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石头上去,砸得修士手脚摊开,挂在网中来回晃荡……完了吗?**下手虽然狠,但多少还是有点节制的,它相信小菜鸟肯定没有挂。不过,他现在一动不动是真晕过去了还是装晕?要是真晕,它可得好好在他身上尿一泡。上回在基地那个人五人六的家伙身上这么干可真是解气,它早想有机会再这么干一次了……
“死猴子,你在干什么?”
**正仔细观察小菜鸟的反应,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它抬头观望,什么也没看见。不过,这个声音它是很熟悉的。它刚想转身逃跑,吴戈就已经解去“隐身”、“隐气”术,出现在它面前。
**抓耳挠腮、原地打转,费了好大的劲,终于遏制住了逃跑的冲动。
吴戈的目光在晕厥的修士和**身上来回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疑地问。
**瑟缩成一团。
“不乖我……他胎坏。”
它哭丧着脸,委屈地辩解道。
吴戈:“……”
他又仔细打量了网中的修士一番。
“算了,我们回去再说。”
最后,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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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戈收了修士的大网,又把他身上所有指环、护身符一类东西搜刮一空。在这个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坐立不安。它犯了吴戈定的规矩,又不见吴戈怎么训斥它,让它觉得这事儿挺不妙的。
收完东西,吴戈把晕厥的修士挟在腋下,招呼**动身。**磨磨蹭蹭不想走,吴戈干脆施展隐身隐气术,裹挟着**一块向基地飞去。落地以后,吴戈对**说句:“你自己回去,”就扛着修士急匆匆向医务室飞去。
完了,这下吴戈真生气了。**目送吴戈离去,怏怏地想道。以前吴戈再怎么不高兴,也没说像现在这样对它不理不睬、视若无物。他肯定是要忙着救治那个小菜鸟,等他忙完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自己呢。
**垂头丧气地慢慢溜达回自己的小屋。虽说**只是个猴子,但它毕竟算是组织重要成员,它的小屋布置得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有一张十分舒适的小床,被褥铺得很厚。**每晚蜷缩在床上,感觉比睡在树上强多了,有时候即便不困,它也习惯在床上打几个滚,好好趴一会儿。但是今天它心里有事,进屋后就跳到靠窗的桌子上,呆呆地向窗外眺望。
这事儿又不怪我,它想。打架本来就是要出全力,不然怎么打得过瘾?其实平时跟那些小菜鸟对阵,真的很难说有多少乐趣——它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今天不是那个小菜鸟过分,它也根本不会下那样的狠手……而且即便如此,它不是也手下留情,没把他打死也没有打残么?自己有什么错呢?说来说去都怪那些小菜鸟不地道,要跟它玩yīn的玩损的。不是他们太坏,它也不会犯这错误,也不会惹得吴戈生那么大气……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屈、越想越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它突然大叫一声,跳到床上,猛一口咬住被子,随后一甩脑袋,撕下大大一块棉絮。
“嘎嘎、咯……”
**愤怒地叫喊着,爪牙齐出、连抓带咬,尽全力向床单被褥发动进攻。
棉絮和布条满天飞舞,**在床上蹦来跳去,吼叫着向想象的敌人发泄愤怒和不满。它也知道,这样胡闹会招来更严厉的责罚。但是……管它的,我现在先痛快了再说!
门“吱”的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
**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老王。
老王一脸兴奋。
“**,你可真够厉害的……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
**吐出满嘴的棉花,生气地叫了一声“咯”……我倒霉你又有啥好处,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
“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老王边说话边往屋里走。
“咯……呜呜。”
**龇出满口的牙,威胁xìng地嗥叫着。
“呃,怎么了……?我只是来祝贺你一下啊?”
老王一头雾水。
**狂叫一声,猛然跃起向老王攻去。好在老王见机得早,**刚蹿起来就急步退出门外并关上房门。
“这死猴子,脾气见长啊……不就是抓了个间谍吗,至于这么拽吗?”老王一边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琢磨。
“算了。咱是人,咱不跟猴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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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天之后,**才弄清楚,被它打伤的那个家伙原来是个“探子。”这回它没做错事,吴戈不理它只是忙着要去处理这件事。听完解释**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吴戈还是严厉批评了它一顿,指出它未经请示擅自外出寻找“木猴子”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但鉴于**此次毕竟立了大功,而且老夫子也曾说过“食sèxìng也,”吴戈承诺有空一定带它去动物园看一看。
但只是“看一看”而已——吴戈强调——别的可不敢保证。**毕竟是个“仙猴,”虽说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证明“干那事”会毁修行(相反的证据倒有不少,比如吕洞宾),但吴戈可不敢负这个责任。估计**想要满足自己的合理yù望,得要全仙界投票表决才行。再说了,一旦**拖家带口了,不肯回仙界咋办?吴戈怎么向仙界群仙交代?
而且,他现在还忙着处理有关国家安全的大事哩,哪有功夫cāo心一只猴子xìng压抑的问题?
本来,类似抓获敌方间谍这样的事,组织可以自行处理——修行界对未经允许擅入国界者一贯杀无赦,何况对方是有意来刺探情报的。不过自唐文治向上级汇报仙界和“天外人”的事之后,高层已经有意借此缓和敌意、加强合作,所以此事组织并没有擅自作主,仍由唐文治向高层做了汇报,并请示如何处理。
上级的指示很快就下来了。根据指示jīng神,组织安排老王跟外籍修士“谈谈心。”
“请坐吧,詹姆斯先生。”老王很和气地说。
但他的和气没有在对方身上得到任何恰如其分的回应。“詹姆斯先生”显得又惊又惧,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修行界处理类似的事件一贯只有一个“死”字,以往从无例外。更糟糕的是,修行界对犯人实施审讯,向来有极为有效而且文明的手段,甚至能做到不让受审者记得自己曾受过审,决不至于闹出虐囚丑闻。所以,归属国家的修行者在面临被活捉的危机时向来是自裁了事的。而他被俘时处于昏迷状态,清醒之后……他估计自己肯定已经被审过了,他的底细已经被眼前这个人全面了解了。这样一来,他连耍赖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他还是想要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