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谷雨一手撑头,一手翻动着桌案上的那本旧书,边看边摇头。
“这‘后天诀’真的是门神功吗?墨然兄以你的聪颖和过人天资都领悟不透。何况我呢?你这是故意在给我出难题吗?”谷雨说罢将那旧书缓缓合上。
“咚、咚、咚。”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谷雨以极快的手法瞬间就将那本旧书藏在了衣襟之内。
“什么人?”谷雨jǐng惕的问道。
“老爷是我,我是常书,我给您送茶来了。”门外的常书恭敬的答道。
听了这话谷雨送了一口气,将常书唤了进来。
常书如平常一般将茶碗缓缓的放在了谷雨书桌旁转身就要走,可是他今rì的神sè却像有什么隐情似得。
这不禁引起了谷雨的jǐng惕。
“慢着,常书。”谷雨突然唤了一身。
本正要出门的常书停了下来颤颤巍巍的问道:“老爷您······还有······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看到常书如此反应谷雨不禁心中起疑虑。
“你今rì好像是有心事?”谷雨问道。
“没有······没有······小人没有心事。多谢老爷关心。”说着常书就要迈步出门。
“老实说上来!”看到常书越发可疑谷雨厉声喝道。
听了这话常书立马跪倒在地,连连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期满老爷,小的不该期满老爷······”
“到底何时,从事说来。”谷雨问道。
常书抬头看着谷雨那严厉的眼神不禁小声说道:“今rì······今rì······”
还未等常书说完,一人将常书缓缓扶起对着谷雨柔声说道:“怎么了爹,可是常书又惹你生气了吗?”
看着此时的雨霖常书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哦,我看他神sè慌张,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只是问他缘由罢了。”看见女儿谷雨脾气不禁有所缓和淡淡说道。
“哎!我当什么事呢!是不是因为常书你今rì把厨房的两个茶壶打了的事是吗?”雨霖笑道。
听了雨霖这话常书赶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小人怕老爷责罚,偷偷把那打碎了的茶壶埋在了后院。小的不该期满老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就是此事?”谷雨问道。
“爹,常书不是也看您最近繁忙,不愿因这小事让您再动气才这么做的么!反正又不是什么大过,您就别责罚他了吧!”雨霖说道。
谷雨看了看常书又看了看雨霖不禁摇头道:“不过是茶壶罢了,本就没什么好责罚的,今rì霖儿都为你求情了。我就不追究什么了。常书你这孩子从小做事就慌张,以后要多加注意。”
听了这话,常书连连点头道:“多谢老爷海涵,多谢小姐。小的以后不会了,小的以后不会了。”常书说着就退出了书房。
“既然没事了,那女儿也不打扰爹忙了。爹,记着啊!别没事老动气。对身体不好。”雨霖说笑着就退出了书房。
谷雨看着女儿离去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从书房出来,常书就加快了步法往后院马厩去了。好似生怕被什么人撞倒一样。就在常书慌张的时候一身厉喝从身后传来。
“站住!”
听了这话常书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未及回头,常书就觉得腰眼一阵剧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看着跌坐在地的常书雨霖怒斥道:“好大胆子的狗奴才,竟然敢去跟爹告密?”
“小的没有、小的没有、小的没有啊!”常书赶忙跪倒辩解道。
“还敢说没有,还想骗我不成?”雨霖说着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常书的手掌上。
“啊!啊!啊!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常书惨叫道。
“我告诉你,本小姐要整治你的法子多了。如若再敢去告密,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雨霖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了常书的脖子上。
常书吓得动也不敢动只,连声敢求饶。
“哼!”雨霖收起长剑转身去了。
徒留惊魂未定的常书在原地。
“小兄弟,你不要怪我说谎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常书只能不停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盛夏的骄阳炙烈如火。
灼烧着**的土地,炎热的暑气仿佛轻吸一口都会灼伤自己。
而一个瘦弱的身影就静静的暴露在烈rì之下受着煎熬。
起初还有人围观,但是随着烈rì当空连围观的人也忍受不了这高温纷纷散去。
跪在府门前的一天就好似一尊石像不为烈rì与高温所动。
只是大滴、大滴的汗珠不停的滑落,滴在地上还来不及溅开就已经蒸发。几近三rì滴水未进的一天,此时的他jīng神已有些恍惚。
但是他还是在坚持着,为自己而坚持,为自己的信念而坚持。
而府中郁翠树荫下一人也在坚持,坚持着看这让人厌恶的小叫花如何饱受折磨。
“小姐,如若此事让老爷知道那该如何是好?以老爷的脾气恐会责罚小姐的。”立于雨霖身旁的丫鬟不禁低声说道。
听了这话只见雨霖微微一笑道:“爹这几rì正好有要事繁忙,四五rì来都没出过书房一步了。这些不用担心。”
“可······”那丫鬟本还想说什么,可还未等说完已被雨霖打断。
“我到不信他能坚持如此之久。”
夜sè临近,街道上也少了白rì里的喧嚣,唯一不变的是那跪在原地的少年。
夜幕里,另一道身影偷偷接近,那人蹑手蹑脚生怕自己被人发现,他轻轻推了推一天的肩膀。
仅仅是这个动作差点将几近虚脱的一天推倒。那人见是如此赶忙将一天扶住。
“我早就告诉你,叫你快走,你却不听。我与你说,你在这里跪也是白跪,有人不愿让你见老爷,你就是跪死到这里也是白跪。”常书低声的劝道。
“你说什么?有人不让我见?什么人?”一天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的问道。
常书环顾四周小声的说道:“你小声点,我就是个下人,这其中的事情我可不敢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这个给你,你好自为之吧!”常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就要递给一天。
“好大的胆子啊!”随着一声厉喝,常书就觉得手腕一紧,然后整个人被向后丢了出去。而手中的物件也落在了地上。
原来那是一个白面馒头。一天心知,这仆人打扮的青年是想给自己送些吃的,生怕自己饿死在这里。想到这里一天抬头再看说话的人。
借着昏暗的月光勉强能看到她的容貌。
“你······”一天惊喝道。
这人岂不就是前几rì在闹市里被自己奚落的那女扮男装的富家小姐。顿时间一天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只见雨霖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那落在地上的馒头之上。瞪着常书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他无关?”一天尽量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喝道。
“他是本小姐家的奴才,本小姐怎么整治他是我的事情。而你?就你这幅自身难保的样子也想替别人强出头,自己不照照镜子是什么德行?”说着雨霖又将地上那馒头狠狠的踩了一踩。
“本小姐今天就告诉你,你想拜师?那就是做梦,趁早死了这条心,滚回你那叫花子的狗窝里去。落雨剑派不是你这种人配来的地方。”说着雨霖长剑出鞘架在了一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