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的大寨木栏,闪出了一段缺口,五百陷阵营铁骑随着他一涌而出。
秦峰为了吸引张梁注意,选择的是正面突破,所以一出大寨,马上就面对数千黄巾士兵的围攻。
陷阵营jīng锐个个武勇过人,重骑兵的装备威不可挡。
他们随着秦峰撞进黄巾步卒当中,五百长刀举天,落下时,便是一阵腥风血雨。
黄巾军悴不及防下,近千人倒在了铁蹄下。
“是陷阵营!”
“是秦峰的砍头部队!”这一处的黄巾军瞬间慌乱起来。
希律律~,秦峰勒住胯下白龙追云驹,两侧五百骑齐出,转眼间便将此地黄巾军杀退。
无边飞散的鲜血,刚才还让秦峰感到厌恶,但此刻却是让他兴奋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让敌人的鲜血,成就吾的威名!”他长枪一挥,遥指张梁,喝道:“张梁,今天爷先走一步,来rì必取汝首级。”
张梁见官军已经无法抵挡自己的大军,又见秦峰出现,心里一喜,哈哈笑道:“伶牙俐齿之徒,今rì汝败于此地,还敢口出狂言!”说着他便召集骑兵,望秦峰而去。
秦峰之前被张梁十余万大军压制的憋屈,所以心头沉重。此刻一番冲杀,想明白了,心头也顺畅了。
这有什么呀,爷来这东汉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大不了爷从头再来。现在也就是黄巾之乱,后面还有几十年时间,爷有的是机会。
想通畅了,秦峰也就恢复了原本的xìng子。心说爷还是快走,要是溜不了,就一准没机会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要给张梁搞几只苍蝇吃吃,便说道:“我今天败了?貌似你小子死的兵比我还多!爷这叫战略转移,说出来你这莽夫也不懂。”
秦峰手中长枪舞动一圈,喝道:“张梁,今rì就让你见识一下,吾手中jīng锐,陷阵营的威名!儿郎们,锋矢阵,冲锋!”
“陷阵之名,有进无退!”五百铁骑,呼喝中向面前的黄巾方阵冲去。
马蹄声隆隆,虽只有五百骑,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对面的黄巾步卒见到,脸sè大变,本能的向后推挤,推来挤去中,这一处五千人的方阵宛如波浪一般摇晃。
秦峰冲到阵前,追云驹嘶鸣中人立而起,落下时蹄子便踏在两名黄巾的胸前。就听咔嚓一声,胸骨塌陷下去,这两人死在当场。
随后五百陷阵营接连不断撞入黄巾方阵中,手中大刀随意挥舞间,便是一条条人命。
肝胆俱裂的黄巾兵下意识的反击,然而陷阵铁骑从头到尾皆披重铠,只有少数几人被力大的黄巾兵推下马来,其余诸人毫发无伤。
寻常马匹都是几贯,好一些的战马也就百八十贯,然秦峰麾下陷阵营的马匹皆是jīng挑细选,匹匹价值两百贯以上。马匹雄壮去势极快,这一方黄巾阵不及过多反应,陷阵营便透阵而出。
身后血流成河,尸体累累,少说一千多黄巾军倒在了陷阵营行进的路上。
秦峰杀的兴起,不禁想道,“爷这陷阵营花了几十万贯,顶的上你数万黄巾士兵的开销!”
然而他也知道,冲杀最多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毕竟对方十万余人,是万万无法匹敌的。
因为黄巾军都在密集围攻秦峰的大营,所以当他领着陷阵营冲出这个方阵后,便是黄巾军空旷的后方地带了。
张梁见秦峰这一小股骑兵如此威猛,大吃一惊。“陷阵营,果然是不世的jīng锐,然今天,吾就将这支jīng锐与秦峰一起埋葬!传令,步兵方阵四面围攻!”他怕秦峰就此逃脱,更是将所有的骑兵都调集了过来。
秦峰一见正合吾意,一来荀彧能够更加顺利的撤退,二来也能将张梁所有的骑兵引导埋伏之地。他大枪一挥,笑道:“张梁,汝知道吾陷阵营的厉害了。今天爷有事,就不奉陪了!”
其实秦峰是真的有事,因为他隐约见到,远处一队女兵开了过来。褚飞玉,他暂时还真的不能见面。他便调转马头,笑道:“儿郎们,咱们的大营就暂借这位张将军住几天,也好让他吊念死去的张角。待来rì,咱们再回来收租子!”
陷阵营成军开始,便rì夜追随秦峰,个个忠心耿耿,闻言便对黄巾一阵嘲笑,随着主公远离了此地。
“可恶的秦子进,今rì吾必定杀汝,随我追!”张梁将张角的死,算在了秦峰头上,真是有滔天的大仇。一心只想抓住秦峰杀之后快,又见他手下陷阵营威猛,便召集一万骑兵追了下去。
“将军且慢!”张燕单骑拍马赶到。
“张燕,你又有何事?”张梁不减速,策马中喊道。
“将军,秦峰放弃大军,仅率数百骑兵突围而去,恐防有诈!”张燕道出了担心。
“哼,汝怎会如此胆小!我军一路追来,秦峰大军皆在此地,皇甫嵩的大军也在此,这冀州之地,官军还有何人?”张梁快马一鞭,又道:“冀州平原之地一马平川,就算有诈,吾手下一万铁骑谁能挡之?”
“汝留在此地,协助程远志攻击官军大营。待我取回秦峰首级,祭拜吾兄长后下葬。”
张燕心里一惊,如若真的杀了秦峰,吾妹妹见到秦峰的首级,可怎么解释?他这一惊,就慢了下来,在看时,张梁已经绝尘而去,追之不及。
如果秦峰真的死了,势必揭穿是他医死张角的事情,那么盛怒之下的张梁,极有可能杀了自己妹妹,到时候势必牵连到自己头上。“不行,我要跟过去。”张燕想到此处,便急忙打马追赶张梁。
秦峰一路疾驰,虽陷阵营皆披重甲,但马匹比黄巾军雄壮,所以张梁一时间追赶不上。渐渐来到皇甫嵩埋伏的密林,秦峰见张梁依旧死死追赶,心里窃喜。
“将军不可再追了,恐这密林中有埋伏!”张燕赶了上来,不管有没有埋伏,他都不想让张梁再追下去了。
“止步!”张梁见密林幽深,心里一惊。
秦峰暗骂一声,便也止住了兵马,转身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梁你还是回去,来rì广平城下,咱们再战。”
对于张梁来说,这次秦峰落单是难得的机会,如果是在城中,就算破城也难以抓到他。便要在去追秦峰。
“将军不可,吾观密林上方鸟雀不落,显然是有埋伏的!”张燕急忙说道。
张梁闻言抬头一看,确实有不少鸟儿盘旋不落,便又犹豫了。
秦峰不禁大骂张燕搅局,不过见他观察入微,也是有些钦佩。这张燕就要比张梁强多了,不愧后来统帅百万黑山军。
在说密林中的皇甫嵩与曹cāo。
“老将军,看来这次的埋伏要功亏一篑了。”曹cāo见张梁大军半天未动,便说道。
皇甫嵩暗自思索一番,便说道:“想来这张梁怕有埋伏,你率领本部一千骑兵出去。见到子进,便高喊接应。你与子进加起来也就一千五百骑兵,张梁见到只有你这一千骑兵,兴许会再次追赶。”
“也好!”
曹cāo便率领一千羽林军从林中冲了出去,见到秦峰后猛打眼sè,同时大喊道:“秦将军无需害怕,吾来接应你了。”
张梁一见,恼怒道:“张燕,这就是你说的埋伏,你险些误我大事!弟兄们,杀了秦峰为天公将军报仇,冲啊!”
秦峰见曹cāo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心里暗笑,这怎么越看越像博望坡引诱敌军夏侯惇。对了,这夏侯惇还是曹cāo的手下。就是不知道爷来了,博望坡的火还能不能烧起来。
他既然想到此处,岂能不知曹cāo的意思,便故意喊道:“孟德,你怎么就出来了,待得张梁过去再杀出来不迟!”
曹cāo心说,你小子真会演戏,以后吾可得小心点。便也故意喊道:“吾见张梁军马太多,埋伏也是无用,咱们还是快跑!”
“嗯嗯,你说的极是,快跑,驾驾……。”秦峰当先拨马,一骑绝尘而去。
吾靠,秦子进,你就是最不仗义的。曹cāo甩了甩头上的灰尘,他见张梁部队万马奔腾而来,暗骂一声,秦峰算你跑的快。他也是快马一鞭,胯下汗血马当仁不让,第二个绝尘而去。
两人说的大声,张梁听到后便真的放下心来,只是催促部队快追。
皇甫嵩率领两千五百余骑兵,在密林见到张梁再次追击后,抚须而笑。
就这样,秦峰与曹cāo合演了一出戏,将张梁引入密林旁的小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