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两个在办公室看书看的怎么样了。
由于实在不好意思让医生全留在会议室,一个小时后,曾叔叔强忍着扭伤的疼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回了办公室,我也跟着医生们搀扶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别人之意是巴结他,而我,则是想确认奇玮和啊兽安全撤离了没有。
在曾叔叔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我的血压骤然升高,以至于眼前出现暂时的失明。我太紧张了,总是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滞留在里面。尽管我知道有“感应”在门外放哨,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很小。
暂时的黑暗过后,我看到办公室空无一人,才放下了心,随着众医生走回了办公室。
晚上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风一般地跑回住处,问他们两个在书里还看到了什么内容。
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两个都摇了摇头,说曾远道已经起了疑心,他们根本进不去。
我说怎么可能呢,奇玮你不是会魂魄化会穿墙吗,上次你们不是进去了吗。
奇玮张开嘴,和我讲述了他们今天的经历。
奇玮和啊兽算好了时间,在曾叔叔一离开办公室就把自己魂魄化,当他们飘到墙壁上准备进去时,却发现那层墙壁怎么也穿不进去,起初奇玮怀疑是不是这次魂魄化失败了,于是他们就试着向地下飘,发现自己的身子可以渗入地下,他们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就想从房间的底部穿进去,但当他们的头一挨到地板,就发现地板也像是实物一样穿不进去,他们把房间的六个面挨个试了一遍,全都进不去。
于是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墙壁的外面,啊兽伸出手,摸了摸坚硬的墙壁,就像实物一样阻挡着他们的前进。就在他俩正想办法进去的时候,突然墙壁上出现了一张脸,慢慢向外凸着,那脸跟我们在仓库里、曾叔叔家看到的一模一样,在脸的眼睛快要形成的时候,奇玮立即发动瞳力恢复了实体化,实体化后,就看不见那张脸了。
一定是曾叔叔发现了我们的行迹,在他房间里设下了结界。
啊兽本想放出“骨化”和“腐烂”去冲破结界,被奇玮制止了,他说这么早就与曾远道发生正面冲突,我们胜算不大。
事情调查到这里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如今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派人,准确点说应该是派啊兽的魂魄轮流守着那座仓库,看看曾叔叔到底在里面玩什么猫腻。
2005年11月1rì,宜:织网、打渔、祭祀;忌:上灶、沐浴。
一连一个月过去了,曾叔叔都没有再在那个仓库里出现。我们百无聊赖地过着三个单身汉的rì子。
这一个月,刘德才已经病好出院。我知道了他内心最黑暗的过去,再加以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他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
这段时间雪暴也出院了,本来,他的病就是由于自己压力过大,脑神经太紧张而产生了幻想。在医院这几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学习,天天闲着,压力自然没有,病也自然就好了。我特别嘱咐他的父母,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就好,清华大学也不是非上不可。只是关于这一点我和雪暴有很大的分歧,他说人活着就是为了梦想,没有梦想的人生如同行尸走肉。
这一个月我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剩下的时间都在修炼。期间奇玮又回到他家那边打理了一段时间的生意,不过没几天就又回来了。邓晋的书已经被我们阅毕。说实话,现在的我们无法静下心去修炼,因为我们三个都已经到了瓶颈,修炼意义不大,邓晋书上记载的许多方法需要长年累月的进行,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可是我们心里却清楚,曾叔叔的病已经不能再等,再等下去他的jīng气就要被耗干。一想到这点,我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对了,好像有一个人我忘了交待,那就是疯猫。自从上次有了和我睡在刘德才隔壁的经历后,他整个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往常一样嚣张跋扈,但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抑郁,个xìng也没有以前那么突出了。疯猫一正常起来,我们倒觉得不正常了,大家都在背后窃窃私语,有人说是董丽玺看上我以后,疯猫心就彻底死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表现了。疯猫对董丽玺死没死心我不知道,但他似乎已经对我死心,这些天也不再求着我教他功夫。我也省得清净。
我和董丽玺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我心里藏着曾叔叔的事情,实在没有心情谈恋爱。
在这平静的一个月里,发生了一件很小很有趣的事情,算是这段生活里的小插曲,也算是平静的水面上泛起的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