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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伏魔录 正文 第一章 师傅卷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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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平山远算不上巍峨壮丽,虽然夏rì的小山也算草木葱茏勉强称的上风景秀美,但在山顶处,一座建筑风格极其诡异的道观突兀的拔地而起,完美的把这种和谐的自然美破坏的一干二净,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高柳县著名农村艺术家李二蛋同志亲手设计的高柳县地标xìng建筑四平观。

    说起四平观的历史那是相当的悠久,据高柳县辈分最高的高大爷讲至少他爷爷曾经跟他说过四平山在前清来过一位游方道人,道人见此山山灵水秀便在山上开宗立派,广收门徒,这四平观的历史便由此而起。

    当然游方道人的艺术眼光怎及得上我们的农村艺术家李二蛋同志,当年那位县长为了大力开发高柳县旅游资源,为高柳县人民谋福利,为高柳县经济求发展,非常坚决的将安全隐患严重的老道观拆除,并由他小舅子农村艺术家李二蛋同志亲自cāo刀建成了汇聚百家之长,融合中西建筑艺术jīng髓的新四平观。

    新建成的四平观除了规模因为回扣问题比老观小了一些之外其他地方那是无可挑剔的,法兰西风格的观门,印度风格的厅堂,巴勒斯坦风格的外墙,反正任何外国友人来到这座道观都会流下思乡的泪水,当然中国游客除外,因为这座建筑除了偷工减料是中国风格外其他地方你绝对找不到一点儿中国味。

    此时陈道天正坐在道观门口的英式长椅上发呆,他考虑的问题很简单,这个问题就是他这十几年青chūn是不是真被那个老家伙骗了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还得从陈道天的童年说起,陈道天出生在高柳县的普通农民家庭,出生前他家里一直过着二亩地一头牛吃不撑饿不死的生活,据他母亲讲陈道天出生当晚电闪雷鸣,劈中了县医院的电路,他是抹黑被大夫接生出来的,陈道天的母亲说别的孩子生下来就哭而他只是瞪着护士发呆,后来还是县妇产科李主任照陈道天屁股扇了几巴掌他才哭了出来。

    陈道天在十岁之前一帆风顺,陈父种地攒下些本钱做起了生意,陈母则帮着父亲打点买卖,他家算是县里的第一批小康之家,可是这种平静只维持到了陈道天十岁那年,之后的事情陈道天只知道部分,因为他在那时属于一种不受控制的状态。

    陈道天在十岁的时候突发癫痫,据说犯病严重的时候连气儿都没有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父亲的买卖也出了问题,陈父欠下大笔债务跑了路从此不知所踪,只留下陈道天的母亲带着陈道天一个病孩子艰难的讨生活。

    当时四平观翻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陈母为了挣些钱便拉着他去工地给工人做饭,当时谁也没想到陈道天在山顶犯了癫痫而且比什么时候都要严重,陈道天的母亲跟他说在陈道天失去意识的时候陈母丝毫没有办法,眼看陈道天就要玩完的时候没想到从工地上走出个老道,那老道仅仅比划了几个手势便让陈道天安静了下来,而这个老道就是陈道天以后的师傅,凌松真人,左道心。

    “我看你儿子额有朝天骨,面上有灵光,定是仙人转世神仙下凡,不如跟了我做个道童,看他伶俐如此,以后必会境界不凡”这老不死当时就是这么忽悠陈母的,陈母还真就吃他这一套,于是陈道天的悲剧生涯就此上演。

    从陈道天的职业生涯来看,当道童绝对不是什么有前途的工作,特别是在道观里常驻人员只有两个的情况下,基本上每天打柴挑水给希腊风格的太上老君上香这些杂物都是他的事儿,至于那个老不死的一天就出四次屋,三顿饭一次茅房,每天如此

    再到后来这老家伙估计是闲得慌了开始有意无意的教他些本事,人家学简体字他学繁体字,人家学语文教材他学四书五经,人家体育课是足球篮球,他体育课是跑上山再跑下山,什么?你嫌跑山单调?好,提两桶水增加趣味!

    等陈道天十五岁一过,除了老科目之外陈道天又多了许多奇怪的新科目,知道什么叫开天眼么?不懂吧,那老道让陈道天闭着眼睛堵上耳朵凭感觉躲他扔过来的石头子儿,练到现在天眼开没开不知道,瓢儿是没少开了,当然除了开天眼这种初级项目还有什么血符,气灌这类的进阶项目此处就不再赘述了,你们只要知道这些东西练起来很坑爹就对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陈母去世,陈母是前年走的,老东西花钱帮陈道天办了后事,陈道天当时还是比较感激他的,直到事后老家伙开了张账单给陈道天让他以后赚了钱再还,陈道天看到账单把头一行字分明写道“高柳县四平观旅游消费单”下面写着消费项目:超度往生法事一场明细如下.....

    当晚陈道天就和老家伙闹翻了,想喝水自己挑去,想吃饭自己做去,反正是就此取消了对那老东西的一切福利待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今天早上,因为今早老家伙留了一封信便神秘消失了

    信的内容如下:“道天吾徒,见字如见吾,自收你为徒之rì起今以十年有余,为师已将毕生所学尽皆传授,祖师香火今有续者也,为师自此云游,如若有缘他rì自当相见”

    陈道天直到现在还在看着信发愣,没有悲伤也没有感叹,这老东西可不是孑然而去,观里的多年香火还有老家伙的外快一分都没留下,而且他前脚刚走县里的公文就下来了,这座历史可以追溯到清代,又被农民艺术家李二蛋同志翻建的四平观被新任县长定xìng为违章建筑,明天就要强制拆除了。

    不管他是不是上了当,终归还是到了离开这里的时候,四平观里十几年虽然过的辛苦但陈道天也积攒下了万元左右的私房,是到了该闯天下的时候了,他简单了整理了行囊,最后给希腊风格的太上老君像上了三炷香便就此离去,而四平观百年的历史也就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离开四平观这个rì营业额不到十块钱的三流企业陈道天真心觉得自己今后乃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当天下午陈道天就在县里坐上了大巴车直奔省城火车站,十几年没离开过四平山,这次陈道天要可劲儿得瑟直奔běi jīng淘金。

    陈道天之所以选择去běi jīng原因有二,一是在他看来běi jīng是首都人口多,机会多,自己怎么说也是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谋个薪水不错的职位应该不难,第二老不死说过自己命格奇特,怎么算都是四个字“北地得道”,所以选择北方的城市就业准没错。

    第二天陈道天便上了去běi jīng的特快列车,第一次出远门心情自然激动的很,列车窗外的景sè乏善可陈,但即便如此陈道天仍然看的津津有味,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扫到了坐在对面的乘客。

    这一扫不要紧只见陈道天的瞳孔瞬间收缩,陈道林对面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要说这陈道林虽然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什么女xìng,但求知yù极强的他背着师傅也没少自己钻研这方面的相关知识,这女孩的长相虽算不上极美但也清秀可人,最让陈道天心跳过速的是这位妹妹此时也在看着他。

    只见那女孩清了清嗓子说:“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陈道天没想到女孩会主动搭理他赶忙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说道:“无他,只是小可见到姑娘秀美非常,一时失神而已”陈道天学习的黄金期都是在四平观里渡过的,他师傅成天说话就是之乎者也这一套,所以陈道天说话也是如此。

    女孩听到陈道天的回答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此人身着一件八几年流行的汗衫,穿着一条发白的仔裤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说出这话的人。

    没等女孩说话倒是他身边的男子搭起了腔“雁秋别搭理他,我看这人八成是个疯子”

    陈道天这才注意到妹子身边还坐着一位,只见那人面容俊朗穿着讲究,一看便知此人必定家境殷实

    陈道天听到有人这么说他,顿时有些火大便张口道:“阁下怎这般无理,当真的有辱斯文!”

    那男子根本没把陈道天放在眼里,只见他斜着眼睛说:“呦呵,你刚才看什么呢!还我有辱斯文,你这流氓才当真的斯文扫地!”

    陈道天虽然有些心虚但依然嘴上不饶人的说:“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乃正人君子,遇这般窈窕淑女自然颇为欣赏,谁像尔等腌臜小人只会做些斜视偷窥的下作勾当!”

    这方文辉本是搭伴和学妹赵雁秋回běi jīng上学,他对赵雁秋本来就有些意思,一路上没少偷瞄没想到此时被陈道天点出。

    方文辉一时羞愤难当,张口说道:“你个盲流装什么文化人!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我根本不惜得与你申辩!”这方文辉本是北大文学系的研究生,自认引经据典从来没遇到过对手,此时便要使出些手段噎噎这个假装文化人的家伙

    陈道天从十几岁开始就诵读四书五经,这一下方文辉根本搔到了他的痒处,只听陈道天不紧不慢的说:“兄此言差矣,君子不动方可称敬,不言始可为信,兄偷窥在先此为不敬,妄语于后此为无信,实乃不敬无信之徒!”

    方文辉没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引经据典半天反而更加坐实了自己“不讲诚信臭流氓”的名号,一时闹了个大红脸竟说不出话来

    赵雁秋没想到看似邋遢的陈道天竟然有如此文采把师哥说了个大红脸,虽然赵雁秋也知道方文辉有不对的地方,但身为师妹的她不得不为师哥出头

    只听赵雁秋开口说道:“衣锦尚絅,你自称君子不觉得过于咄咄逼人了么”衣锦尚絅的典故出自《中庸》,大意是穿着好衣服也要用外套遮盖花纹不能太过炫耀,赵雁秋显然是在讽刺陈道天做人太过锋芒毕露,不知收敛

    陈道天倒是不慌不忙的沉着应对说:“潜虽伏矣,孔使之昭,在下并非锋芒太过,实在是言之所至尽皆如此,愧哉!愧哉!”潜虽伏矣,孔使之昭引用自《诗经》,大意是即使道德潜藏的很深也会不自然的彰显出来,陈道天这家伙显然在自卖自夸。

    赵雁秋听到这里不由得掩面而笑嗔道:“你这家伙倒是够不要脸,看不出你还有如此学问,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啊?”

    “姑娘折煞小可了,小可乃是四平观一道童是也”陈道天倒是实在,有一说一

    赵雁秋发现此人并非科班出身更是惊讶随即说道:“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说话累不累啊,四平观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陈道天这么说话十几年了一时难以改正只好说;“小可积习难改,还请姑娘见谅,四平观乃是小可学艺之所,小可观中学艺今已十年有余”

    “怎么会啊,那你十多年都学了些什么?”赵雁秋越问越吃惊,她真的想象不到现在社会还有放弃学业拜师学艺十几年的人

    “四书五经,yīn阳选宅,凶吉占卜,抓鬼驱邪,皆略通一二”陈道天如数家珍的说道

    这句话说的赵雁秋和方文辉同时石化了,这家伙简直是悲催的代名词啊,没受过正规教育跟半仙儿学了十多年江湖把式,简直悲惨到了极点

    方文辉仿佛刹那间又找回了自信只见他表情戏谑的说:“你学过算命?你看这一路挺无聊的,这样你给我算算,咱们乐呵乐呵”

    陈道天丝毫不以为忤的说:“在下问卦每卦二十,不问生死,不问天命,兄以为如何?”这套口头把式陈道天在四平观里就经常施展,此时说出更是滚瓜烂熟

    方文辉成心要刁难陈道天便故意说道:“这样二十块钱太少,一个问题两百,请雁秋师妹当公证人,说对了我给你钱,算错了你给我钱,这个办法如何?”

    陈道天没想到刚要去běi jīng就碰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看来自己还真是“北地得道”的命格,只见他清清嗓子说道“未成想兄台竟如此慷慨,小可自然情愿,请问仁兄是要算财运呢,还是求姻缘?”

    方文辉大方的说:“财运,姻缘你即使算的准,又怎么能现在就知道,我就问些现在就能知道的问题,怎么样用不用我告诉你生辰八字”

    陈道天笑了笑说:“生辰八字暂且不用,还请仁兄将手递于小可一观”

    “看手相啊,也好,你看吧”方文辉很大方的伸出手来让陈道天细看

    陈道天仔细的对着方文辉的手看了半晌才说道:“仁兄乃是九二年七月十二号生人,小可说的可对?”

    没等方文辉说话赵雁秋先开口了“真神了,一点不差,你怎么猜出来的?”

    其实这相术古来就有,四平观这一脉乃是源自龙虎山,龙虎山一派看相讲究观面探手,陈道天这手本事尽得老不死真传,世间他算不出来的东西还真没多少,可惜这占卜一途窥探天机,乃是折寿的手段,幸好老不死说陈道天有功曹护身,只要不泄露天机便不会折损阳寿,而这天机无非生死与天命,除了这两点陈道天依然大有可为。

    陈道天此时甚是得意笑着说:“雕虫小技尔,刚才所答并非仁兄所问,乃是小可白送,下一问可是要收钱了”

    方文辉不心疼钱唯恐自己在师妹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劈头问道:“你说说,我父母什么工作”

    陈道天笑着回答道“仁兄的父亲乃是官场中人,母亲乃商界翘楚,小可说的可对?”

    方文辉从钱包里掏出两百现金拍在桌上,继续问道:“你再说说,我家住何地”

    “仁兄住宅当在天子脚下,坐南朝北,院中当有一遮天松树,可对?”陈道天再次回答道

    之后的十几个问题陈道天无一不中,直到掏空了方文辉的钱包提问才算彻底结束,此时的方文辉算是彻底的服气了,一两个问题答对有蒙的可能,这十几个问题连续答对,方文辉当真无法解释,而一旁的赵雁秋则一脸的痴呆状直接傻在了当场,此时此刻陈道天倒是淡定的很一边点着钱一边哼着小调一脸的爽歪歪好不自在。

    赵雁秋见此情况顾不上吃惊赶忙说“看来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算是服了,我叫赵雁秋这位是我是我师兄方文辉,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陈道天一看美女主动搭讪立刻揣起钱回答道:“小可陈道天,姑娘称小可真人真是折煞小可”虽然嘴上这么说陈道天心里早就美得冒泡了

    赵雁秋倒是觉得陈道天本事大架子小还颇为欣赏的说:“你本事可比那些号称神算的江湖骗子要强多了,他们都敢称真人你又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陈道天回答“小可此行乃是去běi jīng谋事”

    赵雁秋一听陈道天要去běi jīng显得很高兴:“我和方师哥也要回běi jīng学习,这样咱们搭伴走怎么样?”

    陈道天一听这个当然是满口答应举四肢赞成,他在běi jīng连个亲戚都没有这次能找人搭个伴也免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烦恼。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列车便抵达了běi jīng,直到这时候陈道天才开始明白高柳县县zhèng fǔ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建筑,要不是有赵雁秋领着估计陈道天连出站都是个问题,方文辉看赵雁秋对陈道天如此照顾不由得再次心火上扰,为了早rì摆脱碍眼的陈道天方文辉决定帮这小子找个住处。

    只见方文辉客气的对陈道天说:“道天兄,刚才我在车上多有得罪,我家在这附近有个空房,兄弟要是不嫌弃就暂且住下,你看如何?”

    陈道天此时正发愁住的地方呢,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只见他赶忙说:“如此甚好,还请仁兄引路”

    方文辉家属于典型的地主家庭,光东城区就有两套三居室,离běi jīng站不远的国瑞城里就有他家的房子,陈道天一路上看什么都新鲜惹得方文辉不胜其烦,倒是赵雁秋觉得陈道天傻乎乎的非常有趣

    好不容易到了住处方文辉长出一口气说道:“就是这里了,jīng装三居室,位置一般但也够你住了,记我个电话,有什么问题打我手机”方文辉想尽快打发了陈道天,这样才有机会和师妹独处

    陈道天对这个房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的了,只见他笑容满面的对方文辉说:“还是仁兄仗义,待我记仁兄个电话,敢问仁兄,屋内电话在何处”陈道天开始四处寻摸电话

    方文辉听完一愣说道:“啊?你记手机上不就完了么,找电话干嘛?”

    陈道天回答说:“在下没有手机,还请仁兄见谅”陈道天一直想买部手机,但是从前下山的机会本就不多,所以陈道天一直没有机会

    赵雁秋一听陈道天没手机便说道:“没手机多不方便啊,这样,明天我来找你帮你挑一部”

    “如此甚好,小可麻烦姑娘了”没等方文辉阻拦陈道天便直接应承了下来

    赵雁秋又上下打量了陈道天两眼说道:“你这身衣服也该换换了,明天我叫几个姐妹来给你参谋参谋,你这样去找工作肯定没人要”陈道天就三套衣服其中有两套还是道服,还有就是现在穿的七十年代流行款了,怎么看都应该换换。

    方文辉心里这个气啊,怎么自己的待遇和这小子比差了这么多呢,别说帮自己挑衣服了,就是他请师妹们吃饭赵雁秋都爱搭不理的,两人把手机都留给了陈道天便道了别,陈道天整理完行礼便开始闭目打坐,这是陈道天每天的功课之一,老不死的说闭目打坐可以使道心稳固,而对于道法的施展来说道心的稳固极其重要。

    这次陈道天打坐入定比平时慢了许多,一闭眼就看见赵雁秋对着他笑,陈道天心想“道心怕红尘”老不死的说的倒是不错,想要道心稳固最好打一辈子光棍儿,可惜这陈道天不是这种人,打一辈子光棍儿根本不符合他的xìng格。

    第二天陈道天起了个大早,起床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对着镜子一个劲的捯饬,可惜一直忙活到了中午还是没忙活出什么结果,这也不能怪陈道天不会打扮,这四平观常年就他和老不死的俩人,陈道天整的跟潘安宋玉似的也没人夸他,虽然没有整理出什么好形象却等来了赵雁秋的电话,电话打到了房间的座机上,一接才知道原来赵雁秋带着人已经到了楼下

    陈道天哪敢让人家多等马上打理好形象下了楼,楼下除了赵雁秋还有其他几位女生,看起来都是青chūn逼人,陈道天直接美得冒泡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迎了过去

    只见跑过来的陈道天深施一礼道:“姑娘们光临寒舍在下陈道天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陈道天这一施礼不要紧,却把姑娘们逗的花枝乱颤“我说雁秋你在哪找到的这个极品,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跟你形容的一样”说话的女生叫刘倩,看起来比较开朗,年龄在众人里也显得稍大。

    “听说你卦算的准,能帮我卜些凶吉么”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女生怯生生的问道

    陈道天一见来了买卖便说:“在下问卦每卦二百,不问生死,不问天命,姑娘想问凶吉,不知所问何事”陈道天有昨天给方文辉算卦的经验,二十块钱显然开的少了于是今天便水涨船高叫起了高价

    赵雁秋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嗔道:“陈道天,你掉钱眼儿里了吧!莲儿妹妹找你问卦你还张口要钱,我看你买卖快开的内外不分了”

    陈道天一听便有些不乐意的说:“雁秋姑娘此言差矣,小可算卦乃是逆天命而行之,哪句话要是说漏了暴毙当场也属寻常,讨些生活而已,姑娘实在是错怪小可了”陈道天这话也不算说谎,寻常道士要是学他时不时的便算几把命理卦玩玩确实要暴毙当场,但是这陈道天是个有功曹护身的奇人,这点儿天道报偿对他来说毛毛雨啦。

    赵雁秋一听才知道这算卦还能出人命顿时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便觉不对,只见她诘道:“那你昨天强出头做什么,给刘文辉算了十多卦也没见你暴毙,你根本是在搪塞我”

    莲儿见两人纠缠不清便劝赵雁秋道:“算了,算了,他要是算的准二百算什么,他不是说要买些衣服么,如果算的准,钱我来出”

    赵雁秋知道她这个妹妹xìng格软弱便有意维护,陈道天一看也后悔自己有些唐突佳人,于是便说道:“小可方才乃是玩笑,雁秋姑娘的姐妹自然也是我陈道天的朋友,莲儿妹妹今rì尽管问便是,在下自当尽力”

    赵雁秋听陈道天这么说才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才像话嘛,莲儿你尽管问他,这人算起卦来还是蛮准的,咱们边走边说”

    原来莲儿本名苏心莲,和赵雁秋,刘倩是同宿舍的姐妹,她父亲是位生意人经常去香港那边谈生意,年初的时候有位香港来的老板到苏家找她父亲谈生意,没想到自从那次之后她父亲便xìng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而且多了许多原来没有的生活习惯,整个人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再过几个月那位老板便要来和她父亲签协议,父亲这个状态当女儿的实在放心不下,这才问陈道天算个凶吉

    陈道天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便对莲儿说:“令尊xìng情大变是何原因小可不敢妄断,还请莲儿姑娘改rì引小可亲自去看看才能定夺”

    莲儿见陈道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点了点头表情也忧郁了许多,赵雁秋一边安慰苏心莲一边瞪了一眼陈道天,心说谁也没指着你把他爹整好了,说两句安慰的话会不会啊,这个陈道天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陈道天被赵雁秋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美女生气陈道天只好尽量夹起尾巴做人,尽快挑选了手机衣服结了账,然后乖乖的给三位美女当人体购物车,陈道天根本不了解女人在商场里的战斗力,要不是他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估计一世英名就要断送在购物的汪洋大海之中了。

    直到天sè不早陈道天才宣告解放,苏心莲特意留了个电话给陈道天并邀请他改rì去家里看看他父亲,陈道天等这姐几个走远了才蹲在商场前喘起了粗气,心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先被修理了一顿,看来这次自己得准备准备,事情办不好,这赵雁秋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也奇怪了,也该着他这贱骨头倒霉,即使这样陈道天对赵雁秋也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时间过得很快,陈道天每天除了和赵雁秋学习一些新鲜事物外也逐渐在纠正自己的文言语法,到了月中陈道天就发现自己的资金已然拮据,因为每次和赵雁秋出门都是他主动花钱,这冤大头没当几天便宣告破产,为了不摊上吃软饭的恶名我们的陈道天同志在外慷慨解囊,对内则吃了半个月的泡面,现在他一看见老坛酸菜包装上汪峰的那张笑脸就有一种强烈的呕吐yù。

    陈道天不是没想过找工作,可是人家一问学历和工作经验他就傻眼了,他能说什么,四平观资深道童?jīng通四书五经?正在陈道天发愁的时候莲儿的电话正巧来了,陈道天这才知道苏心莲他爹的病情再次恶化了,前天差点把人掐死,惹得jǐng察都上门询问情况,莲儿万般无奈只好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请陈道天去她家看看

    莲儿家住在四环附近新建的一座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堵着陈道天不让进,最后还是陈道天在围墙边来了个鹞子翻身垫步凌腰才翻了进去,才到她家门口陈道天就被等候在门外的莲儿迎了进去,苏家屋子里装修很讲究,客厅里坐着赵雁秋和应外一位中年女子,看来这位就是莲儿的母亲了

    陈道天对着满面愁容的苏妈妈说道“伯母好,我叫陈道天”

    陈道天注意到莲儿母亲的眼圈有些发红,她起身对陈道天说:“恩,你好,我听雁秋说过你的本事”苏心莲的母亲之前也没少请过法师,可是除了要钱痛快,没一个看出个所以然来的,前两天来了个道士正赶上苏心莲的父亲闹的凶那家伙被掐了个半死才勉强逃了xìng命,这次请陈道天也是看在赵雁秋的面子上暂且一试,对陈道天她显然没什么信心。

    陈道天和苏母寒暄了几句就被他带到了莲儿父亲的房间,他一进屋就感觉到有些气氛不对,这房间的生气流动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滞,整个空间显得死气沉沉,陈道天进了屋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显得异常认真

    房间里的气味极其难闻,此时苏心莲的父亲正躺在床上望天儿,整个人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陈道天做了个让众人离开的手势便闭上眼睛静心养气准备开天眼,随着赵雁秋把怜儿和苏母劝出房间陈道天的天眼也打开了,只见整个房间本应流动的生气竟然被附身在苏父身上的东西生生的阻滞了。

    这天眼并不是真的在脑袋上长出了第三只眼,而是类似于电影小说里的第六感,天眼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人在婴儿时期的本能天目,婴儿时期幼儿六根清净所以不用练习也拥有可以看清yīn阳的天目,这就是为什么婴儿有的时候会夜哭的原因,而这第二类则是有些体质敏感的人会有yīn阳眼,这些人天生天赋异禀可以看清鬼神,但是这种人非常稀少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是yīn阳眼,因为很多鬼在常人眼中也是很正常的,这第三类就是陈道天这种后天开启的天目了。

    此时陈道天已用天目看清了附体在苏父身上的东西,只见此物像是一团黑雾一般在苏父的要穴之间游走,时而明显时而消失,陈道天看清后便睁眼起身,看来苏父这是中了南洋的邪术“夺神煞”这“夺神煞”是中国唐代“车马局”的衍生物,在明初流入南洋,“车马局”本是用来招魂的牵引局,南洋人经过当地的改造才创造出了更为简单凶狠的“夺神煞”。

    陈道天刚走出房间其他人便围了上来,苏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我丈夫还好吧”

    陈道天回答说:“您丈夫中了别人的煞局目前没什么问题,但是拖的久了身体还是会吃不消,您家里有没有什么利刃之类的还请我借我一用,别担心,我有把握除掉这东西”

    三人听陈道天这么说暂时放下心来,苏母给陈道天翻出了一把藏刀,这把藏刀是去年苏父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陈道天抄起藏刀便返回屋内,只见他咬破手指便往门窗上画了不少符咒,其实陈道天也是第一次干这类活儿,凡是老不死讲过的驱邪符咒陈道天就画了个遍,最后好险没失血过多晕过去。

    苏父倒是淡定的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闹一直盯着天花板任由陈道天在一旁瞎折腾,直到陈道天画完最后一个符咒苏父才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这弹起来不要紧吓得陈道天险些没背过气去。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突然活泼起来了,陈道天这才发现自己的最后一道符竟然失误的画成了隔绝yīn阳的“两界符”,这“两界符”可以隔绝一个空间内生气和外界的联系,看来苏父身上的家伙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反应,只见苏父站在床上双目翻白疵着牙正在四处的寻摸着什么,陈道天一看这情况赶忙在自己头上也画了个“两界符”隔绝生气。

    陈道天本以为隔绝了生气苏父便发现不了自己了,谁承想苏父身上的东西仅仅一个呼吸便确定了他的方向朝着陈道天便扑了过来,幸好陈道天早有准备来了个滚地龙好险躲开了苏父的雷霆一击,没等苏父第二击袭来陈道天便拔出藏刀涂上鲜血对着苏父的后背一阵乱划。

    说来也怪苏父只是被藏刀划破了表皮却一直躺在地上剧烈的抽搐死活站不起来“给你点儿童子血尝尝,看你老实不老实”陈道天气喘吁吁的说道,紧接着陈道天就在苏父周围撒起了铜钱,这些铜钱都是老不死给他的法物,幸好今天带来了,只见一盏茶的功夫周振涛便围着苏父摆成了一个小型的“往生阵”。

    紧接着不等那东西喘过气来陈道天就抄起藏刀狠狠的向镇眼插去,这招叫“送鬼入土”古人讲究入土为安,这往生阵就是把附在人身上的东西引入yīn曹地府,陈道天得意算盘打得啪啪想唯独没考虑到一个问题,这旅游纪念品刀能结实的了么,苏家的实木地板质量真是没得说,这把没开刃的藏刀才刺进去不到一半就硬生生的被崩折了。

    只见苏父在地上猛地身体一弹嘴里喷出了不少恶臭的黑水,紧接着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陈道天手里握着刀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成了?陈道天心想,看来这刀折了没事,只要插进地里就行,就在陈道天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道:“坏了!”

    这苏家住在五楼,我这“送鬼入土”不是等于把那东西直接送楼下去了么,陈道天再次打开天目想确定一下,没想到他天目刚打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原来赵雁秋听屋里半天没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准备进屋看看。

    就在这时陈道天猛地在天眼中看到一股黑气从刀尖迸发以极快的速度直取赵雁秋的面门,事出突然陈道天来不及考虑便迅速抹去头上的”两界符“猛的拔出断刃插入自己大腿,陈道天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感觉一股yīn冷的气息从伤口处迅速的往自己的心脉窜去,就在这时陈道天天目中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只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那道黑气竟突然崩溃了。

    剧烈的疼痛这时才从陈道天的大腿处传来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区里汽车的报jǐng器也响成了一片,好在赵雁秋除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外并没有受什么影响,炸雷般的响声直接便把还在昏迷中的苏父震醒了,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小莲啊,电视声关小点儿”说完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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