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道天的生活过的那叫一个奢华,霍九每天叫特级厨师不重样儿的给陈道天做药膳,什么虫草,虎骨,山参,灵芝,配着乌鸡,大枣,鱼翅,海参各种的排列组合,几天下来吃的陈道天是一到半夜准时流鼻血,每天早晨准得换内裤,结果本来预计半个月能好的病被霍九用药膳弄的陈道天才过了一个星期就痊愈了。
陈道天上午刚下床中午就被阿森开车接到了老宅,看来这霍九也是等的着急了,到了老宅陈道天才明白九爷的决心有多大,只见老宅门口什么挖掘机,起重机,所有的建筑机械一应俱全,看来就是把老宅拆了挖地三尺这霍九也得找到被霍老爷子藏起来的那些家当。
陈道天一看这情况马上撒了一把铜钱用起了“掷筹探yīn”的阵法,说起这个方法还是明代著名道士刘伯温同志发明的,阵法最初的目的只是寻找一些经常用到的遗失物,只见陈道天将一些朱砂涂抹在黄纸之上又将黄纸卷成细条掷向铜钱只见黄纸竟在空中明显的拐了一个直角落在了几枚铜钱之上,“掷筹探yīn”的原理是用yīn阳相抵的原理来寻找一定范围内生气最重的东西,地契一类的东西经常过手生气最重应该可以被轻易发现
陈道天看了看黄纸掉落的位置掐指一算便走进了老宅,霍九被陈道天这一手弄的佩服不已,马上也跟了过去,陈道天在老宅里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座地下储藏室便停了下来,陈道天在地下室又撒了一把铜钱使了一次“掷筹探yīn”这次他确定一个点后便直接叫人开挖。
霍九早就叫来了不少工人,这些工人霍九给了不少钱干活自然格外的卖力气,没等多久就挖到了东西,只见工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拿了上来,这是一个不大的黑sè铁匣,霍九叫人把铁匣撬开后里面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当时就有几个工人被熏得吐了半天,只见盒子里有一个不大的青铜炉里面放着许多黑sè的腐肉,原来陈道天没找到霍家的遗产反而把王德江再霍家老宅布的邪阵阵眼给挖出来了。
霍九激动了半天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一时气氛很是尴尬,而陈道天则小心翼翼的观察起那个青铜炉来,这个青铜炉竟然和自己从李三那里弄来的汉代青铜炉有仈jiǔ分相似,看来这王德江应该和吴成有过来往。
霍九对这东西并没有太大兴趣却又不敢催促陈道天只好连连对着苏建国使眼sè,苏建国见状连忙对陈道天说道:“道天啊,你看这东西你以后再研究,咱们先帮九爷把东西找到行么”
陈道天只好放下手里的事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咱们直接问霍老爷子”
此话一出霍九眼睛都瞪大了说道:“什么?莫非我爹是诈死?”
陈道天心说九爷您想象力真丰富,没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嘴上却说:“那自然是不会,不过我道有个法子能暂时招来老爷子的魂魄,不过如果老爷子已经投胎转世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只见陈道天说干就干问霍九要了老爷子生前一些遗物便开始画起了“招魂符”这“招魂符”是用来接引灵魂的符咒,一般用死者生前的用品做引导就会将死者的魂魄附着在招魂符上,只见陈道天画好符咒往天上一扔符咒在天上悬空几秒之后便迅速的贴在了地上的青铜炉上。
陈道天当时就愣了问霍九道:“九爷,我问您,老爷子下葬的时候是不是没找到全尸”
霍九疑惑的回答:“道长怎么知道的,老爷子的心脏在停尸房被人挖走了,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莫非.....”霍九似乎也查询到了什么不置可否的看着陈道天
“那些应该就是老爷子的心脏”陈道天指了指炉子里的那些黑sè碎片说道
霍九当时就急眼了,一边捧着炉子哭一边大骂霍兴不是东西,还是陈道天和苏建国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才让霍九安静了下来。
后来陈道天使了些超度往生的手段才把霍老爷子的魂魄从心脏中分离了出来,然后他再次画了一张符让魂魄附在“招魂符”中,这时陈道天才让霍九抓紧时间有问题快问,霍九顾不上悲痛倒豆子一样的对着“招魂符”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原来这霍九还是个大孝子,除了问遗产外还说了一大堆让老人心安的话。
等霍九说完了“招魂符”便开始往屋外飘去一直飘到了老宅外的一颗大树下才落在地上不动了,霍九马上命人开挖,没多久便从那位置挖出了一个绿sè的铁皮大箱子,箱子里满是期货卷,地契,房契还有成捆的崭新美刀,霍九当时就激动的给了陈道天一个熊抱,勒的陈道天到点没背过气去。
几天之后陈道天准备回běi jīng查一查那青铜炉的由来,没想到却从霍九嘴里得到了一条让他震惊的消息,原来在清理霍兴遗物的时候霍九发现了一本rì记,里面记载了霍兴曾经在陕西发现了一座汉代的巨阵“缚魂局”,一般的“缚魂局”面积不过十几米见方,而这座巨阵竟然占地超过一公顷,霍兴推测这汉代巨阵镇压的东西必然不简单于是联系了当地的盗墓贼吴成准备干一票。
后面的事rì记虽然没写但陈道天也能猜出个仈jiǔ成,这霍兴暴毙而亡吴成肯定是自己去盗掘这“缚魂局”了,看来这陕西必须得去,“缚魂局”本就是聚集yīn气镇压死者三魂六魄的阵法,从汉代到现在都两千年了这么大的阵法聚集的yīn气想想都觉得可怕,这吴成破坏了镇魂桩必定会使yīn气外泄,那积攒了千年的yīn气不知道已经引起了多大的乱子。
陈道天一想到这里便要立刻出发直奔陕西,霍九见恩人这么着急便要走自然百般挽留,陈道天去意已决霍九见劝不住只好在霍家举办宴会为陈道天送行,宴会结束后霍九神神秘秘的把陈道天和苏建国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一进书房陈道天就发现书房里还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年一身休闲西服面容俊朗,霍九一进屋便拉着陈道天说:“陈道长啊,这是犬子霍东阳,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东阳啊快来拜见陈道长”
霍东阳一听父亲发话马上走过来深施一礼恭敬道;“拜见陈道长”
“快快请起,我说九爷啊,我岁数跟令郎差不多,咱别弄这个了好不?”陈道天在霍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这两天谁见了他都问好行礼,弄的他很不自在
霍九丝毫不以为意乐呵呵的说:“礼数还是要的嘛,我这犬子很敬佩陈道长,来来来,东阳快和道长说说你的想法”
霍东阳马上恭恭敬敬的说:“陈道长,我听家父说过道长的事迹,本人十分钦佩,道长如不嫌弃在下愿拜在道长门下学习仙法,敢问道长意下如何?”
还没等被一席话说蒙了的陈道天回答,霍九抢先说话了:“陈道长啊,犬子拜师,我霍九略备薄礼一来是感谢道长帮助我霍家寻得家产,二来算是犬子的师仪,还请道长万莫推辞”语罢便亲自递上了一个锦盒。
陈道天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寒光熠熠的断匕,匕首虽断煞气犹存,即使不开天眼陈道天也感觉房间的温度瞬间低了些许,他拿起匕首仔细观瞧只见匕首乃青铜质地锋利非常,剑柄处隐约两枚篆字“鱼肠”。
陈道天一下子就被惊住了“莫非这就是鱼肠剑?!”乖乖,这霍九还真是下血本啊
“陈道长,您看犬子.......”霍九打断陈道天的思绪问道
陈道天马上回答:“令郎眉目俊朗,双眼清明,一看便是学习道法的好苗子,若是肯投我四平观一脉,实乃是师门大幸啊”说话的时候陈道天的眼都没离开过鱼肠剑,心说拜师就拜吧,你霍九要真去了四平观见了希腊风格的太上老君还不定怎么后悔呢
霍东阳听了这话倒是兴奋异常直接跪倒在地准备磕头,这下幸亏陈道天动作快才给拦了下来,霍九一看便说:“陈道长啊,规矩不能坏,拜师拜师,拜是一定要拜的啊”
陈道天回答道:“九爷,还请令郎稍安勿躁,令郎拜师还需到我四平观先拜三清才好”陈道天想了个说辞
霍九一听说要去四平观马上问陈道天要四平观的地址,恨不得今天就要把师拜了,陈道天只得推脱还有事情要办怎么样也得几个月之后才能行拜师之礼。
霍九听罢不以为意的对陈道天说道:“陈道长啊,犬子这次可否与道长同行,东阳这孩子一直不成气候,还请道长一路多多提点”
陈道天开始还不同意,一直劝说这次陕西之行危机重重为了霍东阳的安全还是自己去比较好,直到霍九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八百万的支票作为“路费”陈道天这才“勉强”同意,一看陈道天收了自己的儿子霍九的心情格外的舒畅,苏建国藉此机会又和霍九谈起了买卖,从苏建国的表情上看这次他肯定没少得着便宜。
陈道天第二天没等苏建国就带着霍东阳一行直奔陕西而去,霍九虽然让霍东阳跟着陈道天但显然还是很关心霍东阳安全的,除了阿森外还配了另外两个保镖,陈道天一路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霍东阳像是来旅游的,三个保镖大包小包肩扛手提的足有四五个之多,陈道天实在想不出来一个人出门怎么能带这么多东西。
初为人师陈道长本是想对霍东阳严格些,但是他实在低估了霍东阳的资产阶级腐蚀,今天教陈道长打桥牌,明天教陈道长打网游,变着法子的阿谀奉承,左一个师傅右一个师傅的叫的特勤快,真是让陈道天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陈道天刚离开香港就联系了李三,跟李三说了一下大体情况让他在当地找个住处省的到地方抓瞎,“缚魂局”所在的位置位于陕西中部的秦岭一代,离“缚魂局”最近的村子叫吴庄,大巴车只能把人送到离村子还有十里地的小镇里,霍东阳直接找了个租车公司租了一辆SUV由阿森驾驶一路驶向吴庄。
要说有钱就是好,从香港到陕西陈道天几乎一步道都没自己走,大城市里有霍九生意上的朋友接待,小城市里有霍东阳出钱租车,一路上没住过低于四星级的饭店,陈道天心想这便宜徒弟还真收对了,要不自己一路上可过不了这么滋润。
此时霍东阳正坐在SUV后座上打游戏,这里的网络不好玩网游总掉线到后来连网都上不去了,霍东阳干脆合上本子和陈道天聊起了天“师傅,传我套剑法吧”
这两天霍东阳除了打游戏就是缠着陈道天学本事,陈道天本来也有意教他些皮毛看看这霍东阳的悟xìng,谁知道这霍东阳是典型的眼高手低陈道天教他打坐入定这家伙没坐几分钟就坐不下去了,天天缠着陈道天学什么气功武术,陈道天认为霍东阳肯定是看金庸同志的小说看多了。
陈道天对这个徒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敷衍道:“我四平一派道法博大jīng深,那些气功剑法都是童子功需要自幼学起,我看你还是跟阿森他们学点防身术吧”几天不见名不见经传的四平观都被陈道天吹到名门大派的高度了,不知道老不死的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霍东阳听陈道天这么说也不气馁继续说:“那师傅你教我算命吧......”
一路之上陈道天被霍东阳逼得没办法只好教了他一些容易学的微末技艺,什么“逐阳咒”“逐yīn咒”这种投机取巧的法子学着简单用起来也方便(根本也没什么正经用处),没想到霍东阳竟乐此不疲,他对这类法术的兴趣倒是异常浓厚,一路上居然让他学会了好几种。
SUV下省道又沿着土路开了几里地才到了吴村的村口,一下车霍东阳就被铺天盖地的黄土呛得连连咳嗦,这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还真不是说笑的,陈道天掩着鼻子回到车里拨通了李三的电话,几个人在车里坐了没多久李三便从村子走了出来。
等李三走近了便开始领着车往村里走,吴村是省级贫困村,村里最好的住所就是村招待所,招待所离村口很近,到了招待所陈道天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吴村的招待所紧挨着村zhèng fǔ,此时村zhèng fǔ门口聚集了老老少少几百口人,村zhèng fǔ门口的两颗大树上则挂着“欢迎香港同胞莅临本村投资指导”的大红横幅。
陈道天一看这情况马上把李三拽了过来问道:“这怎么回事儿啊,你小子跟村里怎么说的”
原来李三和吴村的村长有个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陈道天带着一行人来吴村破解“缚魂局”,李三当然不敢说他们是过来给吴成擦屁股收拾残局的,只好说是香港的富商过来投资考察,吴村村长叫吴长chūn是村里边考出去的大学生,这吴长chūn之所以放着大好前程不要留在吴村当个穷村官就是想带领吴村致富,这次李三的话引起了吴村长的强烈重视,一番准备就有了今天这场面。
陈道天不知道事情能变成这样,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跟着李三往人群那里走了过去,刚走进会场鞭炮声就响了,农村的霸王鞭响声极大弄的仨保镖直接就把霍东阳夹在了中间儿还以为出了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候吴村长笑容满面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只见他一把就握住了霍东阳的手说:“老板您好啊!我是吴村村长吴长chūn,请问您贵姓?”
霍东阳哪见过这阵势连忙说:“在下霍东阳,您这是?”
吴村长没撒手一边把霍东阳往主席台上拉一边说:“霍老板啊,您远道而来,作为村长我有失远迎,还请霍老板不要见怪,乡亲们啊!请霍老板给咱们说两句好不好!”
吴村长一声吆喝,底下的村民们马上掌声雷动,这场景让霍东阳有点迷糊,好在霍东阳是那种能说会道型的选手没多久便进入状态对着话筒侃了起来,霍东阳讲话那是古今中外广征博引,过去未来大开大合,说的是面红脖子粗,说道最后估计这霍东阳自己都认为自己是“霍老板”了,底下村民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等霍东阳说完全场至少安静了得有十秒钟才再次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这倒不是因为霍东阳说的多好,多数还是因为村长吩咐的必须照办,霍东阳从台上下来之后缓了半天才跟陈道天说道:“师傅你觉得怎么样?”
陈道天竖起大拇指回答说:“你挺能扇乎的”
霍东阳苦笑一声说:“我爸平时给公司高层开会就是这么说的,我就是改了些词”
欢迎会刚开完吴村长就要请一行人在村招待所吃饭接风洗尘,陈道天不想耽搁了正事,于是留下霍东阳和两个保镖,想自己带着阿森和李三去“缚魂局”周围探探路顺便去看看那吴成,这时李三才告诉陈道天说吴成前天一个没看住自己跑山里去了。
李三带着陈道天和阿森走了十几里山路才到了吴成发现“缚魂局”的地方,陈道天掏出罗盘一看这里的yīn气虽然比外面浓烈了不少但完全没到积压千年的程度,看来这“缚魂局”应该出了什么问题,不管如何陈道天还是利用地脉走向判断出了阵眼所在,这“缚魂局”如此之大阵眼所在必是yīn气极重,陈道天临走时便在大镇的缺口用礞石简单布了一座“聚yīn台”礞石是属yīn的一种矿石可以吸收yīn气,“聚yīn台”是明代游方道人创造的一种聚敛yīn气的手段,陈道天像借助聚yīn台吸走一些阵眼处的yīn气这样可以降低一点进入阵眼的危险,布置好一切回到村子陈道天才想起霍东阳来。
陈道天来到村招待所一进门就看见满满一桌子酒瓶白的啤的都有,俩保镖已经被吴村长干趴下了正在桌子底下躺着呢,霍东阳和吴村长俩眼发直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只见吴村长胳膊搭着霍东阳的肩膀红着眼圈说:“我说霍老弟!老哥苦啊!这么大个村子就靠老哥一个人撑着,你可得帮哥哥我想想办法,老哥急的上吊的心都有了!”
霍东阳则红着脸回到:“吴哥的事就是小弟我的事!哥你等着,明年chūn天一到厂子就能建起来,两条沥青路,哥你听好了,两条,直接修到村zhèng fǔ大门口!”
陈道天一看这个当时就把霍东阳拉走了,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溜儿,你修路霍九知道么,还两条,你当你爹是慈善家啊,幸好他拦得快要不然不定还要搞什么土木工程呢,这霍东阳没这么喝过酒一进房间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幸好陈道天会些解酒的法子才让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霍东阳一上午都在头晕,陈道天只好留给霍东阳一些护身的符咒,带着昨天的人马杀奔“缚魂局”,等陈道天到了自己昨天布下的“聚yīn台”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聚yīn台”周围尽是些杂乱的脚印,陈道天见状暗自准备好家伙这才招呼二人继续往阵眼走,八百里秦川自古便是中国的一大风水宝地,山上的植被并不是很密集但却极为茂盛,此处环山临水,竟是个极佳的良冢宝穴于是便问李三问及此处的地名,李三和陈道天说这里叫二里山据说在元明的时候确实有许多王公贵族来这里选yīn宅,就在这时阿森突然叫住了众人。
只见阿森说:“有人跟着咱们,不止一个”
陈道天立刻取出了罗盘只见罗盘的指针抖动的频率正在逐渐变大,看来确实有东西在靠近,而且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儿,就在这时树林后出现了三个人影,人影的速度显得慢吞吞的等了半天才看见三个衣衫破烂的“人”走了出来,陈道天仔细一看这仨“人”脸都基本烂没了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向陈道天一行人靠近,阿森见状倒是不含糊向着最近的那位老兄一个旋风腿就踢了过去,阿森这一击势大力沉竟然把那“人”的脑袋给踹飞了,没想到那“人”竟似浑然不觉没了脑袋还继续向阿森靠近,阿森见状也慌了一个闪身就退到了陈道天后面,那意思就是我不行,你上吧。
陈道天听说过诈尸没听说过白天诈尸的更没听说过没了脑袋还能诈尸的,无论是邪煞夺舍还是山川夺灵,靠的都是依附在人体的气脉之中才能运转自如,这“人”连头都没了甭说气脉了,就连储存魂魄的灵台都没了,这样还能动简直匪夷所思。
此时陈道天此时拔出鱼肠剑划破手指准备拼一把,只见他在头上贴上一张两界符便踏着“青云步”直奔无头尸,“青云步”是四平观根据龙虎山“辟邪步法”简化来的身法,这种身法可以依据生气流转不停的改变步伐节奏从而做到在“妖物”面前“隐身”,因为一般的邪物都是用yīn阳作为识别物体生死的标准,而“青云步”则可以让施法者行走于yīn阳缝隙之间,这样妖物自然就看不见施法者了。
这“青云步”看似简简单单走起来却颇为耗费心力没几步陈道天头上就见汗了,没想到那无头尸竟丝毫未受影响一抓就抓向了陈道天的心口,陈道天见状一个金刚板桥才将将躲了过去,陈道天这才知道这东西竟然不是靠yīn阳确定方位的寻常妖物,陈道天顾不得那么多反手就是一剑直接插进了无头尸的胸口,这次效果倒是立竿见影只见无头尸被插中之后直接倒地便开始抽搐好似非常痛苦的样子。
没等无头尸站起来陈道天直接一张“阳爆符”就扔了过去,一声比放屁大不了多少的“邪薨”响过无头尸便不动了,陈道天如法炮制竟然很轻松的就把剩下的两个家伙收拾了,这东西看着吓人没想到竟这么不禁打,三张“阳爆符”便轻易的搞定了三个。
陈道天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么会儿李三竟然没了一问阿森才知道那家伙被“活尸三人组”直接吓跑了,陈道天没工夫管李三开始蹲在地上研究起三具尸体来,这三具尸体都已经高度腐烂身上还有一些破烂的衣服残片,陈道天用匕首挑起一片比较大的残片发现上面居然带着一部分领章,看来这人还是个当兵的。
这时候阿森也凑了过来只见他指着残破的领章说道:“这是二战时rì军的领章”原来阿森在军队中服过役对军史非常了解,在他看来这具尸体穿的是一九三八年前后的rì本华北派遣军的制式军服。
陈道天心想这小rì本不是从没打进过陕西么,怎么这秦岭会出现二战时rì本军人的尸体,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陈道天和阿森继续往阵眼的方向前进,没有李三带路两人只能循着阵眼的方向走直线,越靠近阵眼植被密度就越大,密集的树丛刮了陈道林一身的血道子好在阿森在部队学过一些丛林战的技巧两人才没有走什么冤枉路,两人找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都暗下来了才在一条山谷内寻到了阵眼所在,陈道天趴在悬崖上往下看发现山谷内隐隐约约有不少缓慢移动的人影,看来山谷里有不少rì本鬼,这次麻烦发大了。
话分两头,霍东阳因为宿醉被陈道天留在了吴村,刚吃过午饭吴村长就派人来叫他商量关于建厂修路的有关事项,霍东阳没想到自己酒后失言竟许下了这么多空头支票,自己在霍家就是个当少爷的,根本插手不了什么父亲的生意,但是此时大话都说出来了霍东阳也不好意思不承认,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吴村长看看能不能把事情糊弄过去,到了村镇府霍东阳才得知吴村长已经拿着文件去镇上申报工程去了,只留下了他妹妹吴瑾和霍东阳讨论一些合同的细节问题。
吴瑾是吴村长的表妹,也是村子里考出去的大学生,只见她变魔术似得拿出了一份合同的草稿就让霍东阳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一看这架势要是霍东阳点头今天恨不得就能把协议签了,霍东阳简单的看了一眼合同汗就下来了,光修路就得几百万这还不算投资建厂的,自己能动用的钱也就几十万左右,这事要是让他爹知道了非得动家法不可,想到这里霍东阳急的直抓头。
吴瑾一看霍东阳的表情以为这港商要反悔马上柳眉倒竖的说:“霍老板,昨晚你可是跟我哥拍板要建厂修路的,咋了?今天就要反悔?!”吴瑾本就是泼辣的xìng子,帮他哥吴村长做公关的时候见过了太多为富不仁的jiān商恨透了这些人的嘴脸,此时显然是把霍东阳归到为富不仁的行列里了。
霍东阳被吴瑾一句话噎的脸sè通红只见他辩解道:“那个,我霍东说话阳当然不会反悔,只是这投资需要考察嘛,还请吴小姐跟我说说吴村的基本情况”
吴瑾一听霍东阳这么说脸sè才缓了下来,介绍了一些吴村的基本状况,原来吴村的物产并不匮乏,种植业还是比较发达的,靠近山区林业资源也很丰富,影响吴村发展的最大的问题便是交通运输,一到收获的季节吴村长就格外发愁,好多农产品运不出去不少都烂在了地里,霍东阳一听这个倒是放心了不少,只要吴村不是因为先天缺陷发展不起来,让他霍东阳活动活动搞些投资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个村民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村zhèng fǔ,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喊道:“吴书记!不好啦!吴成带着一帮鬼子兵杀回来啦!”
仔细一问才知道就在刚才村子里走失的村民吴成回村了,不光他自己回来了还领回来不少衣着破烂的鬼子兵,这些人把村子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吓得村民都往村zhèng fǔ跑来了。
吴瑾一听马上让那村民组织其他人到村zhèng fǔ集合,自己则要出去看看情况,霍东阳看吴瑾走了便也带着两个保镖跟了出去,两个人还没到村口就看见几个身着土黄sè军装高度腐烂的鬼子兵正慢悠悠的往村里溜达,霍东阳一看这情况二话没说拉着吴瑾就跑回了村zhèng fǔ。
刚进村zhèng fǔ大门吴瑾就问道:“霍老板,那,那是啥啊,怎么小鬼子都死臭了还能到处溜达呢?”
霍东阳跟她说:“吴书记,你快点召集村民来这里避难,我自有办法应对”
吴瑾一听顾不得细问马上安排村民避难去了,霍东阳一路上听陈道天念叨了不少道术的知识,此时遇到状况除了害怕更多的倒是有些兴奋,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实践所学知识的绝好机会,只见他将陈道天留下的一包朱砂准备好便要杀出去斩妖除魔。
此时的陈道天可没有霍东阳那么乐观,看着满山谷溜达的rì本鬼陈道天实在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最后还是阿森出了个注意,用绳索直接降落到阵眼处这样可以绕过大量的rì本鬼从而避免危险,阿森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打起绳索迅速麻利没多久便弄出了一个专业的下落绳结,在阿森的指导下两人成功的下落到了谷底,陈道天拿出罗盘定位后发现这里的yīn气过于浓烈已经影响了yīn阳的正常流动寻找阵眼只能靠眼睛了,两个人一路上避开rì本鬼仔细寻找阵眼终于在山谷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陈道天一看罗盘指针转的跟电风扇似得就知道阵眼一定在山洞里准没错。
阿森才要进山洞就被陈道天拦住了,只见陈道天用数枚铜钱夹在指尖抛在了洞口算了个凶吉卦,铜钱刚落地陈道天就感觉不对,所有的铜钱居然都直直的立在了地上,这种请况实在太少见了陈道天见此便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一口童子血喷了上去,那铜钱被童子血一喷这才慢慢倒了下去,陈道天一看卦象面sè便yīn沉了下来。
铜钱立地说明凶吉祸福不定,陈道天用童子血催动卦阵这才显现出了卦象,但此时的卦象仍然非常的不乐观,乃是九死一生的命数,不过陈道天都到这里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糊弄了阿森两句便自顾自的进了山洞。
山洞里极为晦暗两人打着高光手电筒才能看清山洞里的景象,没想到这山洞里竟然留存有许多rì军的补给箱和武器装备,陈道天顺手撬开一个箱子发现箱子里是好几杆崭新的三八式步枪,而阿森则在山洞的角落发现了一条隧道,隧道很深一眼望不到头,阿森在武器箱里找到了两把手枪,作为退伍军人阿森一看就是玩枪的行家三下两下便上好了子弹,阿森说这是rì军二战时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当时俗称“王八盒子”,他递给陈道天一支另一只则插到了腰上,陈道天根本没使过枪不过聊胜于无便也有样学样的往腰上别了一把。
在隧道里走了几米陈道天便感到不对忙拉着阿森退了出来,原来陈道天在隧道墙壁上发现了一些篆刻的符咒,这些符咒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隧道的墙壁,这是汉代失传的阵法“yīn阳路”走进去的人开始不会有感觉,随着走的越来越深便会三魂六魄冲出体外而死,据说死在这个阵法里的人到死还会茫然无知,直到魂魄从隧道那头走出才会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陈道天开始思索破解之法想了半天也却没什么头绪,这汉代的“yīn阳路”在宋元时期就已经失传了,因为建造它需要耗费的时间太多,工程量太大作用范围又太小,没想到这里还留着一条,阿森提议说破坏隧道壁上的篆刻,但这些篆刻融会贯通破坏一两个根本影响不了阵法运转,事情似乎就此陷入了僵局。
此时的吴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村民都被聚集到了乡zhèng fǔ,吴瑾虽然一直在安抚村民但此时的情况显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那些rì本鬼已经堵在了村zhèng fǔ的大门外,此时正挠的铁门“刺啦,刺啦”的响个不停,村民则惊恐的远离大门聚成了一堆。
就在这时霍东阳走到了演讲台对着话筒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是龙虎山一脉四平观的再传弟子霍东阳,师承陈道天道长,大家今天只要听我指挥我保证大家平安无事!”
霍东阳一席话立即引起了村民的讨论,这些村民本就有些迷信,现在见到了这些rì本行尸更是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可谓正中乡亲们的下怀。
只听一个村民问道“吴老二,那港商说啥呢”
那个叫吴老二的村民回到道“啥港商,人家是道长,懂不?跟咱们那钟馗差不多的道道”
另外一个村民也插话道:“对对对,就是,俺原来看电视里演过,也是香港人,一张黄纸贴脑门上那僵尸就老实啦”
“..........”
经过乡亲们一直讨论认定霍东阳就是和八十年代港台片里的除魔道士,虽然讨论过程不甚靠谱但好在结果还算没太出格
这时候霍东阳适时的打断了讨论说:“乡亲们静一静,听我指挥,年轻力壮的男子留在外面,剩下的都跟吴书记进乡zhèng fǔ屋里”
村民们倒是挺配合,院子里只留下了大约百十来个壮劳力,剩下的老幼妇孺则统统躲进了屋内,接着霍东阳便组织村民开始用土灶烧开水,霍东阳其实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对付这些东西但是他却知道怎么组织村民打防守战。
等开水烧好了霍东阳便把一整包朱砂都洒了进去,紧接着他便身先士卒爬上墙头端着一盆开水就泼了下去,大门后面凡是被泼中的rì本鬼都好像抽筋了一样躺在地上抽搐,隐约竟有一声“邪薨”传来,看来这一泼之下还真有身子骨弱的鬼子没顶住。
村民一看有效马上积极xìng就来了,不用动员一个个的拿起脸盆就往门外面泼,一大缸水泼的见了底外面的rì本鬼也倒下了仈jiǔ个,霍东阳才要故技重施便发现了一个重大失误,朱砂不够了,霍东阳一看这情况也不好打击相亲们的积极xìng,只好继续领导乡亲们继续开水战术,不过这一次没有朱砂助阵鬼子们似乎对开水也没了反应,反而开水烫的那些行尸腐臭味更加浓烈,不少村民都开始干呕起来。
村民看这样不是办法便开始往外面扔砖头,甚至有的村民找来了竹竿削尖了一头当长矛用,不过这些方法显然作用不大,砸烂了脑袋,捅穿了胸口这些对行尸丝毫没有阻碍作用,眼看此消彼长之下村民们开始有怯战的苗头霍东阳也有些没注意了,他在包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陈道天留给他的几张“引阳符”和两张“阳爆符”,看着这些符咒霍东阳突然心思电转又生一计。
霍东阳叫来吴瑾让她利用剩余的朱砂请村里手巧的女同志照猫画虎的画了一百多张“引阳符”,这“引阳符”是用来聚集阳气的符咒贴在身上可以聚集周围的阳气,而“阳爆符”则是可以瞬间爆发积攒的阳气,霍东阳把每个人身上都贴上了引阳符,而将两张“阳爆符”交给了阿豹和阿基,随后霍东阳让所有的人都互相拉着手阿豹和阿基一个站最前一个站最后,自己则跟着队伍打游击,刚准备停当只听哗啦一声生锈的铁门终于被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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