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吟回来的时候,孟白也已经下了楼,听姚子吟说了陆铮临走时的话,孟白也是暗暗皱紧了眉头,问道:“那个人可不可靠?”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姚子吟的语气很无奈,“他说帮我支付订金,应该不是骗人,要不然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孟白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话,从二楼主卧室出来见到陆铮的时候,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想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在上楼的时候强自出言jǐng告了陆铮一句,现在看到姚子吟又起希望,便就只能将那些还没确定的想法暂且压了下来。
楼里的两副大符都已被他吸干了灵力,现在当然不能拍屁股就走,沉默一会道:“在陆铮的师叔解决好事情之前,我就住在这里。可以吗?”
“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不怕吗?”姚子吟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一个人白天都不敢在屋子里呆,更不要说是晚上了,再说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我知道你心肠好,可是犯不着把你也卷进来呀?”
“没事的,我胆子大,火气旺,鬼怕我多过于我怕鬼。”孟白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
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没有提到“鬼”这个有点yīn森的字眼,此时听到孟白终于把那个字说了出来,姚子吟莫名地一寒颤,缩着脖子双手环抱四下里看了看,似乎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让人情不自禁地汗毛倒竖。
孟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悍妞露出寒怕的神情,安慰道:“你帮我找了份好工作,这一次我也会帮你到底,如果让我想到办法,说不定还能为你省下那三百万。”
“真的?”姚子吟脱口而出,旋即想到哪会有这么容易,眼睛中闪出的光芒顿时黯了下来,“还是算了,要是把你也弄出毛病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孟白摇摇头没再说话,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要再回头,现在自己也算一只脚踏进了修途,若是连这么一点点挫折都能让自己败下阵来,以后的路也就不必再走了。
姚子吟看出了他眼中的坚定神sè,心下不由一暖,想了想道:“我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事情大家也能有个照应。”
“不用了,我一个人还方便一点。”孟白拒绝道,他说的是实话,要是姚子吟在场,自己难免会有顾虑,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方便让她知道。
姚子吟也是个执拗xìng格,从储物间里拿出两张折椅,又拖了两张行军床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些老旧物什,陆铮没说要一并搬走,便就留在了储物间里。
孟白无奈,只好由她去了。
姚子吟开车出去,又买了一大堆rì用品回来,连带着还有两床薄被褥。
乘着姚子吟出去的时候,孟白在屋子里上上下下逛了两遍,除了在三楼又看到一张大符以外,其它的地方一无所获。
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那个东西能够影响到人的灵力让人睡不着觉,那就应该会有与之对应的灵力波动传出来,可是为什么自己找来找去,以灵觉查探也感应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难道它白天不会出现,非要等到晚上?
传说那些yīn物只会在晚上阳气薄弱的时候出现,难道这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姚珠江夫妇既便是离开这间屋子,到外面租房住也会受它的影响?不应该啊,如果那个东西真有这么神通广大,恐怕早该成jīng了吧?又怎么会被区区的三张大符镇住?
难道那个东西是被姚珠江夫妇随身带着,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它的折磨?
想到这里,孟白忽然心中一跳。
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要想解开这些谜团,还是亲自见一见姚珠江夫妇最为有效。
一家四口人只有他们两人受了影响,连老弱的姚nǎinǎi都没事,这些疑问恐怕不是单单的一张护身符就能解释过去的。
姚子吟回来以后就坐在折椅里发呆,心中愁肠百转,在赛场上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女车手,遇到这种根本超出了她人生认知的灵异事件,却是半点也冷静不下来。以前在学校里学的正统唯物主义教育也似乎在提醒着她,自己已经朝着愚昧的方向走得太远了,却又不得不一直走下去。
“我在车场工作了一个月,一直没见到你父母,他们现在还好吧?”孟白理清了思路,开口问道。
姚子吟道:“他们都在医院,现在只能靠药物入睡,就算睡着了也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我nǎinǎi在医院照顾他们。店里面的营业款这些天都是让恋雪直接存进户头里,出了这么档事,谁也没心情再去管店里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我可不可以去医院见见他们?”
姚子吟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只是简单的探望,道:“他们现在需要静养,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情,你再去看他们。”
孟白跟着也误会了,以为她还是不信任自己,低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才道:“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姚子吟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恼怒地道:“别闹了。”
“我是说正经的。玩过了这个游戏,你再考虑要不要让我去医院见他们。”孟白正sè答道,神sè间很认真。
姚子吟也正sè看向他,半晌之后也没看到他有半点的玩笑意思,终于道:“怎么玩?”
“很简单,躲猫猫捉迷藏。”孟白说出一个老掉牙的过家家名目,随即又解释道,“我闭着眼睛,你在客厅里轻轻走动,尽量放轻脚步不要让我听到,然后我再闭着眼睛猜你的位置。如果我赢了,你明天就带我去医院。”
“不可能!”姚子吟脱口道:“这怎么可能赢?”
“试过就知道。”孟白闭上眼睛,“开始吧。”
姚子吟坐在椅子里没动,忽然间有些好笑,难不成真要陪着这臭小子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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