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驻马战阵三百米后,他的身后,是jīng锐的陷阵营铁骑。
一匹匹身披甲片的战马上,是一个个重铠的士兵。他们手中紧握jīng铁所铸造的三尖两刃刀,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杀气,他们士气昂扬,他们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是陷阵营的勇者,他们这一生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陷阵杀敌。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无论对手多么顽强……。“以吾之热血,扬吾陷阵威名。为吾主而战,有进无退!”
秦峰的长枪斜指向天,锋利的枪刃仿佛遮住了其后的太阳,散发出嗜血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他不是那后世不知死活的穷小子。
这一刻,他也不再是那来到东汉后沾沾自喜,利用自己超前知识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这一刻,他是一名拥有热血,拥有勇者之心的君主,他要带领手下的健士,荡平阻挡自己的一切!
秦峰眼中shè出无尽的杀机,咆哮道:“儿郎们,决死的时候到了。今rì就用吾等的热血,来埋葬他们虚幻的世界。此刻吾等同生共死,就用这些黄巾反贼的鲜血,成就吾等震慑天下的威名。”
“同生共死,有进无退!”“同生共死,有进无退!”
五百陷阵勇士,举刀向天,那刀刃汇聚的刀林,反shè出耀眼的光芒,汇聚到一起,仿佛是第二颗太阳。
“荀彧,传令战阵左右后撤!”秦峰长枪所指汹涌而上的黄巾军,喝道:“扬吾陷阵威名,冲锋!”
希律律……,他胯下白龙追云驹人立而起,落地时宛如追云赶月,电shè而去。
“以吾陷阵之名,为主公而战!”
五百陷阵营勇士,高呼中一涌而出。一时间尘烟四起,遮云蔽rì。但那尘头之上的刀刃,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一旁的荀彧被陷阵营高昂的士气,凌人的杀气所震慑,脸sè瞬间苍白了一下。他眼望当先不顾生死,冲击向黄巾万人阵中的秦峰,脸sè立刻涨红一片。
英雄的义气热血,智者的沉稳果断,少年的玩世不恭,有时还带着一丝浪荡……。荀彧与秦峰一起半年有余,目睹了他许多的不同一面,此刻随着秦峰决死的冲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秦峰,秦子进,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吾高顺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生死相随!儿郎们,扬吾陷阵威名,为主公而战!”高顺高呼中,快马加鞭,他怎能让主公独闯敌阵!
“扬吾陷阵威名,为主公而战!”五百陷阵勇士,忠心耿耿。为主公,为陷阵营,就算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
程远志见占据了山坡,心头大喜。当看到秦峰冲锋而来,眼中怒火中烧。“秦子进,今rì,这里就是汝的葬身之地!”
“秦某在此,今rì,看是谁生!谁死?”秦峰冷叱中挥舞起手中长枪,策马砸向迎出来的程远志。
程远志举刀相迎。
当啷……
兵刃交击,秦峰这一枪便将步战的程远志砸跪在了地上,同时策马而过。
“程远志,以吾主秦峰之名,死!”紧随其后的高顺,手中大刀划出一道弑神的弧线,划过了程远志的喉咙。
便见程远志双膝跪地,无头的脖颈喷shè出一米多高的血柱,跪死在地。
他飞起的头颅,眼中倒映着秦峰单骑冲阵的雄伟身姿。但是,他再也无法记下,下一刻发生的事情。
“以吾主秦峰之名,死!”五百陷阵营勇士,接连撞入到黄巾战阵当中,高呼着同一个口号,带走一个个黄巾士兵的生命。
“汝等虚幻的理想,必定在吾陷阵营的铁蹄下,灰飞烟灭……。”秦峰手中的长枪大开大合,身上满是死去黄巾士兵的鲜血。
神骏无双的追云驹,抖动着健硕的马蹄,荡开一个个想要伤害主人的人。
这一刻,秦峰无比专注,眼中黄巾士兵临死的苍白,令他生起来到东汉后,最澎湃的心。“今rì,吾带五百陷阵勇士决战黄巾。若是吾生,来rì吾将统帅无双铁骑,席卷天下!”
刚刚冲上山坡,还未来得及高兴的黄巾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
他们手中的兵器,无法破开这些勇士的铠甲,他们身边的同伴,在一个个喷血倒下。他们的士气,顿时荡然无存。他们下意识中,不断后退。
随着大量黄巾士兵惨叫着被同伴挤下山坡的时候,黄巾士兵才反应了过来。
五百陷阵营勇士,在秦峰的带领下,一息之间,冲退了万余黄巾士兵!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左右已经散开的官军,被这滔天的武勇,被他们决死的气势,被他们无畏的雄心所激荡。兵是将胆,将是兵魂。他们多么想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一名无所畏惧的勇士,为最前方金盔白马的将军而战。
“以吾主秦峰之名,杀!杀!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数千官军心中男儿的热血被唤醒,一起大喊着杀了回去。他们此刻不再畏惧生死,他们要用深埋在身体内的热血,与前锋的勇士,共同铸就这激荡的一刻。
大汉四百余年,大小数千战,从未在任何时候,朝廷的军队会高呼领兵大将为主公。
“秦峰,汝是为这乱世而生之人,还是为平乱而生之人……。”荀彧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数千士气激昂的官军加入,瞬间就瓦解了黄巾军的反击。他们配合陷阵营绝地反击,一鼓作气,将攻上山坡的万余黄巾士兵,重新推了下去。
当秦峰勒马山坡边缘的时候,他脚下,山坡之下的黄巾军,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畏惧。是对秦峰的畏惧,是对陷阵营的畏惧,是对此地汇聚的无畏气势的畏惧。
这气势的中心,便是追云驹上的秦峰。他遥指山坡下的真武太极枪上,不断流淌下黄巾士兵的鲜血。
“张梁!今rì以吾秦峰之名,汝必定死于此地!”秦峰挑起手下送上来的程远志的首级,抖枪甩下了山坡。
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令四周的黄巾士兵连退数步,眼中全是惶恐不安。
“远志!”张梁的心中在滴血,耗费了多少士兵的生命,牺牲了多少战将,即将,将秦峰必进绝境的时候,自己身边最后的大将死了。
“莫要为官军的假象迷惑,左右看看,我们的同伴即将冲破他们的防线。吾十万太平教众,今rì必定要让这秦峰,还有他手下的官军灰飞烟灭。”张梁大刀一挥,策马而出,怒喝道:“全军突击!”
被秦峰震慑住的黄巾军,在张梁的大喝下醒悟过来。他们左右看了看,两侧自己的同伴已经冲上了别侧的山坡。官军只有三万人,此刻又死伤许多,岂是我们的对手!
所以,当张梁率领最后的生力军,一万余人来到山坡下的时候,这里的黄巾士兵重新聚拢了起来,等待着最后的突击。
张梁在山坡下驻马,大刀遥指秦峰喊道:“秦峰,汝已经是强弩之末,你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我。我承认,你的陷阵营是天下少有的jīng锐,可惜,也无法抵挡吾的太平道。我就在此地看着,当我左右的教众突破你防线的时候,看是谁生!谁死?”
秦峰闻言有些泄气,因为张梁说的是真的。黄巾毕竟人数众多,自己能够冲杀一千,一万,可冲杀不了十万。
“将军,撤退,若是再迟片刻,待得左右的防线被突破,吾军将会……将会全军覆没的。”荀彧策马而来,在其眼中,此刻败象以生,绝不是五百勇士能够挽回的。
秦峰岂能不知道这一点,他愤怒的向漳河方向看了一眼,然而这本来是最后的一眼,却是让他笑了。
张梁在下面看到,讽刺道:“秦峰,死到临头你也笑的出来,真是佩服,佩服。”
秦峰微微一笑,便又带起一丝玩世不恭的模样,道:“张梁,若我是你,此刻便深吸一口气……。”
“嗯!此话怎讲?难不成秦峰你疯癫了不成?”张梁嘲笑道。
“此话是这么讲的……。”秦峰在山坡上遥指南边,笑道:“水来了!汝会游泳否?”
“水来了!什么水来了?”张梁简直莫名其妙,当他向南面望去,瞪大的眼里,渐渐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