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找到禾山……。”城门前骑兵为首之人便是那张燕,因这次小妹的婚事中间颇有周折,所以他来到广宗这两rì一直密切关注秦峰。得到下人的回报,心中想不明白秦峰为何不告出城,但也知道要先将他找回来。
“张燕将军……。”便见又一队骑兵冲出了城门,原来是那程远志。就听他说道:“教主夜间醒来,感到周身不畅通,便想要吸食药丸。但到处找不到禾山先生。教主没有药丸吸食,jīng神开始暴躁,有疯癫之状。听城门所说,禾山先生是去采药了,我等快去寻他相助……。”
张燕闻言有一丝恍然,难道那禾山是朝廷的jiān细?他知道教主的病要发作,所以连夜出城!啊……,那我的妹子岂不是白白让他给……。此刻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妙,便说道:“程将军,我这就带队去寻找……。”
于是,两人分别向西北,东北方向寻找。而张燕起了疑心,并没有散开士兵寻找,而是自西向南而去。“要是禾山是朝廷的jiān细,一定是要回南门外的汉军大营的。”
秦峰出城的时候,即将四更天,夏秋季节白天长,疾奔了一会后,天也就放亮。
“主公,从这林中过去,便是一处小道通往城南。有这一处密林,也能避开黄巾……。”胡车儿早已将路线打探好了,此刻说道。
“如此最好。”秦峰一行便进入林中,果见一处小道刚好能够策马,一路向南奔去。
马快,一盏茶的时间便出了密林。天已经大亮,远远便可见到连绵一片的自家大营。秦峰心中升起大功告成的喜悦,张角一死,这功劳就到了他头上。在花钱买些人情,也许一个州牧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吗!想到此处他不禁哈哈一笑。
胡车儿光脑袋在阳光下发亮,直肠子问道:“主公为何发笑,有什么高兴事情给俺也说说呗。”
秦峰便笑道:“那张角今rì起来,必定烟瘾发作,生死就在这几rì,吾等马到成功,来rì奏到朝廷……。”
“禾山三人在这里,在这里……。”
马蹄奔腾的声音,原来张燕走直线先行到了城南,他散开士兵侦查,终有发现了走出密林的秦峰。
秦峰心里暗骂,自己成兵败赤壁了。靠,待得爷回到自家大营,必定要再大笑一番。倒要看看,这第三笑,是否还有追兵出现!
他见四周出现百余骑,如果被围势必九死一生,喝道:“速度要快,咱们冲杀出去……。”
张燕出现,因他搜索的方向不对,策马紧追。同时喝道:“禾山,汝向汉军大营的方向,汝乃到是朝廷的jiān细不成!”
百余骑,向中间合围秦峰,形式顿时对他十分急迫,如被围住九死一生!
秦峰知道其中利害,心里一动,头也不回,喝道:“汝才是jiān细,北边山上已经没有草药。教主病情有变,吾冒着生死的危险来这城南,汝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不是大丈夫所为……。”
“唔!”张燕闻言心里疑惑,难道自己是想错了。是这禾山见教主病重,没时间商量,所以才快马出城的?便在后面喊道:“禾山先生不必着急,吾有百余骑在次,陪先生一起寻药!”
我不着急?爷都快急死了,陪你一起找药,回去立刻露馅,十死无生。秦峰眼见前方十余骑阻挡,顺势喊道:“闪开,闪开,转马随我一同前往……。”
那前方十余骑听张燕与秦峰对话清楚,闻言便策马让开了道路。
张燕见秦峰丝毫不减速,不再情理之中,一个机灵,喝道:“拦住他们……。”
“动手!”秦峰听张燕的喊声不对,他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唯有冲杀出去,便拔出褚飞玉的宝剑迎敌。
那剑轻盈锋利,端得是一把好剑,轻轻一划,奔马的速度便将一名黄巾骑兵的喉咙划开。
“滚开!”胡车儿怒喝一声,双铁戟旋风一般挥舞出去,瞬间取了先行上前的两名骑兵xìng命。
华佗别看治病时候开膛破肚见惯了血腥,见杀人也是心惊胆战,俯身马背上大念阿米豆腐。
张燕怒的七窍生烟,对张角被害倒是没有多少念想。怒的是自家妹子的清白,算是断送在此人手中。妹子嫁给谋害张角的jiān细,将来可如何过活?
“可恶的禾山,汝果然是朝廷的jiān细。吾必杀汝……,诸人上前杀了这三人!”
“杀,杀!”百余骑全是张燕带来的亲卫,只听张燕的,张角的话都不会去听,闻言挥舞着兵器,呼喝中冲杀上去。
咻咻……,箭矢飞舞,只在秦峰背后乱飞。
形势危急!
“驾……驾……,张燕,汝能取吾的xìng命,算你有本事……。”那漫天的箭矢,只是吃马屁,秦峰心头畅快回头说道。
他话音刚落,便心里一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在最后的华佗,马屁股上插了一根箭矢。就见那马儿吃痛开始乱跑,斜向窜了出去。
“杀了此人!”张燕大喝一声,便见一骑兵什长带领十骑追了过去。
秦峰心里大骂,华佗可是他的保命符,是否长命百岁就靠此人了,是不能不救的。拨马便回,喊道:“华佗先生莫慌,秦……禾山来也……。”
胡车儿见状,也是拨马跟了上去。
“主公不可!”华佗见秦峰本已经越走越远,为了救自己亲临险地,内心激荡,呼喝道:“吾死不足惜……,主公一定要剿灭了黄巾,救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
咻咻……
叮当……
黄巾见秦峰回马,一阵乱shè。秦峰左挡右挡,相形见拙中,终于挡住了这一泼攻势。形势比刚才严峻许多,眼见张燕带着卫队冲了过来,只要冲杀到一处,别说武力80上的张燕了,就他手下的骑兵就足够要了秦峰的xìng命。
秦峰闻言犹豫了一下,我的班底就这几人,高顺统兵一流,华佗妙手回chūn,胡车儿随是二流的武将,但对我忠心有加。这几人个个珍贵,我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人。
他心中一激,喝道:“胡车儿,随吾去救华佗先生,虽死,吾等同年同月同rì死,也不枉相识一场。敢否!”
“主公!”胡车儿赴死之心仿佛要爆炸一般,试问天下何人肯为手下去死。为主公赴死,是某的荣光!喝道:“主公先走一步,某就算是死,也必定救下华佗先生……。”
“放屁,你我虽是主仆,但我眼中却是兄弟一般。人活于世难免一死,吾兄弟,今rì生则同生,死则同死!”秦峰喝道。
胡车儿闻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秦峰策马狂奔极难追上,如若是在平地上决计不能让主公上前。
“胡车儿,你混蛋,你让主公身临险境。如果主公有三长两短,吾华佗就算是死,化为厉鬼也不饶你!”华佗被风吹歪了胡子,两眼通红。闻秦峰之言,手无缚鸡之力也爆发出了全身潜能,勉强扭转了受惊的马头,向秦峰方向狂奔过去。
胡车儿听到后大怒,心说我这是拢不住主公的马,如果能够拢住,我会让主公上前?
张燕见秦峰奔过来大喜,呼喝部众冲杀过去。心说也就是一箭之地了,禾山你已经来不及转马了。他也是莫名几人主公主公的喊,便喝问道:“禾山,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两人为何唤你为主公!”
眼见就要与对方百余骑撞击到一起,说秦峰不后悔,那也是假的。事已至此,认怂下场也是一样,何不漂漂亮亮的!他心一横,心说爷今天就是死,也要死的漂漂亮亮的。
便喝道:“吾是谁,吾是你大爷秦峰是也!”
“吾大爷!”张燕闻言一愣,随即大怒。眼看双方已经近在眼前,他怒吼一声,挥舞手中大刀,一刀剁了下去,“原来你就是秦峰,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