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连被人算计,虽然都被轻松化解,却也激起了云逸心中的戾气。
龙天骄得以侥幸逃脱,云逸将满腔杀意撒到了李腾身上,紧追李腾不放。
云逸将风系功法已经修炼到二重关后期的地步,不仅武道修为比李腾高,速度更是李腾拍马难及,不一会儿工夫,就在揽香居的大堂中断上李腾。
“凌云逸,你不要逼人太甚!”
李腾目露凶光,像是一头被逼急的凶兽。
困兽犹斗,何况李腾的身体被摧残,还蒙受了被同伴往脸上撒尿的奇耻大辱,早就对云逸恨到骨头缝里。
李冲的堕落,以及今天的赌局,都是李腾背后谋划,虽说手段与龙天骄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却也险些另李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本以为让云逸无计可施的赌局,谁知竟然被他轻而易举连掷六把豹子。龙天骄这号称龙家最为善谋之人,竟也被逼得跳楼投湖,才得以脱身。
李腾的jiān计又一次落空,对云逸的恨意,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此刻被云逸逼到无路可逃的地步,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xìng情yīn狠的李腾?
与云逸一交手,李腾再次意识到自己错了,并且还错的离谱——跟上次一样,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快,云逸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即使是三重关的武者,也不可能快到这等地步。
巧,巧到令人防不胜防!李腾甚至觉得这该死的野种能够知道自己的想法,总是能提前判断出自己的攻击,找到自己的破绽所在。
清脆的耳光一声声响起,不到一盏茶工夫,李腾的脸上挨了不下二十下耳光,原本清秀如女人一般的脸,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猪头。
两个武者在青楼打架,自然是很有看头,这会儿工夫,大堂里围满了人,嬉笑、叫好声不绝于耳。李腾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也比又一次受到羞辱要强。
“住手!朗朗乾坤之下,风花雪月雅地,你怎能如此欺负弱小?”
总算是有人站出来了,李腾有了想哭的冲动:大侠,你总算是出现了,救星啊,以后一定为你立长生牌!
云逸收手站到一旁,看向那出声打抱不平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华贵的银sè长袍,长相却是不敢恭维,jīng瘦jīng瘦的,三角眼,面sè泛黄,眼圈发黑,一看就知道是被酒sè掏空了身子的家伙。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再也标准的纨绔子弟形象,凌大少都没法跟他比。
云逸的目力极好,一眼看到这年轻人的腰间挂着一个玉坠,心中不禁一动。
在东越国,除了武者、药师以及一些特殊的行当,寻常人是没有资格佩戴玉饰的。
这年轻人显然不是武者,也绝不会是药师之类的,然而他不仅敢于公然佩戴玉饰,玉佩上还镶着金丝图案,也只有一种来历——王公贵族子弟。
猜测出这年轻人的身份,云逸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为自己招来敌人,脸上却是满脸的怒气,指着李腾说道:“这小子是我弟弟,背着家人到揽香居来piáojì,打他也是为了他好。我管教弟弟,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那年轻人面露不满之sè,振振有词道:“piáojì有什么不好?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没有男女之事,岂不是要绝后?你这当哥哥的,未免管的太宽。”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一摇三晃地走过来,向李腾说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有我为你做主,你尽管在这揽香居里享乐就是,看谁敢在动你一根手指!”
“我……”李腾咧了一下嘴,由于脸肿的不像样子,倒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云逸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找姑娘寻乐子,我这当哥哥的不仅不会阻止他,掏钱请他也说不定。”
年轻人先是连连点头,接着大奇:“到青楼找姑娘不是寻乐子,还能干什么?难道他……喜欢旱道?”
“那倒不是。”云逸叹道:“我的这个族弟,天生残疾,没有那个......蛋蛋,再怎么水灵的姑娘,对他而言又能有什么乐趣?他找姑娘,纯粹是.......唉,不说也罢,丢人啊!”
旁边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一道道异样的目光落在李腾身上。
李腾眼前一黑,气血攻心,险些昏厥过去。
年轻人却是半信半疑,伸手在李腾下身抹了一把,愣了一下,又仔细摸索了一会儿,他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将李腾踹翻在地上:“死太监,没卵蛋你也敢来piáo?丢你哥哥的人也都罢了,让我们这帮piáo客情以何堪?老子打死你这死二椅子!”
噗!
一股鲜血自李腾的口中狂喷而出。
在阵阵谴责声和吐沫横飞中,李腾白眼一翻,活活气昏死过去。
云逸看了那活宝一样的年轻piáo客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径自走出揽香居。
送云逸过来的马车,被李大棒槌赶着送李冲回李家大宅,云逸正好想随处逛逛,看看墨崖城的夜景,一个人步行朝李家大宅而去。
走出老远,一辆马车从后面飞驰而来,云逸赶忙让到一旁。
谁知马车在街中骤然减速,竟稳稳停在他的身边。
云逸看向赶车的驼背老者,心中一凛:这老者竟是一名武道高手,实力比起那位便宜外公,也只高不低!墨崖城中,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这么一位高手,竟屈身给人赶车?车中之人,又是何等身份?
“凌云逸,走这么急干什么,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马车竹帘忽地被掀开,露出一张猥琐可憎的脸庞来,不是刚才在揽香居中遇到的那位活宝又是谁?
云逸一怔,“你认识我?”
年轻人从车上跳下来,笑嘻嘻地说道:“以前不认识你,刚才却在揽香居中听说过你,这才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嘿嘿,听了你以往的风流事迹,我深感相识恨晚,担心以后无缘相见,这才急匆匆赶来寻你,总算是找到了你!”
云逸顿时一脸的黑线,鬼才跟你相识恨晚!以前虽说风流浪荡,那是凌大少的所作所为,关我屁事?我现在已经从良了!(凌大少九泉之下窃笑不止......)
年轻人似乎没有看到云逸脸上的不虞之sè,十分熟络地搭上云逸的肩膀,笑道:“我叫赵熠,来自京师,在这墨崖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能结识凌少爷,也算是有缘。走,咱们回揽香居去,听说你对双胞胎情有独钟,这次我请客!”
赵姓正是东越国的国姓,这自称是赵熠的年轻人既然来自京师,又以六重关高手赶车,云逸先前的判断显然是不错,这个赵熠应该是王公子弟无疑。
不过这年轻人的身份再怎么了得,云逸不想得罪也就罢了,却绝对没有跟一个纨绔结交的意思,不假思索地婉言谢绝道:“抱歉,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赵熠却像是牛皮糖一般缠着不放,“那咱们就不去揽香居了,随便找个酒楼畅谈一番。”
“我还有要事,真的没工夫!”
云逸被缠得烦了,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不再搭理这纨绔,径自朝前走去。
“喂,小逸子,别急着走啊!刚才在揽香居中听人说,你连掷出六把豹子,你再给我掷几把看看好不好......就一把,成不?”
小逸子?小姨子?听起来更像是皇宫中某个特殊职业者的称呼。
云逸郁闷至极,加快了步伐。
谁知赵熠却依然不死心,一路小跑着跟了上来,“你不吭声,算是你答应了啊!”
云逸继续无语,闷着头赶路。
驼背老者赶着马车缓缓跟上来,赵熠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神态,扭头朝老者怒道:“老子piáo女人你跟着,赌钱你也跟着,现在交朋友你也跟着。老东西,你烦不烦?滚,今晚上再让老子看到你,老子明天就离开墨崖城,直接坐船漂洋过海去!”
云逸不禁瞠目结舌:竟然把六重关的高手当成是孙子一样吼,这家伙还真是纨绔中的极品,与这位一比,凌大爷简直连渣都不是啊!(凌大少九泉下愤愤不平中……)
被赵熠这么一通怒吼,驼背老者竟一声不吭地调转马车,一路绝尘而去,再一次让云逸大开眼界。
云逸自顾自地赶路,赵熠却打定主意要跟着他了,在一旁絮絮叨叨个不停。
不知不觉地,两人走到东城大门前。
云逸停下来,打算在街上拦辆马车,彻底摆脱这牛皮糖。这时候,从旁边的一个酒肆中走出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而来。
云逸闪到一旁,醉汉却是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赵熠正要开口大骂,那醉汉反倒先大声叫嚷起来:“杀人啦,有人当街杀人啦!”
难道是遇到碰瓷的了?
云逸心里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一股危险的气息,从酒肆的二层楼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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