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老子遇车祸死了,他撇撇嘴:“早死早超生,省得老子给你养老送终!”齐梁对于自家老子,没有半点好感,刚懂事老子就进了派出所,上学时人人都以此嘲笑他,等齐发从牢里放出来,也是压根不落屋的主,成天在外潇洒,多亏齐梁隔月就送点钱给nǎinǎi,不然齐发老母早饿死了。
但,知道自家老子是被jǐng察追赶遭遇车祸的,登时不干了,狠狠一甩烟头:“妈的!我爸不能白死!”所谓不能白死,当然是要钱。
于是,齐梁大吼一嗓子,齐家村里跟齐发不出五服的全站出来了,义愤填膺的表示要替死去的齐发讨还公道。
就这么一下,三中队门口便被堵住了,三四十号人,老弱妇孺有,年轻力壮也有,彪形大汉更有,有的人还扛着锄头钉耙,年轻的腰里别着管制工具之类,有的还手拎着三指粗的钢棍。
别说路上的行人唬了一跳,就是三中队的jǐng员都吓到了,靠,你们准备造反么?
这阵势,着实让一干民jǐng吓到了,连忙跑去请示刘羽。
刘羽预料到会有死者家属闹麻烦,但带着器械来**还真出乎刘羽意料,现在的家属已经不满于撒泼打滚无理取闹,改用暴力手段威胁国家机关了?
待得知这些人是齐家村的,刘羽脸sè当即就冷下来,嘿,处处都有你流芳的村啊?
冷着脸出来,环视一眼看似穿着带着土气,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一股岿然不动的镇定神sè,刘羽笑了。
“你们带武器来想干什么?围攻国家机关?”刘羽眯着眼,冷沉沉的低喝一声。
齐梁挑的头子,此刻一手叉腰,一手大喇喇的指着刘羽:“老子来找人算账的!叫那个谁,害死我爸的凶手出来!”
“噢?他出来你们准备干什么?”刘羽哂笑一声。
齐梁甩了甩脸皮子:“干什么?害死我们齐家村的人还想安生过下半辈子?做**的梦吧!这人害死齐家村的人,必须回到齐家村受我们惩罚!”
“抱歉了,人是不会交的,是不是他害死的,不是你们齐家村说的算,是法律说了算!所以,都给散咯,围攻国家机关,你知道什么罪名不……”刘羽嗤笑一声,麻痹的,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是法律意识淡薄,还是明知法律而无视法律的存在?
不料,刘羽话音还未落下,远远的从人群里扔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向刘羽的脑袋,刘羽登时目光寒下来,民风彪悍?嘿!
站定不动,在石头即将砸过来时,刘羽长腿一扫,将那石头准确无误的原路砸了回去,登时人群中就响起一道“哎哟”的沙哑呼号,侧目看去,赫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身材隗硕,眼神凶狠,那块石头便是她扔的。
“妈的!反了天你!”齐梁怒不可遏“敢打我们齐家村的人!一起上,打死这个狗官!”
说着,齐梁一马当先,超出自己的砍刀冲了上来,罩着刘羽的肩头就是猛砍。
三中队的jǐng员见势不妙,立即就近抄起扫帚、木棍之类的赶过来,有那激灵的冲回大楼里放喇叭喊人,抄jǐng械出来支援刘队长。
可惜,刘队长让他们失望了,空手夺白刃抢过他的刀子,以刀面弹在齐梁面颊上,直接将其抽得横飞了三米,砸在一辆jǐng用摩托车上当场吐血。
刘羽惊人的武力值非但没能这群齐家村的人发憷,反而凶焰高涨,真就一窝蜂冲上来,拿棒子的,拿棍子的,拿锄头扁担的,仿佛农民反抗地主似的,一脸的悲愤,不知情的人得以为刘羽是啥干了**人怨事的狗官,整得百姓造反似的。
“好啊!就喜欢你们不讲理的人,妈的,道理都懒得讲,直接上手多痛快!”刘羽不怒反喜,讲理死脑细胞,不讲理只动拳头消耗葡萄糖。脑细胞死了不会再长出来,可葡萄糖消耗了吃颗大白兔就补回来了,这笔账刘羽可是琢磨得通透呢。
对方人虽然多,老弱妇孺却占了多数,真正年轻力壮有战斗力的不过才十来人,拼着挨了几下打,一干能打的全给刘羽揍趴下了,至于不能打的老弱妇孺,被蜂拥而出的jǐng员制服。
摸摸背上两处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隐隐作疼:“通知刑jǐng队。”
罗大宝闻言就准备去办,才走一步愣住了,狐疑道:“头,通知刑jǐng?”他想说的是,这事该通知派出所吧?聚众**,找刑jǐng干什么?
刘羽不为所动:“武力围攻国家机关,刑事案件不送交刑jǐng送给谁?”
罗大宝瞳孔骤缩,骇然的扫一眼足足三十多个村民,吃吃道:“头,这么干是不是重了?按照xìng质,可以归类聚众冲击国家机关,当民事处理吧?”
“哼!民事?教育一番就完了那种是吧?我看他们不是不知法,而是知法犯法,随便谁组织一帮人就能拿武器攻击国家机关,殴打、打伤国家干部,这还了得?”刘羽冷着脸扫视齐家村的人一眼。
罗大宝心底发颤,这些人是过分了,可头的手段也激烈呀。
“那老人和孩子,还有那些妇女怎么办?”罗大宝再度问道。
“怎么?一个人犯了罪,受不受处罚还要看他年龄?未成年的送**所,老人妇女依法处置!”刘羽就不讲这一套,尊老爱幼是传统没错,出发点是照顾这些弱势群体,但这些弱势群体既然能作恶,很显然,他们自身就够强大嘛,还要谁照顾?所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一听连他们老人和孩子都要送给刑jǐng,这群人便急了。
“我就是来讲理讨公道,凭什么抓我们?”那位扔石头砸刘羽的妇女理直气壮的发话了。
刘羽看着她,认真道:“跟我这胡搅蛮缠没用的,我的院子里都有摄像头,如果在检察院面前,他们能把你们武力围攻交jǐng队判定为讲道理,讨公道,我本人无话可说!”
一位60多岁的老头,脚下搁着一把锄头,本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贪官!狗官!纵容下属害死人,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不放,我,我死给你看!”
刘羽冷冷盯着他:“我是什么官,你随便评价,至于你死不死,跟你有没有武力围攻交jǐng队是两码事,你就是中途病死,依旧是犯罪分子!”
“你!”老头气得胡须抖擞,悲愤道:“我是老人,早年参加过国家建设,修过铁路,盖过水库,铺过路,你这个狗官不能这样对我!”
刘羽脸sè沉静下来:“这位老人家,感谢你为国家的建设做出过贡献,但这不代表你就能践踏国家的尊严,社会是大家的,今天你这个老人能来围攻,明天别的老人也能来围攻,到时候还有哪个国家机关能为需要帮助的民众办事?”
有句话刘羽没说,正是你参加过国家建设,更应该带头起表率作用,而不是围攻国家机关。
老人气得脸sè铁青,一个劲的咒骂刘羽,各种谩骂辱骂,在他看来,都是刘羽的错。真不知道,如果刘羽毫无身手,被他们打伤打残乃至打死,这位老人是否才会觉得刘羽没有错。
刑jǐng队接到消息很快就派人过来,武力围攻国家机关,这可不是小事,以至于引起了周明的关注。当得知是刘羽的中队遭到围攻,惊掉了下巴——这小子怎么都不肯安生。
而当刑jǐng队的队员表情古怪的拉下一大帮老弱妇孺,周明更是嘴角抽搐,你小子真够狠呐,青少年就算了,老人都铐来了。
不过周明最近确实在研究老年人犯罪的问题,就风山以及全国的数据显示来看,在人口老龄化的今天,老人犯罪呈明显上升趋势。
以往那种是个老人就和蔼可亲,慈祥仁厚的形象早已一去不返,全被近十年来各sè老年人犯罪的曝光破坏了。没准你隔壁看门的老大爷正在你不知道的角落xìng.侵**,没准你前排的老大娘正在面不改sè的顺走路边人的钱包,没准你楼上的老大爷正在遥控指挥年轻人偷窃,诸如此类,繁多且杂。
现代人对老人的感情慢慢变得复杂了,一边抱着道德上的同情,一边又担心自身受到来自老人的伤害,全拜近十年来聚集xìng增长的老年人犯罪所赐。各地省公安厅或多或少都开始重视老年人犯罪情况了,除了预防青少年犯罪,对预防老年人犯罪也逐渐提上了rì程。
中州省rì前也下达了相关文件,要重视老年人犯罪,研究其犯罪原因和预防其犯罪建议。正好,这次的事可以当做一个案例,在刑jǐng支队内展开小组讨论,总结出现成的经验。
刘羽以为处理好这件事了,但紫忠腾一直盯着刘羽这呢,哪能放过?当即就开会组成了事故审查小组,要求对调查材料、调查处理、调查意见和处罚意见做出书面审理,最后依法对罗大宝在造成的事故做出处理。
得到这么个通知后,刘羽气笑了,明显判定罗大宝无责任的事故,你非要搅出事来!恐怕罗大宝就是没有问题也会从别的方面找出问题,总之一句话,收拾罗大宝,谁叫他是刘羽的心腹呢?
调查小组行动很迅速,当天上午召开的会议成立小组,当天下午就来三中队要求带走罗大宝。
这些人都是支队里巴着紫忠腾的部分人,对上刘羽当然无须太忌惮。
“刘队长,我们是来通知你,罗大宝同志在本次事故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调查小组有权带他回去问话。”小组组长是副支队长杨少聪,一本正经的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