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边的话:昨天断更十分抱歉。老公最近加班比较辛苦,昨天晚上回来说想早点睡觉~正好我今天要献血,就早早休息了,没写东西。另外~十分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让上周末总推荐票超过了四千。哈哈……无以回报,唯有拿出百分百的劲头写后边的文,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多谢,多谢!ps今天刚献了300cc~还是有点小晕的哈。)
韩枫用最决绝的方式向那些散布谣言的人脸上“扇了个耳光”,如今“天使”已死,他这个罪人仍然活得完好无损,不仅无恙,且神采奕奕。他站在木杆下,目光冷冽,站在他身旁的詹仲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这一刻,他隐隐觉得,哪怕那雪雕真的是老天爷派下来的,韩枫仍会痛痛快快地一剑斩之。
他早该看出来,这个男子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他隐藏得比任何一人都要深,在鸿原上未曾展露,或许只因那时的他自认没有资格如此。
詹仲琦暗暗叹了口气:从离都中出来的人,果然早已不是人了。
芒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行宫前的一切,他身边有几位锋关芒城的主事官,其中一人正是平rì里总陪在韩枫身边的“司徒”郑文博。
郑文博是个容貌寻常的男子,四十岁上下。在芒侯起事前,他是锋关芒城主管税收的内史,因如今“建国”,才升了官,管的事情除了税务外,更增了造钱开矿、内外支出等。许是管钱管得多了,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谨小慎微的气质,张口闭口间习惯报数字,随身常带着一张黄铜算盘。
他在韩枫身边时,韩枫见他动辄打算盘,便不由自主地会想起江兴帮的庞三。而与庞三对越王一样,郑文博也得到了芒侯的全心信任。
芒侯问道:“你看他如何?”
他指的是韩枫。郑文博微微含着胸,双手握着铜算盘垂在身前,下意识地拨了几个算盘珠子,道:“下官与韩帝相处十七天。下官每每说四五句话,帝才回一句,但每问必在关节处,足见帝是个不善言谈,却并非木讷的人。听说帝身上有夷人的奇术,不知是真是假,但帝的记xìng却是下官平生所见最好的。下官报的数字,帝只听一遍即记牢,下官甚是佩服。”
芒侯微皱眉头:“你这人什么都好,只是太过啰嗦。我不需要看这些。”
“是。”郑文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揣度出了芒侯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件事似乎应该问郎冢宰。”
冢宰在代国即太宰,是百官之首,总管朝政大事。因此实话而言,芒侯本人之于位于锋关芒城的西代,更像一位冢宰,但他为避疑,在冢宰的位子上安置的是他府中原本的幕僚之首——郎天野。
郎天野此刻并不在芒侯身边,甚至不在西代国中——他出使北代,已走了两个多月。
郎天野骑的是锋关芒城最好的坐骑。那马并非大江以北的乌骓,而是产自大青山山脚下的天马后裔。按照马的脚程而言,此刻他应在返回的途中,抵达锋关芒城不过这三两天的事。
芒侯听了这句回话,叹了口气。他眯起眼睛,说了一句与方才所言不着边际的话:“chūn天过去了。”
郑文博憨然笑了笑:“狩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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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天野兽繁衍生息,狩猎乃不仁之举,故而大规模的狩猎行为一般都定在仲夏之后。等郎天野回到锋关芒城时,正是六月末,而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浩浩汤汤一群人。
那些人都是平沙城的人,通常两“国”订交,回使被视为最友好的反馈,而这么多的回使,显然其中有不寻常的人物。
在城门上看着这乌泱泱的大队伍时,韩枫一眼便认出了夹杂在滚滚黄尘中的卷云铁骊。那是柳泉的坐骑,既然马来了,人又如何能不来?
对于平沙城而言,真正掌权的人一直都是邢侯,柳泉更像是个可以四处活动的人质,所以看他来,韩枫并不觉得十分惊讶。时至今rì,他已经学会将很多事情藏在心底,对柳泉的气恨则是其中之一。
韩枫满面笑容地在城门迎接了柳泉一行,随后热情地带着远方的客人到了行宫。众人皆知他和柳泉在离都是旧识,因此在两人并肩同行时,所有人都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没有人打搅,在相对空犷的地方说话反倒比屋子里更安全。一年不见,柳泉的鬓角星星点点,甚至冒出了白发,他原本就比韩枫喜欢说话,可这时似乎更成了话唠,甚至让韩枫觉得他是憋了许久,总算能像倒苦水一样把这些都讲出来。
柳泉的脸上倒是一直挂着笑:“你这半年过得好吗?”
“看你认为的‘好’是什么。”韩枫淡然笑笑,抬头看着行宫上挂着的雪雕头颅,“是差点死掉吗?”
柳泉大笑:“当然是现在还活着。”他也看到了那雪雕,又问道:“怎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做这种事?我已经很久都不出手沾血腥了。”
韩枫道:“不多练手,过几天一同狩猎我如何能赢?”
柳泉道:“赢这个又有什么意思。我倒觉得无所谓。”
韩枫轻叱一声,道:“你从外来,自然不怕输。这可是我的地方啊。”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马厩,柳泉刚开口说了句“我还记得那匹红马……”就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断。
“喂!你们压着这畜生!我就不信了,难道我就骑不上去?”
人喊马嘶,马厩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难得一个放马的地方人比马多得多,韩枫和柳泉几乎都目瞪口呆地站在了原地,只见一个穿着蓝sè骑马装的女子正扯着九灼的缰绳大喊大叫,身边几个小厮则有的抱马脖子,有的一边躲闪着马尥蹶子一边想法子压着马臀,然而九灼的力量之大岂是三两个人能降服的,它只几下就挣脱了众人的束缚,随后发疯一样满场又蹦又跳,只想用全身力气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那蓝衣女子尖叫了一声,拽着九灼的鬃毛摔到了地上。九灼并没有因此放过这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女人,它的xìng情仍如在希骥山中那么zì yóu自在,也无法无天,于是它不等旁边的小厮们上来,已一步往那女子身上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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