
咚、咚、咚
老者缓慢迈步,每一步下来都好似天塌地陷一般,磅礴的压力压向聂凡。
聂凡身体始终不动,任由老者不断施加威压,他体内五把剑轻轻颤动,光芒流转,与聂凡合一。
“咦?”迈步而来的老者面露一丝异sè,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此刻的聂凡与天地合一,再大的力量施加给他,都会大部分转移出去。
“这点力量不足以让你无视小半山。”老者声音冷漠,不再施加威压,速度骤然加快,一只干枯的手掌向聂凡隔空抓来。
聂凡肩膀压力顿消,但心神却越发jǐng惕,黄金战诀催动到极致,迎上了这只手掌。
轰
两者对碰,聂凡连连后退,而老者只是身形晃了晃,便稳了下来,看着聂凡眼神里惊sè一闪而过,随即大步迈出,双掌叠加,如同千手一般,层层叠叠如浪涛般向聂凡拍来。
聂凡目光紧凝,这是一种强大的秘术,不断叠加起来,即便是先天后期的强者恐怕都要慎重来接,暗呼一口气,双手起舞,衍神诀慢慢演化出了,他身前慢慢的出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雪山小世界门前这个特殊的地方,显出一道道白莹的光泽,不断一闪而过。
嘭嘭嘭
老者的手掌拍在聂凡身前,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除了轻微的嘭嘭嘭声,再无一丝动静。
“衍神诀……”老者双眼眯了眯,心下稍稍计较,没有动用更强手段,手里出现一个古朴的小钟。
“荡魄钟!”前来参加宴请的一个老者脸sè大变,认出了执法堂长老手里的小钟。
“就是传闻能够让人魂魄离体,杀人无形的荡魄钟?”听到的人同样惊恐起来,这荡魄钟在整个古武界赫赫有名,以前有人手持它,无声无息的灭掉了一个大门派,当时惊动了整个大小世界,古武联盟派出了数位化气强者查探,最后证实就是因为这个荡魄钟!
“雪山也太狠了吧,竟然要动用这种手段……”有人为鸣不平,再这么说也不用动用荡魄钟这种凶器。
令悠月见老者拿出了荡魄钟,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东西,心里激动无比,目光yīn寒的盯着聂凡,暗道这次看你死不死!
莽无情心里也极其快意,咬牙切齿的盯着聂凡,仿佛聂凡现在已经死了,恨不得冲上去补上一掌。
聂凡看着老者拿出那个钟,心里也一震,他曾经见过类似的钟,威能可怖,防不胜防。
老者看着聂凡,神sè冷漠而平静,道:“你要是能够撑过我的荡魄钟,雪山任你行走。”
老者这句话落下,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哪怕是令悠月也都嘴角冷笑的看着聂凡,在她眼里,聂凡已然是一个死人。
“你的话能算数?”聂凡目光越过老者,看向令悠月。
老者岂会看不出聂凡的意思,当即脸sè一寒,冷哼道:“在雪山除非是掌教发话,不然还没有敢指摘我们执法堂!”
后面的令悠月冷笑的神sè顿时一僵,牙齿又咬了起来,深恨聂凡临死前还要给她难堪。
聂凡嘴角划过一丝弧度,看向老者,道“好。”
老者深深的看了聂凡一眼,竖起荡魄钟,轻轻一晃。
当~
一声钟声响起,清脆悠扬,与普通的钟声似没多少两样。但远处的人纷纷屏气凝神,封住自己的神魂,即便老者没有攻击他们,但是单单这种声音也都让他们感觉神魂不稳,心神战栗起来。
在钟声响起的刹那,聂凡全身金光涌动,同时封神塔一缕灰光隐匿在其中,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与探查。
他身下一动不动,荡魄钟的钟声弥漫在他四周,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异样。
老者眼神异光闪动,双目如电的看向聂凡,却发现他身前有神秘力量,阻挡了他的视线。
当~
老者再次用力一摇,荡魄钟的声音越发的大,清脆中有着浑厚深沉,在虚空弥漫,犹如cháo水一般,向聂凡涌去。
聂凡身上金光涌动,先天以下的修士只能看到他浑身的金光,先天以上,哪怕是有天眼的人,也看不透封神塔的阻挡,看不出一丝端倪。
钟声澎湃,cháo汐一般的不断冲刷他,聂凡感觉耳膜有些疼,其他再无异样,神sè平静,眼sè深邃如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