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境内,重镇定南城。
距离主城二十里外的东郊山岳,一座豪华别致的宫殿依山傍水而建。
宫殿内一处宽阔雅室,面朝群山,俯视而下,各处美景尽收眼中。
“嘻嘻……哎呀哎哟!”
雅室内不断传出嬉戏的yín乐之声,令人难以入耳。
“呀!嗬嗬……哎呀,呀……痒!别舔了,死冤家!”
一张巨大软卧榻上,躺着一名衣衫不整,薄纱披肩的美艳少妇,在凌晨微光透入下,透视近乎**。
一个粗眉大眼,留有山羊胡须,容貌颇为英悍的中年男子,头发蓬松的抬起头,一把将美艳少妇摁到在榻上。狠狠的说:“昨夜怎不见你死命抵抗?天刚亮……吸允了几口,你便嘶喊的如此狂野!”
“哼!死相!奴家昨夜里,被你糟蹋的还不够么?如何?还未尽兴?!唉……奴家老矣,经不起王爷你的神功盖世之唇呀!”美艳少妇身子一软,依偎在男子怀中。
“哈哈!!如果让慕容那老小子听见……你猜他可会有何种想法?”
“啧!你妒忌了?”
“哼!”男子豁然起身,赤身挺拔站立,浑身壮实的肌肉紧握住双拳,目测此人身高约有八尺五寸以上,极其英悍。
眼睛内杀气喧腾,狠狠喝道:“老子妒忌了二十几年了!!那天杀的慕容老小子!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那些小杂种们……都扔到青铜鼎中烹了食!”
“王爷……奴家的心始终伴你左右,何必如此怨人怨己。”
“呔!老子征服了南蛮大地,立下旷世奇功!可我……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堂堂硬汉居然热泪盈眶,缓缓坐下。
美艳少妇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轻轻往他脸上嗔了一口。
“奴家的男人啊!二十五年了!你终究还是放不下!若不是当初年幼无知,家族逼迫,千不该万不能嫁入深宫的。郝肃呀!只怪你狠不下心来,也罢!当时你我只有十几岁,奈何无力相争!可是如今不同了!奴家贵为王后,翻天覆雨只是举手之力。而你呢……南川之地八大重镇都握在你手,南蛮各族无一不畏惧你的权势。足以问鼎天下!这高庭国……慕容王朝的天下,放眼整个南境大陆谁能与你交锋?!”
“哼,八大城上百万民夫,手中握有十万重兵,富甲一方,权倾一偶又怎样?!南蛮各族臣服在老子脚下又怎样?老子还不是照样臣属高庭国,向那高高在上,霸占王座的慕容老杂种跪拜?!老子照样还是失去你……奈何岁月流逝,阮钰……我多想与你回去年少之时,嬉戏游玩于山野翠林之中……你是我的!唯独是我的!!谁人也不可霸占!任他慕容庆元……一个自持流着慕容王族血脉,自称南境之王的贱夫,何德何能啊!!!”
“哐!嘭!!”
这中年男子抽起一把利刃,一剑劈开了火炉,顿时碎碳星火四处飞溅,残碎的火炭溅在他jīng壮的肉躯上,“啪滋啪滋”的作响。
“哈哈哈……”这自孽的行为令他痴狂的放声狂笑!
“快了!奴家的男人,慕容氏的王朝也快走到尽头了。垂暮老朽……怎是你我的对手!宫中局势奴家已经稳稳掌控,任由那些王公大臣如何挣扎也是徒劳,逆我者死!只是……给慕容秀元和他的崽子遁出了怀京城,如今手上足足有十几万的兵马屯扎在西南边疆。rì后定是一个祸患。”
美艳少妇拿起一件绒衣裹住丰满的身躯,脸sèyīn沉说道。
这少妇按理说已经四十余岁,容貌身材却保养的十分恰好,丰盈艳丽、明媚妖娆咋眼一看,与三十女人一枝花无异。
“哼!无妨!西南有马氏兄弟、西夏铁骑,一时半刻逃不了!待本王的号令一下,南川的骁勇jīng骑即刻踏平他的武甲阵!”
“郝郎!马氏兄弟虽然凶悍,与你也有交情,可马金祥这老jiān巨猾的老匹夫,不是吃素的。毗近西夏……只怕马氏兄弟压不住,恐会引贼入关犯难!幸好慕容秀元也不是软骨头,最好是两败俱伤,让他顶着驱逐外敌、为国赴难的荣誉去战吧。奴家既然留不住他,将计就计。替他在朝中添添柴火,鞭策鞭策,让他使劲冲杀!”
“哟哟!难怪钰儿你对这小子领军之事,闭只眼睁只眼,漠视不理。原来你早有这等坏心眼,你……会不会连我也算计在内?呃……”
郝肃睁大着眼,瞥了她一眼问道。
“哼……你若敢再负钰儿!奴家必然亲自手刃了你!”
若干年后,这一句看似玩笑话的说辞,惶然竟成了事实。只是……谁辜负了谁,已无从确凿。
“娘娘!舒芜姬叩见。”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进来!”
青铜红檀大门巨声一响,一名姿sè天然、形态楚楚动人的年轻女子轻柔走入雅室,双膝跪在地上,挽手置侧腰施礼,温婉柔顺的说道:“娘娘万福!”
“唔!起身吧!芜姬无需多礼,只有你……不必以奴仆相称,有娘娘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谢娘娘!”
“呔!!怎么忘了本王?!芜姬你厚此薄彼!每每都视本王如无物!!眼中只有你的娘娘!”郝肃竟有些怒气的撒野喝道,此时他仅是下身披着一件毛皮,袒露着上身。
“王爷息怒!王爷眼中不也只有娘娘一人吗?娘娘……山中寒气甚重,虽说暑rì即将到临,可你还需保重身子。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坏了身子。”
这女子谈吐温雅含蓄,却眼露威sè,额头印有一枚莲花印记,令人犹怜爱慕又敬畏。
阮王后笑笑不语,独自走向屏风后,洗刷更衣。唯独郝肃眼睁睁盯着这女子,上下看个不停。
“听说你已过二十五之龄,仍是单身为何?以芜姬之美sè才智,难不成天下无男人入得了你法眼?”
“男人为何物?区区庸物,谈何情感实属戏言。芜姬心中并无男女私情,唯有尽孝娘娘!”
当郝肃还想进一步说话时,却被屏风之后的jǐng声喝住。
“郝郎!打消你的非份之想吧!芜姬的守宫砂是钰儿亲手植上,守宫砂就是她的命!”
郝肃悻悻的走进卧室,避开了这两个可怕的女人。
“芜姬,也只有你才忍得住他!要是本宫,早给他一刀子吃了!”阮王后梳妆后,一副娴静端庄的国母之仪出现。
“师姐!怀京城有消息传达,一则内宫、一则城外、一则西疆、一则夷族,请你密室查阅。”
“唔……好!来人!稍后请郡王爷密室相谈。”
两女交待完毕,先行走出雅室,沿着露天长廊一路静静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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