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参见黄大人。”
见朝中来了三品大员,南宫氏躬而不跪,算是见礼了。
她没料到,才走了区区数月的昔rì小医,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三品刺史和统兵副帅。
黄小禅也没想到,离开李家寨,几个月光景,这里居然易主了。原寨主李播,居然隐居天寺晨钟暮鼓,把寨主之位传给了她,李淳风和李美希的小继母南宫骊燕。
天过晌午,仆人们下去看茶了,寨主殿唯有他和这新任女寨主攀谈要事。
两份美羮端了上来,还有一道烤鹌鹑和手撕鹿肉,散发着诱人的浓香。
一路奔波的黄小禅,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用匙将美羮送进嘴里,哇,好爽口。鹿茸、野山参、虫草、雪莲、藏红花等纯山珍煮出的桂圆羮,香味扑鼻,细细品来,微苦润舌,甘爽回肠,撩人食yù。
若不是三品大员的身份,他真想将桌上这不是野炊的野炊一扫而光。尤其是那份手撕鹿肉,sè香俱全,丝丝的散着浓香,就是皇宫里,也不定经常会吃到这纯正地道的山珍野味。
吃着吃着,黄小禅不仅暗叹起南宫骊燕的这份女人心计来,以前在李家寨住过寥寥数rì,她,竟然连他的药膳习惯都了如指掌,女人,真的不可思议。
“黄大人,不怕这膳里有伏吗?”
“有伏?”
看着南宫骊燕白嫩的脸上挂着那抹淡淡的笑,黄小禅明白了她的玩笑之意,就又接着吃了起来,可脸颊竟不觉绯红一片。
他和她,似乎同时想到了那事——以前他为小医的时候,身为寨上“第一夫人”的她,故意病倒,叫丫鬟唤他来她的檀香阁医治,可进了她的寝房,他方知是上当了,她有意涂在体上的“情迷散”,那种药xìng霸道的chūn药,当时就叫他腿软心迷,跌倒在她的**旁。她也告诉他,她身为大唐身,人却不是大唐人,也是穿越而来,修炼一种女yīn玄功,这种功,必须得吸足男人的阳气,也就是要睡遍百家姓,现在该轮到她睡姓“黄”的了。
那次,多亏大小姐李美希及时找到檀香阁,这南宫氏才没得逞,但这“情迷散”的作用,还是叫他无法自控,铺天盖地的睡了大小姐李美希。
所以,今天一见到这个“要睡遍百家姓”的女人,黄小禅仍觉得面红耳赤。
她坐在檀桌的对面,托腮看他用膳,微露的rǔ谷,传来淡淡的幽香,不似百合清爽,不似玫瑰浓烈,却足以沁人心脾。
他擦了擦嘴巴,从挎着的药箱子里,取出那封李淳风写给家父李播的亲笔信,推到这个新寨主的面前。
南宫骊燕很利落的抖开信纸,明眸频闪:“调兵三万,女人三百?”
黄小禅连忙解释,太史李淳风公事繁忙,不能亲往,叫他这个统兵副帅替其搬兵来了。
南宫氏笑了笑,撂下信笺,表情渐漠,摆出一副一寨之主的端庄:“按理说,我李家寨屯兵三十万,增援朝廷三万jīng锐,区区小事,不成问题,可我这个一寨之主,刚刚继任,兵将不是用来固寨安民,而是去外援冒险,恐怕,全寨寨民不会答应。”
黄小禅听出来了,她明显是在推辞拒绝。
于是,他就有意拍了拍桌上的信笺:“这,可是太史李公子的亲笔信啊。”
她一听淡淡的笑了,明亮的眸底根本没在看人:“这儿子写给家父的信,与我何干?要送信,尽管送到晨钟暮鼓的天台山好了。”
黄小禅有些沉不住气了,这风sāo娘们,分明是在卖关子,掌了权就不是她了,竟然连李淳风的家属也拒绝了。
他当然知道,即便是寨主李播没出家时,这娘们就已经cāo控寨上的军权了,调兵遣将非她莫属。
问题是,这个“要睡遍百家姓”的女人,早投以美sè,将军中权贵xìng贿赂,叫那些血气方刚的军营汉子,不得不在她的石榴裙下称臣了。
为此,还落下一则关于她的笑柄——她与军中汉子乱来,怕寨主李播撞见,就以闲来无事,去深山老岭拣蘑菇为由,带两个彪悍的寨兵和两个贴身丫鬟,去茂密森林。到了林里,她支开丫鬟,就开始撒欢了,跟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寨兵,肆无忌惮的滚在一起,玩起了“二龙戏珠”。
男女交欢,正玩得尽兴,远处忽然传来那两个丫鬟的寻找呼唤声。
躲闪不及,三个人就用森林里厚厚的落叶,迅速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裸身掩埋起来。
少顷,那两个丫鬟踩着厚厚的落叶寻过来,不见人的踪影,倒是意外发现,地上,两个不争气的男物,破土而出,从厚厚的落叶丛里坚挺的伸了出来,帽大杆长,鲜红诱人。
两丫鬟意外惊奇,小心翼翼上前,用脚踢了踢:“咦?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这玩意还有野生的。”
听了丫鬟的话,藏在落叶底下的南宫骊燕,藏得住人,却再也憋不住笑,哈哈哈的捧腹大笑起来。
一切,全露馅了。后来身为第一夫人的她,命令这两个寨兵,娶了那两个丫鬟,才堵住了她们的嘴。
重返李家寨,搬兵不灵,碰了钉子,黄小禅竟一时没了对策。
他心里晓得,这个风sāo娘们,也是在有意刁难他,想当初她这个第一夫人看好他,设计睡他这个俊朗小医不成,定是记恨在心。
没辙,此一时彼一时,李家寨易主,李淳风的那封亲笔信,也如同废纸一张。
自己的大舅哥,那个李淳风可是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打了保票的,朝廷攻打突厥,李家寨要援兵三万,女人三百,现在,眼看着一切都汤了。
他李淳风长期不回家,哪里知道,家父已经出家,李家寨的主人,早已是他的“小妈”南宫氏了。
那时又没有手机电话,几个月的光景,谁也没相互联系一下。怪就怪李淳风,对自己的小妈有意见,长期不探家;更怪李播这老爷子,自己晨钟暮鼓图清净,也不想告知儿子,怕影响朝中为官的儿子的仕途。
本想拂袖而去,回京禀报,可眼看着再过几rì就是起兵出征的rì子了,三万大军朝廷可以随时增补,可那三百名随军出征的女人,短时间到哪去找?
黄小禅心急如焚。
自己刚刚奉命前来搬兵,就出师未捷,空手而归,如此办事效率,叫皇上、李靖大元帅,乃至全朝文武,今后如何看待自己?
他心里清楚,虽说带300名女人上前线,是为了以防不测,怕万一全军将士中了突厥“倒行军”的那种奇邪鸩毒,非女yīn+温泉+石粉的偏方不治。
虽医邪毒离不开女yīn,可总得挑选些习武练功的女子,一则体质好,女yīn之气强盛;二则,途中遇到麻烦能自卫,不至于添乱成累赘。
而短时间内,若能选出300名习武女子的地方,非这李家寨莫属。
那时,整个大唐人口,不过一千八百万户,而这李家寨,就有九十万户,占大唐人口比例的二十分之一,在这人口集中的李家寨,选三百名女子,轻松加愉快的事。而且,黄小禅以前给这里的女人医过腹痛,知根知底,这里的女人,有个喜好,大多喜好自幼身居庭院,习武弄剑。
一壶浓茶端了上来,黄小禅一嗅便知,是燕子羽,李家寨上的茗中极品。
“怎么,端茶送客?”黄小禅知道,以前寨上主人一下逐客令,就端上此茶。
“不,淡茶是逐客,浓茶是留人”她盈盈走来。
她再次走近他的时候,已经褪去大红罩袍,穿着鸭绿sè的衫子,rǔ白sè的襦裙,微袒着玉臂和酥胸,活脱脱一根被人剥开一半的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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