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在电话里,自然讨不到什么便宜。吴鸿一番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激情话语立刻堵得她无话可说。尽管她明知道吴鸿这是胡诌乱侃,但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反驳。毕竟她的电话,都被密切监控,言语间总不能太过放肆。
不多时,吴鸿来到浅草夜酒庄。德康正隆提前得知消息,亲自在门口等候。吴鸿下得车来,顿时被德康正隆亲切地拽住了手腕。二人相携着,撇开其他人,当先踏入酒庄的雅院。
二人边走边聊,吴鸿分出神识,系统地检查了德康正隆的病体一遍。确定了病灶并无新的发展之后,便无声无息地分出一缕微薄的灵气从二人的手臂相接处,潜入对方的体内。
登时,德康正隆一怔,停在原地,随即眼sè复杂地看了吴鸿一眼。只见吴鸿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神态间却是无常。
德康正隆当即会意,知道吴鸿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世医术,所以才这般悄悄进行。
二人走过别院,进入正院,笑语言谈中,那缕微薄的灵气已经在德康正隆的体内行运了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最后灵气消耗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十分之一的余量,吴鸿并没有收回,大方地将其留在了对方的体内。
进入主厅,吴鸿主动放开德康正隆。至此,治疗过程已经完成。德康正隆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竟有大干三百杯的豪气。
一时间,宾主尽欢。席间,德康正隆问起吴鸿对于渡边二郎的观感。吴鸿不置可否,言语寥寥。
德康正隆顿时心里一沉,想起之前对渡边二郎的承诺,心里不禁犹豫起来。
看起来口山组的组长竞选一事,和吴鸿没有太大的利益关联。不过鸠山真翔的死,却让德康正隆嗅出一些味道。他一度怀疑鸠山真翔应该是得罪过吴鸿,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否则以其口山组组长的傲然地位,应该不至于被吴鸿轻易地杀掉。
加之刚才吴鸿暗地里展露的那一手绝世医术,着实震慑住了德康正隆。
邱振伟陪在一边,将二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发现吴鸿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姿态,而德康先生,却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这让邱振伟对投靠吴鸿的想法,变得更加笃定,更加庆幸起来。
回程的路上,邱振伟尽职尽力地做着司机。只是行至半途,吴鸿突然叫他停车。尽管他很莫名其妙,但看见吴鸿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他果断地照做了,并且什么也没有多问。
看着邱振伟的车子远远离去,前方一辆丰田SUV掉转车头,朝着吴鸿驶来。
车子稳稳地停在吴鸿面前,一个刚毅的身影绕过来,到吴鸿面前道:“吴先生,不介意我捎你一程吧?”
吴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多说便径自上了车。随即车子平稳启动,很快便汇入了进入东京市区的主干道。
宽大的SUV上只有吴鸿两个人。吴鸿看出对方的神情有些沉重和复杂,于是主动问道:“小林先生,你冒着危险大费周章地跟了我这么久,不会只打算捎我一程这么简单吧?”
小林康二吐出一口浊气,面带认真地道:“吴先生,如果你能叫我林先生,我心里不胜感激。”
“好吧,如你所愿,林先生。”
小林康二讪讪地笑了笑了,似乎是在表达感激,只是看起来有些勉强。随后他接着道:“其实我是按照唐中校的吩咐,来向吴先生请求帮助。”
吴鸿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早该想到的表情,拍了拍小林康二的肩膀道:“林先生,你辛苦了。”
很显然,这一声林先生,吴鸿叫的真诚多了。毕竟十几年的卧底生涯,多少应该表示一些尊重。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小林康二,或者应该叫林康,握着钢拳,目光充满着昔rì的向往道。
吴鸿轻吁一口气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林康却面露惊讶地道:“吴先生,难道你不想问问,我是为何向你求助吗?”
吴鸿挥挥手道:“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如此二人一路无话,直到进入东京市区,吴鸿便在一处不起眼的街角下了车。
看着东京繁华的车流,吴鸿突然间升起一股寂寥的感觉。看着远处不起眼的浅草夜酒店,吴鸿忽然改变了回酒店的心思,挥手招了一辆的士,直奔那个温情出现的小院而去。
一宿的被翻红浪,享不尽的美妙**。
清晨吴鸿准时地醒来,身边的佳人早已不在。起身寻至厨房,才发现佳人妙影。此时的深田惠穿着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回眸看见吴鸿全身上下只穿着短裤便出来溜达,一时间红晕飞双颊,妩媚顿生。
吴鸿不由一阵失神,想起昨夜那肆意的纵情,总算体会到了东瀛国民少女这个头衔所代表的惊人魅力。连番的旦旦而伐,直让人有种牡丹花下死的冲动。
深田惠明显感受到了吴鸿的某种特殊变化,脸sè有些怯然地道:“吴桑,请先用早餐,好吗?”
吴鸿看着她那一脸浑然天成的娇弱姿态,突兀地一笑,意外地回道:“不好!”
下一刻,深田惠的娇躯再次被那雄壮的怀抱淹没。jīng致的洋锅内正在噗噗地冒着热气,而灶台前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制造的热力丝毫不亚于洋锅内将要扑出的蒸汽。
于是这一顿爱之早餐,竟吃了两个钟头之久。小楼里,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二人的澎湃气息。
良久,吴鸿拥着香汗淋漓的娇躯,手掌在光滑的rǔ肌上来回游走,随意地问起道:“依你看来,渡边二郎和小林康二,谁更有可能坐上口山组组长之位?”
深田惠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调整思绪,脑海里极力排除着身体上所受刺激带来的影响道:“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恐怕渡边二郎的胜面要大一些。”
“哦?”吴鸿不置可否,静等着深田惠的下文。
悦耳的声音继续道:“渡边二郎乃是山鹰堂的堂主,掌管着整个口山组的情报,因此在人际关系的往来上,具有天生的优势。小林康二掌管着鸠山堂,在口山组成员中很有基础,可在人际关系上,相差的太多。在东瀛,口山组历来就不单单是一个黑sè组织那么简单,它不管和商界,还是政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顿了顿,深田惠继续分析道:“就拿商界来说,德康先生和孙先生的意见,份量上便比口山组所有成员的倾向重得多。而更关键的,却是口山组在东瀛内阁中的那个人的想法。但我估计,以渡边二郎的狡猾,恐怕现在早已将这条路走通了。”
“那如果渡边二郎死了呢?”
深田惠轻摇臻首道:“渡边二郎一死,小林康二就更没有希望坐上组长之位了。”
“那个人是谁?”
深田惠顿感意外,回眸看了亲密爱人一眼道:“关本义雄,关本耀川是他唯一的儿子。”
吴鸿不禁咂了咂嘴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古人诚不欺我也~”
为了小林康二的事情,吴鸿不得不暂时离开小院的温柔窝,回到了浅草夜酒店。刚刚走进酒店大厅,一道靓影便急匆匆地扑到他面前。
吴鸿定睛一看,除了骄傲自矜的孙大小姐,还能有谁?
“你这人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害得人家等了一上午~”孙洁瑛脸上带着微微的兴奋和喜悦,言语间却仍改不了一贯的骄傲至目中无人的风格。
吴鸿蹙了蹙眉头,最后还是决定不和此女计较,于是淡淡地道:“孙洁瑛小姐,不知你有何事找我?”
孙洁瑛一时有些郁结,气嘟嘟地将一张鎏金的请柬递到吴鸿手上道:“后天是我的生rì,你一定要来!”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溜走了。
吴鸿哎了几声,终究没叫住其人,只好收下请柬。
回到法拉利轿跑上,孙洁瑛郁闷地捶打着方向盘撒气。吴鸿的这份请柬,是唯一一份由她亲自送出的请柬。不过刚才那家伙,显然并不领情,还想着推辞来着……
“哼,若不是知道你就是那个人,本姑娘早就将你揉揉碎,扔到下水道里了……”孙洁瑛负气地想着,目光中逐渐升起一股柔和之意。
本来吴鸿还打算专程同德康正隆和孙启相交流一下小林康二的事情,间接地表明一下自己的倾向xìng态度。现在看来暂时不需要了,因为后天孙洁瑛的生rì宴会上,一定能够见面。到时候再找个机会表露一下,估计效果应该会更好。
于是吴鸿很快便拿着鎏金的请柬回到了小院,言语间对孙洁瑛的邀请深感郁闷。深田惠不由失笑道:“孙家的宴会,据说门槛极高,除了商界的显赫人士之外,只有一些入流的政要能够有资格进入了。更何况,你这份请柬,是孙小姐亲自送到你手里,吴桑你的地位就更加特别了。”
吴鸿耸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只是接下来深田惠的一个问题顿时让他有些憋屈了。
“吴桑,你准备送孙小姐什么礼物呢?”
“啊,还要送礼物?”吴鸿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看着吴鸿的神情,心灵剔透的深田惠并没有多少恶感。她知道对送礼物敏感,不是因为小气,而是不想费那份心思。
“不如吴桑,我帮你挑个礼物,总不能太失礼。”深田惠主动承担,一副贤内助的姿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