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一下先……终于二百章了啊……接下来本文进入“二时代”)
离娿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两眼闪着贪婪的光:“真的,永永远远过逍遥自在的rì子?”
“是啊。”普贡长老本被离娿搞得有些下不来台,但见了她如此迫切的样子,心里已经定下了一大半。他扶着膝盖缓缓坐下,又哈哈笑道:“你看,我们这里难道住着不好么?有吃有喝,珠宝丝绸你穿一辈子也穿不完。”
离娿不急不慌地向周围扫了一圈,拍着巴掌赞道:“你说的不错,是很好!既然如此,今晚上就帮我找个小帐篷,以后吃穿用度都找你拿吗?”
普贡长老朗然大笑,道:“当然,当然可以。你说吧,想吃什么,想穿什么?”
周围的男子们听了这一番话,热切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这些人心知普贡长老一开金口,那么自己是彻底没戏唱了。而普贡长老的几个儿子更连忙把头转了开去。
婉柔一皱眉,想站起来,却被韩枫轻轻按住了肩膀。韩枫附耳对她道:“离娿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丫头,咱们还是且看着。”
离娿这时笑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既然普贡长老把她当成是没心没肺只认钱的丫头,她就索xìng演得更夸张了些。她用手一比划,抻开了胳膊在身周画了个大大的圈,笑问道:“我要吃这么大的烤饼,你有没有?”
普贡长老被逗得捧腹大笑,道:“还以为你要吃什么,莫说这么大的烤饼,就是烤肉,也能给你拿来。”语罢,一扬手,已吩咐底下人去做。
“慢着!”离娿忙叫了一声。
普贡长老微愣,问道:“怎么啦?”
离娿道:“你们这儿吃的不合我的口味,要照我说的做法做饼才是。”
普贡长老这时满心都是想着怎么把她哄得高兴,自然无不答允,忙问道:“那是什么做法?你细细讲来,我这儿的厨子一定做得出来。”
话说到此,韩枫已瞧出来离娿是在刻意消遣普贡长老,便忍着笑看戏。果不其然,离娿道:“这么大的饼只是说面上的,我可不想吃你们这儿这么厚的!你叫厨子把饼擀成纸一样薄,上边撒着细细的牛肉末,可要撒得均匀,不能有少的地方,也不能有多的地方。”
她说一句,普贡长老便点一下头,然后记下来,吩咐厨子也到旁边认真听着。
然而这还不算完,离娿续道:“香葱末和芝麻也要均匀地撒在上边……然后就上火烤。烤的时候要注意火,不能有一点儿生,也不能有一点儿糊,出锅了之后,我要瞧见金黄的饼、红sè的肉末,你做不做得到?”
“当然!”普贡长老笑道,“我的厨子是方圆百里再难找到的,不过是烤个饼,这有何难。”
“好,那我先等着。”离娿笑笑,连自己的位置都不回,便自顾自盘腿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金黄sè的牛肉饼果然照着离娿的吩咐送了上来,金黄sè的饼如同太阳一样,让人瞧着就馋涎yù滴,更不用提饼本身溢出的香气。普贡长老笑眯眯地等着离娿尝上一口,然而离娿却摇了摇头,道:“你是主人,你要先吃,不然你下了毒我哪知道?”
这话说得十分造次,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普贡长老竟连气都没生,便点了点头,笑道:“说的是,我先尝尝美人家乡的做法。”语罢,便叫旁边的仆随切了一下块饼,呈到了面前。
饼做得自然无可挑剔,普贡长老吃了之后便等着离娿赏脸,然而离娿却跟没瞧见一样,忽地又站了起来,脸sè也一下子变了:“哎呀呀,我刚想起一件事情!”
满毡房的人都看着离娿演戏,所有人都被她惊着了,不知她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普贡长老也从座位上欠起半个屁股,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离娿,连声道:“你说,你说。”
离娿道:“出来前,我娘和我讲,出门在外要守礼,不能随便问人要东西。你这饼做得这么好,还拿给我吃,要不要收我的钱呀?”
这时莫说韩枫忍不住笑,就连黑子也“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羊nǎi酒喷了出来。
普贡长老早就瞅着那两个男子不顺眼,这时不禁横了他们一眼,耐着xìng子对离娿道:“笑话,我问你要钱做什么!”
离娿小手一勾,点着韩枫三人,道:“那他们吃的东西呢,要不要钱?”
普贡长老道:“自然也不要。”
离娿呵呵笑道:“那我就放心啦。可是,你总该要些什么,不然白吃你的,白拿你的,我怎么好意思?”
她装得天真无邪,叫毡房中除了韩枫外的人都觉得这女孩子果然初出家门,什么都不懂。普贡长老虽然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但想着能骗个美人儿到手,心情登时舒朗许多,便笑道:“这些东西本就是你的,什么叫白吃我的,白拿我的。”
“本就是我的?”离娿依旧装着傻,她摊开双手,道,“不行不行。我娘说了,不给人好处,哪里敢拿别人的东西。这些分明是你的。”
普贡长老笑道:“美人,你是非叫我把话说明白不可。这些都是你的聘礼,你呀,以后就留在我这儿,做我的二十九房屋里人,自然过的是逍遥自在的rì子。”
此话一出,算是全都挑明了。韩枫脸sè微变,右手不动,左手则微退,扶住了紫金剑。黑子也放下了手上抓着的小半块牛肉,嘿嘿笑着把还沾着牛肉渣滓的大拇指放到了嘴里。
离娿站在毡子正中,却没有出声。她默默地看着普贡长老,脸上神情非笑非怒,叫人猜不透,瞧不清。普贡长老阅人无数,倒是头一次在求亲后见到女方是这个神情,他也愣住了,不知怎么接话,而这时,离娿却忽地一捂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响了好一阵子,然而却没有人跟着她笑。她就这么一个人干笑了好一会儿,才有直起腰板,直直地盯着普贡长老,道:“老头儿,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我嫁给你,你过几年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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