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鲁天霸手指也微松下来,“呵呵,好小子,没给我丢脸”说完就哼起了小曲,当然周围人看他的目光也就不一样了,因为儿子的武功一般都是当老子的传授的;慢慢的散去力道,鲁青背后的虚影也渐渐消失了,不过可能有点力竭,人有些虚脱,身体微晃,见此,后面的胖老头马上跑到跟前,手掌在鲁青后背一贴即放,鲁青面sè顿时红润不少,搞得大家心里不禁共鸣:“果然是大高手!”“呵呵,小伙子,不错!”说完便回身坐定,老村长一看不禁有些吃味“老子孙女因为谈了一曲稍高阶的琴曲,累的气虚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当下便轻哼一声,当然被胖老头无声的过滤了。
后面张远山又念了几个名字,当然这次柳义也上去了;“好了,刚才的器选你们都看到了,很jīng彩,尤其是田小环,鲁青,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们失望,呵呵”说完张远山还特地的看了柳义一眼;第二轮的器选在张远山退下之后开始了,少年少女们也是各显神通,引的叫好声一波接一波,各自的配物也是五花八门,刀枪勾锏,琴棋书画应有皆有,当然再也没出现鲁青,田小环那么出彩的人物,最后一个上场的是柳义,只见这厮发带飘飘,一脸温和的站在台子中间,待张远山说了开始;柳义目光猛地一亮,下蹲马步,沉气丹田,气势大震的大吼一声:“锤来!”场间毫无反应~“锤来!”又是一声大喝,但还是不见反应,过了会台下终于冒出声来:“自己去取!臭小子!”正是鲁天霸,哈哈哈哈哈~~台下一阵哄笑,“柳义这小子,连这事也忘,这几年少见了,我还以为他变乖了呢!”说话的是柳义的邻居赵大叔,因为在一个村里,大家又熟悉,所以说话也随意,“”柳义也知道台下的乡亲没有恶意,也是脸sè微红的嘿嘿一笑,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忘了带配物,还望乡亲借顺手的兵器使使!”“用我的!”“用我的”“用我的”台下七嘴八舌一阵热闹;老村长一看顿时有些生气,毕竟成年礼是个很严肃的事情,而且又有几派的长老在看,当下微微朝张远山使使眼sè,张远山心领神会,便走到柳义跟前解下腰际的佩剑递了过去“用我的!再这么随意,我可是要教训你的,这是成年礼!”柳义也不敢托大,对这位神秘的张大叔,柳义也是敬怕各半的,“多谢张叔,以后我会细心的”柳义躬身接剑,张远山退了下去,柳义独站zhōng yāng,抬手抽剑,剑身有字“鱼鳞”,剑不长,一尺五寸,中间花纹相绕,高喝一声“好剑!”柳义便舞了开来,对于剑,柳义从来没接触过,见还是从别人腰际看到的,对于刚才的“好”字,纯粹是人云亦云了,整个村里,佩剑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对于跟野兽战斗的村民来说长兵器更显得安全,杀伤力也更大,剑只能装装样子;只见场中磁磁声不绝于耳,横,劈,竖,砍,柳义甩开膀子乱舞起来,因为臂力强大,一时倒是虎虎生风,对于有些只有蛮力的村民看来,耍的很有气势,一时叫好声也是大震!倒是后面椅子上坐着的几个老头子面sè微沉,纯粹瞎胡闹!鲁天霸早就气的捏碎了茶壶,一脸的凶神恶煞,吓的旁边的村民退了好些距离!“这兔崽子,老子让你砸锤就是锻炼你臂力,按你一天的砸锤力量跟速度应该刚到启灵门槛,就是比鲁青差点但跟田非云的孙丫头比也相差不远,要不是你经脉全废修不了内息,老子早就把家传的霸枪传你了,现在倒好能让你能被看中进大派治疗经脉的力气,全都他娘的耍了把式了”想到前面的安排前功尽弃,鲁天霸恨不得上去揪下柳义狠打一番!此时的柳义正舞的尽兴,忘乎所以~~
终于,力气渐尽,一个漂亮的回身,柳义停了下来,这厮还拱手笑说:“客气客气”,俨然对自己舞的相当满意;“好了,今天就到这,所有的成年孩子器选结束,待大家吃完午饭,我们举行武典,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张远山出来结束了上午的器选,待从柳义手里接过自己的佩剑时,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儒雅文人也是摇头不已,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张远山收剑走了;村长和几个老头也说笑的走了,台下的人走的稀稀落落的,只有柳义一个人还站在台上,看看了远处鲁叔的位置,人早已不在,只有一堆茶壶碎片,柳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带着不安柳义走下台来,因为脱力显得有些虚浮,就这样摇摆的向家里走去。
“阿妈,我回来了”虽然情绪有些不安,柳义在阿妈面前还是不能表现出来,过了许久没人回应,柳义便向里屋走去,进门便看见里屋椅子上柳母正掩面抽泣着,“阿妈,怎么了?”柳义顿时有些慌了;“义儿,我说过在你能一天打锤一万次我就告诉你你阿爸的事,可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我跟你鲁大叔隐忍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们长大有出息,可你今天让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呀”说着又轻声哭了出来,柳义一听,顿时觉得头大,难道今天真做错了?不就是没拿铁锤舞么!“阿妈,到底怎么了?”柳义也是急了,“义儿,多少年了,我一直忍着就是想等你成年再告诉你关于你阿爸的事,就是希望你能进大门派学些本事出去寻你阿爸,看他是死是活,可你今天白白浪费了进门派的机会!你说,叫我怎么不伤心”“浪费?没有,阿妈,虽说今天没拿铁锤,但我剑也舞的很好,我会进大门派的”柳义一脸坚定;“还说没有,我跟你鲁大叔让你每天砸铁抡锤就是为了锻炼你的臂力,长久下来你抡锤积累了一种势,这种势看上去跟修行的启灵境很是相似,如果你在器选上舞的是锤,那还有大可能被选上的,可你,可你不舞锤不说还选了从未练过的剑,就那种舞法,有力气的人都能耍来,看的漂亮,可那些长老根本就不屑一顾!你叫我如何是好”说道这,便又抽泣起来,柳义一听更是着急,怎么会这样?一时柳义也是脑子乱昏昏的,“自从你懂事的时候就一直跟我问你阿爸的事,当你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阿爸而你却没有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苦,孩子,我就希望你能长大chéng rén,学的本事去找你阿爸,可你总是不听话,唉”柳母是越说越伤心;“阿妈,你快告诉到底怎么回事”柳义一脸急切,“好,今天我就全都告诉你”擦了擦眼泪柳母定神道,“义儿,你阿爸名叫柳天豪,他是一名大剑师,修为更是达到了修炼所说的炼魂境,我们柳家本来生活在中原的襄城,也属名门望族,在你满月那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就在你阿爸高兴的四处敬酒的时候,突然杀进来一群蒙面红衣人,这群红衣人见人就杀,他们修为不弱,尤其是几个袖纹金sè小剑的,那天家里来的人都是你阿爸的好友,本事也跟你阿爸相差不远,他们跟你阿爸腾空齐斗那几个袖纹金剑的红衣人,我在你鲁叔的保护下退到了后院,本想等你阿爸回来救援的,可过了一会那几个红衣人回来了,你阿爸跟他的朋友却不见踪影,原本我们不可能逃的xìng命,你鲁叔修身境的修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后院密室又怎么躲得过那种境界人的探测,就在我跟你鲁叔准备冲出去拼死一搏的时候,那群红衣人好像得到了命令,领头的那几个迟疑了一下就撤走了!再后来我们准备寻人查证的时候,就不断遇到红衣人的追杀,找的你阿爸的几位好友也无端死亡,我们就这样一路奔逃,到了这边荒才有所安宁,我跟你鲁叔就慢慢的隐忍下来,就是想你长大chéng rén,学的本事,去找你阿爸呀!”说道这,柳母想起自己多年的不容易更是大声哭了起来,“不行!我要问问鲁大叔,为什么我那么用功,做不到内息外放,而鲁青只用了我一半的功夫就达到了!他为什么不传我真本事,既然不要命的护送我们娘俩,又为什么要藏私!”柳义一脸疯狂,“你不要问了,求你别问了,这事不怨你鲁叔,真不怨他!”柳母一把拉住疯了似的柳义,“在我抱着你四处逃命的时候,就在离乌岗不远的一处荒地,当时你鲁叔也被追杀的奄奄一息,就在我们庆幸躲过杀劫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对着你的脊背打了一掌,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们喊着去跟黑衣人拼命,他却没有伤我们,就这样走了,我跟你鲁叔看你气息平稳,当时没有多想就带着你继续奔逃,直到村子,就再也没有被追杀,我们也认为是靠近蛮荒了,那些人由我们自生自灭了,你鲁叔因为伤势,境界也掉到了启灵境,到现在估计才刚刚恢复到修身,在无意间你鲁叔发现就在这样一个小村子,村里的村长尽然是乌岗大派擒龙院的外执事,修为更是修身圆满,而且人家也对我们并无恶意,于是我跟你鲁叔就决定苟且生活在这里,等你长大,后来你鲁大叔也在这成了家,有了鲁青”柳母泪眼婆娑的哭诉道,“那他为什么不教我真正的修炼之法!”柳义更是大声吼道,“因为你的一身筋脉被那个黑衣人一掌碎了!”柳母更是一声悲鸣!筋脉!打碎!柳义只觉脑海一声昏鸣!柳义定定的一个踉跄!“当年等我们刚安顿好之后,你鲁叔怕那一掌对你以后有影响,豁开一切的去找村长,那位村长也不多说便替你医治,等检查你的脉象后告诉我们,你中的那一掌是人用自己的至刚内息打的,不会伤及你的xìng命,就是会一直无限的摧毁你的筋络,我们舍命求他医治,可他说打你的人至少是炼魂境的,要治疗这种掌伤,最不行应该比打的那人得高一个小层次,整个乌岗也只有三大门派有那种高手,我们如何能请得动人家,正在我们绝望之际,村长告诉我们这三大门派中的一剑山有种药草,可以迟缓你的筋脉破坏!于是我跟你鲁叔商量的让你怎么才能进的那一剑山,用草药迟缓你的伤势!你鲁叔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潜了进去,想给你偷些药草回来,可每次都被打成重伤,可能是人家可怜我们,才没有取他xìng命!孩子,你可知道阿妈从来都没放弃过!可你今天的作为将我们的苦心白费!怎能不让我伤心!”柳母擦着眼泪,“不!为什么会这样!不”柳义仿若疯癫般的边说边挣脱阿妈的双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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