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之所以首先改良苏家沟的水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是绕村而流的这条小溪,以及它所滋润的那几十亩田地,让苏家沟祖辈能在此扎根繁衍,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
得到妙法改良的水质,虽然仅是多了那么一丝灵气,带来的益处却很可观。村民们天天饮用此水,吃着由此水浇灌的粮食蔬菜,经年累月之下,对身体健康的好处是巨大的。
以苏家沟目前的境地来看,想要在短期内快速发展起来,必然需要高效益的产业来支撑。
这在常人看来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啊!
不过这可难不倒苏诚,改良水质的一个目的,就是种植酿酒所用的几种草药,以此来支撑起一家特殊的保健酒厂。
保健品市场很火爆啊,多少商家赠得盆满钵溢,数钱数到手抽筋!《怔途》这款争议很大的网游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它的老板驶玉柱当年就是靠保健品发家的,那句大名鼎鼎的广告语“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脑残金”,想必毒害过不少人的耳朵吧?
如今市面上各种各样的保健品层出不穷,花样繁多,鱼龙混杂,全都在不遗余力地打广告,从传统的电线杆墙体广告牌报刊到电视电脑手机等多媒体,简直占领了海陆空!广告也都做得很漂亮,把产品吹嘘得天花乱坠,简直成了九转还神丹!
苏诚自然不是走传统的老路子,靠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信誓旦旦唾沫横飞的托儿去忽悠人,那岂是修真者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他要做的,是真真切切的保健酒,走的也将是高端路线。
苏诚要生产的保健酒,脱胎于炼药之术,他已经试制并取得成功,具有祛斑美白之效,效果很明显,等将来面市后,绝对会引起女人尖叫的。
“诚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就在苏诚专心构想着酒厂的事情时,村长苏老七风风火火地闯到家里来,满脸的尘土混合着汗水,衣服上也沾了不少黄土。
拿着苏诚捐出来的钱,苏老七已经找到了一支施工队,开始整修路基了。每天,他都会过来跟苏诚说明修路的各项开支,遇上的问题等,苏诚也劝不住他,就由着他了。
“七叔,你这是怎么了?”苏成搬出一张椅子,又倒了杯水递上,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苏老七接过杯子一仰头把水喝了个jīng光,擦了擦嘴角,道:“三水村的王八糕子,一大群人把我们请来修路的推土机给扣了!”
苏诚一听到三水村,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们想干什么?”
“那些王八蛋还能干什么,硬说我们修路时把他们一口坟给平了,要我们赔偿!”苏老七一提起来就气不过,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
“挖人坟堆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摆明了是敲诈、勒索!这些年来,龌蹉事,他们干得可不少!”
苏诚问道:“报jǐng了么?”
“报了有个屁用!他们过来察看了一会,假惺惺地问了几句话,就说是私事,他们管不着,让我们自个协商解决!”
苏诚冷笑道:“那看来他们是一伙的咯?好啊,以前的账还没找你们算呢,又欺上门来了,当真以为我苏家沟好欺负不成!七叔,看看去!”
一些人不了解农村,看惯了电视电影,就以为农民都是淳朴厚道的象征,其实也不尽然。有些比较大的村子,村人皆是同宗血脉,仗着人多势众,对外村人从不讲理,稍有争执时,便召集村人,集体行凶。甚至,还专门成立有基金会,等闹出无法收尾的大事时,有族人被关押判刑了,就出钱出力去走关系,以期从轻判罚。
三水村就是这么个村子,村人多好吃懒做,净爱干些偷鸡摸狗,赌博放利之时,还向镇上的商家强收保护费,不然难以安宁,生意都没法做下去。小村小姓的人,惹上了他们通常没地儿说理去,唯有强压怒火向他们低头赔礼,任人索要钱财。
去年就出了件事,苏家沟的老财叔骑自行车去镇上赶集,被三水村两个年轻人骑摩托车撞到了。好在人没受伤,只是擦破了膝盖皮。但是,自行车却撞坏了。老财叔被撞坏了自行车,还摔了一跤,自然气愤,就骂了他们几句,让他们赔偿损失。
没想到,老财叔却被反咬一口,说是撞坏了他们的摩擦车,被他们喊来村里十多个人围了起来,勒索赔偿。
苏家沟又穷又小的村子,又都是老人小孩在家,哪有办法帮老财叔出头?唯有打掉牙往肚里吞,最后赔偿了五百多元了事。
苏诚后来听说这事,也气得很,却也无奈。今时不同往rì,现在他不可能再由着别人任意欺负苏家沟人了。
苏老七看到苏诚冷笑连连的样子,不由暗道:“糟了,我怎么就把这事告诉诚子了,这不是害了他吗?”他是看着苏诚长大的,自然了解这孩子,知道苏诚虽然整天笑吟吟的,见谁都一副心平气和的菩萨样,内心其实方刚得很,这一去准要出事!急忙开口劝道:
“诚子,你去干啥呢?我去找镇上领导与他们讲讲理,事情也就揭过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诚知道他的心思,嘴角一弯,笑道:“七叔,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推土机被扣的地点,就在离镇上不远的一片小土坡下。翻过土坡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三水村。
苏诚到达现场时,十几个男子或蹲或站,守在修路的推土机旁边。不远处,还有个穿着灰sè工作服的汉子,正满眼愤慨地盯着那群男子,看样子他就是推土机驾驶员了。
“七叔,你不用担心,在一旁看着就好。”苏诚微笑着对满脸担忧之sè的苏老七宽慰了一句,随即向那群男子走了过去。
“你们就是三水村的兄弟吗?”苏诚笑吟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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