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寥,仿佛末rì之后的星球,苍茫而广远。
红sè的砂质土壤,远比鲜血更沉重。
连最高处的苍穹之顶也是这般的颜sè。
空气在鲜艳刺目的红sè中飘飘浮浮。
世界染上这个颜sè数十亿次——最终与大地浑然一体,毫不分离。
“汝所求为何物!”
煌煌而威严煊赫的男声在天际回荡。
“……呼呼……”
在这样怪异的天地间,唯有一个渺小的身影,是唯一的异sè——只是淡薄到几乎看不清楚。
——或者说,是快要被“红”所同化了。
身躯破败,恍若败革,血肉模糊中无论是鲜红跳动的内脏还是白骨嶙峋,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半个正面的身体都被开膛破肚。凄惨到不忍直视。
左臂和右腿都被极大的怪力,丝毫不留情地、以最野蛮的方式撕下。留下的血沫混合着骨茬碎裂的粉末汩汩流淌,沿着他的身躯直下。
另外左眼已经变成了一个空洞,漆黑的好像要冒冷风的深邃空洞——不要说玻璃体是否有残余,就连神经也连同血肉被挖个干净。
右边的头部应该是受到了重击,颅骨也完全凹陷了下去,整个头颅都处于不正常的扭曲形态。
——然而,他在微笑着。
——尽管身躯变得一团烂肉,即使连想做出表情这件事都很困难——
可他还是微笑着。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却又忍不住摒住呼吸,好像要期望些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早就清楚的么……”
男人口齿含糊、却一字一顿,说的异常坚定,斩钉截铁,毫不妥协。
力图将每一个音都吐得正确——是生怕对方听不清楚呢,还是……他只剩下了说出这几句话的力气了呢?
“……我啊……”
他像是要把所有……所有的所有,都吸入胸腔一般——然后又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吐露出来,深呼吸,再吐出来。
这样编织着话语。
“我啊……”
他重复。
“……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这样诉说自己的生存理想后,天地间是一片宏大的沉默。
那个浑厚如神明的声音也未有答话,不知到底是否是没有听见还只是单纯的沉默。
完全分不清对方的态度。
是鄙夷、是钦佩、是无趣、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没有反应?
然而男人也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带着奇异的微笑,慢慢地、慢慢地、向天空张开了手掌。
……当然,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没有发出毁灭世间的掌波也没有招来圣光原地满血复活大吼本大爷就是要逆天啊啊啊。
——因为男人已经死了。
他站立着,死在这个无人知晓……或者干脆说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只有脸上,犹有残留着的微笑。
★
这是某个人还未被叫做“言峰绮礼”的时候的故事。
这是关于他死去活来又死去活来又死掉的故事。
这是他明明只是期望着“活下去”,却又莫名其妙丢掉小命,并且虽然嘴上傲娇着不肯说,实际上是心甘情愿为别人去死的故事。
这是还未成熟、还很幼稚、怀抱着理想溺死却无力反抗的故事。
这是某个为了他所珍视的少女们,拼上一切要生存的故事。
这是关于叛逆“一定会死”这样毫不留情的抹杀……以至于叛逆世界的故事。
虽然以后一定会成长为很可靠的男xìng,但是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傻事的。他也一样。
——但是有些东西,跨越两个世界、跨越整个星球、跨越时间与命运,也从来不会有改变。
——没错,这是关于,某个叫做,“静希草十郎”的少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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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时间有限呢……
Ps2:“物的语”小姐,看来短时间内无法回应你呢……群里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可以的话还是暂且在书评区里交流。
……另外,感谢你一直到现在的支持。无力回报,实表歉意。
还有,我又看到哪位可爱的同学打赏了我……嘛,现在就没必要了,反正我也拿不到(扭头),之前害诸位破费真是对不起。
不过可以的话,推荐评价什么的,我……(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