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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雅在床上等了一会,发现安铁没什么动静,就睁开眼睛半倚在床上,有些不悦地对安铁说:“我对你没吸引力吗?”
安铁眼睛盯着吴雅的纹身,他的确被镇住了。
那个纹身美丽而触目惊心,与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简直可以说是一幅震撼人心的艺术品,她被藏在守备森严的禁宫或者不见天rì的古墓,她在世上流传已久却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被千万人垂涎却无一人能得手。
她是yù望的化身,也是死亡的面具,总之,神秘而不真实。
吴雅看安铁那幅惊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笑着说:“我在美国一家俱乐部做模特,工作需要,我学过绘画,喜欢美的东西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猛烈冲击着我们,也喜欢这个图案漂亮,怎么?你接受不了吗?”
安铁嗫嚅着说:“我,嘿嘿,不是接受不了,我没有心里准备。”
吴雅的眼睛半开半闭的,在床上不断地蠕动着朝安铁招手道:“别害怕,我的小老虎,过来,把我吃了。”
安铁嗫嚅了半天,红着脸道:“不好意思,我又不是男人了,我,下面被吓软了。太美的东西总是纯jīng神xìng的,美丽是yù望的杀手,嘿嘿。”
吴雅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床上下来,到安铁面前,双手围着安铁的脖子,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小老虎,刚才不是很勇猛吗?我时刻等着你来征服我。”
安铁答非所问地回答:“你看那墙上那幅仿制凡高的《阿尔的星空》,那是对夜晚和生命深情得发疯的人才能画得出来。”
吴雅听了安铁的话一愣,怔怔地看了安铁几秒中,兴奋地说:“你对绘画居然有这么准确的理解,我学画那么多年都说不出这种感觉。你永远是我的小老虎,我决定永远等待你的勾引。”
吴雅这么一说,安铁倒是觉得自己又在傻逼了:“我他nǎinǎi的这段时间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
安铁嘿嘿笑道:“轻易别说永远,姑娘,我们承受不了这么多,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
吴雅耸了耸肩,看着安铁说:“你错,为什么不?人应该是p的,生命不应该被禁闭和浪费,应该时刻保持打开状态,否则这样对不起上帝的创造,生命中的每一秒钟都是永恒的。我不嫁,但我随时准备去爱。”
安铁说:“cāo!我们今晚在开哲学研讨会啊,爱没错,去爱吧,去为这荒凉逼仄的人间增添无限chūnsè,嘿嘿!可是,我要走了,今晚和你一起很愉快。”
吴雅轻轻吻了安铁一下,说:“我也是!我的大男孩,别总觉得你很成熟,其实你还没长大。”
从吴雅那里出来,安铁感觉浑身轻松,到了街上,若干小贩急匆匆往家赶;有轨电车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印在车窗玻璃上的脸茫然而疲惫,一个个都一副xìngyù过度的样子。
安铁突然感觉吴雅房间的那些场景那么矫情,与真实的生活一对照有一种幽默效果的反差。
才晚上9点钟,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这样的光景是这个城市良民文化的一个特征,良民们都在家睡觉呐。良民文化和汉jiān文化,这个城市被rì本人统治过多年,老百姓温顺而老实,晚上基本不上街,同时这个城市也是出汉jiān最多的城市,所以这是一个温顺而有些狡猾的城市,男人们不是温和老实就是狡猾乖张,但都是一副讨人喜欢的脸,相反,女人们却一个个厉害无比,不知道是不是让皇军给惯的。
走在路上,chūn风很温暖,安铁很愉快,他决定放下一些事情,去做一些让自己满意的事。
回到家里,瞳瞳来开门,安铁一进门瞳瞳就说:“叔叔,秦姐姐在你房子里。”
安铁一听,心中涌一股不快,但很快又被安铁强压了下去,事情总要有个了断,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安铁走进自己的房间,看见秦枫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书,见安铁进来,秦枫放下书,手不自然地放在腿上,看了看安铁,又底下头,看着脚尖说:“我想跟你谈谈。”
安铁一边脱外套一边说:“谈吧!”
秦枫说:“我没有告诉你我结过婚是我不对,可我是怕失去你。”
安铁面无表情地说:“你跟前夫悄悄见面,情话绵绵就不怕失去我?”
秦枫猛地抬起头,眼泪慢慢流下来,对安铁说:“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和他曾经爱过,他非要用那种语气说话我也没办法,我现在爱的是你,不是他,你自己也想一想,你对我怎么样,我天天半夜上班你去接过我几回?你一个月有几天是和我在一起?”
秦枫接着说:“这些rì子我好好想了想,我有时候的确有些任xìng,可我真的是爱你的,这几天想到我可能伤害了你,我就不能原谅自己,可我是无心的。别看我在外人面前风风光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可我其实没有几个朋友,你还总不在我身边,对我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
安铁的心有点软了,嘴里还是冷冷地说:“于是你就去找你的前夫倾诉?”
秦枫流着泪说:“你别总是前夫前夫的,我跟他早就结束了。这些天我彻底想明白了,我需要你,我爱你,我是嫉妒你对瞳瞳和白飞飞好,我是一个普通女人,我需要单纯的爱。”
安铁嘴角动了动,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说:“秦枫,以前我是爱你的,我没有二心,对瞳瞳的爱是一种亲情,对白飞飞更多的是友情,可你有心里话却去对你前夫说,跟你的听众谈各种各样的感情,你好象上帝一样啊,对谁都爱。”
秦枫略显激动地高声说:“你别冤枉我安铁,讽刺我你要是舒服你就讽刺我吧,我不是上帝,上帝很富有,不怕失去,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害怕失去。我是怕失去你。”
秦枫泪流满面,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安铁有些心痛。但越是这样,安铁刚才稍稍平静的心又开始愤怒起来,安铁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秦枫说:“秦枫,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吧,我们的确到了彼此好好想一想的时候了。”
秦枫小声说:“我已经想好了。”
安铁呛声说:“可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