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瑶瑶把打印的资料都拿上来,我复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对她说,“这件事情,我是说报价及协议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人说,包括鲁伯特,还有罗宾,对其他的人连提都不能提。”
瑶瑶的嘴巴张成大大的O形,看来我是要把其中的利害给她说明白。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即便是拿着这份资料给欧洲总部汇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这土狼现在是红的发紫,大权在握啊。
我把我在香港谈判的价格拿出来给瑶瑶看,包括各个第三方实验室业务的范围,变化及百分比。
其中这家意大利实验室的变化,瑶瑶看了后点了下头,“这是老板的决定,咱们反正是小小角sè,跟着做呗!”
“嗯!是的,跟着做,不要乱讲,整理费用,给鲁伯特签字,转交财务部,这就是你的工作!”
“那还要我审核干吗?现在连你审核的价格都不承认了!”
“妹子,这更关乎我们的生存,特别是你我的生存,所以如果有人问,包括那土狼鲁伯特问起,也不要说我们谈过这事情。”
“怎么这么恐怖?”
“你听着照办就是了!”
“那要人问起我们两个开会说什么,我怎么说啊?!”
“哎,年轻人啊!你不说不就行了!”
“哦!”瑶瑶吐吐舌头,“我知道了!”
一个英明的领导不应该专注或者说控制一切,而最好的方式是忽略。然而这土狼的个xìng却是满地触角乱伸!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国家招聘公务员多数都是从年轻的毕业生那里选拔,纯洁源于未知啊!
“哦,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不该你问的别问,不该管得别乱讲话,知道吗?这事儿关乎着我们俩在这公司的生存!”
瑶瑶愣怔怔得看着我,“我还听说公司可能要调整,欧洲总部好像不再派人过来了!前些天和人事管理部的一起吃饭听她们说的!”
“嗯!”我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哎,至于这公司能走到什么地步,谁知道呢?现在关心自己还来不及呢,哪里管得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不属于我们关心的问题,我们就别cāo心了!”
“哦!”
“那好,咱们今天就这样,千万小心!”
目送瑶瑶离开,我看着桌面上这些资料,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明摆着将自己这个微末的角sè放在那位权高位重的土狼的对立面吗?
我有些懊恼,但这就是生活!看着对面空空的办公桌,多么想念骗钱的rì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罗宾就闪身进来,yīn沉着脸。
“妈的,看来徐强这小子不识趣啊。怎么还sāo扰我小妹啊?你上次给他讲过了没?”
我被他问得一时哑然,“爷,咋的了?您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妈的!这几天忙得要死,瑶瑶她妈就是我姑姑和我姑父来了。这小妮子说在公司有人欺负她,你说我咋办?我说是不是现在徐强这小子很猖狂啊?不识好歹嘛不是?”
“嗨,这我可真问不了了!”我把土狼鲁伯特关于公平竞争的事情告诉他,顺便也将瑶瑶刚才给我讲的事情也给他说了,但把实验室价格这部分忽略了,说完这些我双手一摊,“罗宾,你看着处置!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在刚才我和瑶瑶开会,这小子还在SKYPE上问东问西的。年轻人,你得让他们自己处理!如果女孩子自己不那么**,也没人招惹她。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cāo!”罗宾砸了下桌子,“不行得让瑶瑶走啊!”
“呵呵,就你这小表妹的xìng格,到哪里都是招蜂惹蝶的货!”
“再说,你刚才说你被拿下来了?这怎么回事,这土狼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走,外边说去,我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这楼顶的阳台,已经逐渐成为大家抒发不快的地方,弥漫着一股幽怨之气!
碰见约翰和服装部的几个同事,上周五,公司借故又开掉了一个同事。原来充满希望的星期五也被大家戏称黑sè周末,和地狱般的星期一相对应。
“这土狼设了很大一个套啊!”罗宾刚开口,胡佳yīn沉着脸端着他那个大茶杯一屁股坐在我们旁边,“说,继续!cāo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啦?”罗宾问道,“刚才不是开会了吗?什么事情啊?”
“哼!这狗rì的土狼是在给咱们下套呢!”胡佳气呼呼的说,“我相信也给你说了。这俞伊还没走呢,就要我们先窝里斗,谁在乎那位置啊?”
“兄弟,别生气,你问问PAUL他rì子怎么过的,一个样!”罗宾点了支烟。
这狡猾的意大利人,把我们都是在他的局中!我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玩弄我们在他的手掌中!我们自己却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有些人享受有些人沉迷有些人跟随有些人无言!
土狼开始是怂恿,接着是威逼利诱,把我们,一步步,一点点,拖入他jīng心准备的局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我们方才如梦方醒。恐怖的星期五。地狱般星期一,每个人都活在恐惧中,战战兢兢的阿谀奉承这匹土狼!只能将这愤懑发泄在这阳台上。
发生在我们部门的事情同样发生在几个采购部老大的身上,理查德,华菲,胡佳和罗宾,这几位位高权重的部门老大各有各的想法。虽然在阳台上的偶遇罗宾和胡佳义愤填膺,但面对现实的生活。我们只能低下头来继续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