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和马源一人一边,架着刘天直接往外跑,刘天昏沉沉地,倒不是因为这四个酒瓶砸在脑袋上引起的,而是他刚才豪气干云地一口气喝下了一杯五十二度的五粮液,这会儿是醉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华子和林茹也已经跑了过来,见刘天满脸的血,林茹立马跑了上去,一边用纸巾帮刘天擦血,一边哭了起来。
华子拳头握地嘎嘣作响,大吼道:“妈的,要是天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去干了赵大海全家!”
“行了,别废话,先把刘天弄到医院再说!”阿虎皱着眉头,刘天现在神智有些不清,全身都没力气,要是不快点进医院,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华子从阿虎的手里接过刘天,马源和华子一边架着刘天往外跑,一边把刚才的事粗略地和华子说了一遍,林茹在一旁也听到了,顿时哭得又厉害了起来。
“小茹,别怕!有我在,要是有人敢欺负你,老子干死他丫的!”刘天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
“华子?你怎么在这?正好,咱哥几个再去喝酒......”说完刘天往华子肩上一靠,呼呼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天哥他怎么了?”华子和马源同时停下脚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刘天。
“不会是傻了吧?四个啤酒瓶,你砸下去试试?”马源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怎么感觉有股酒味?”华子疑惑地看了看马源,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刘天,刚才刘天说话的时候一股白酒的味道。
“哦,对了,刚才天哥还一口气喝了一杯五粮液来着,五十二度的,喝完继续砸脑袋!”马源突然想起来了,大声说道。
华子长舒了口气,刘天哪里是傻了,明显是醉了,在说胡话,林茹也松了口气,一边哭一边看着睡了过去的刘天笑了起来。
“不管了,先送医院,头上的伤看来要缝好几针了。”华子架着刘天,边走边说道,然后将刘天扶到了阿虎留下来的汉兰达里,直接往市中心医院开去。
刘天的头上缝了三十多针,由于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所以华子坚持要刘天住院观察,其实这种轻微脑震荡只要休息两天就没事,不过华子坚持,刘天也没什么办法。
林茹在医院里陪着刘天,六子和胡天宇也来看过刘天,几人都是热血青年,琢磨着要让赵大海好看,不过被刘天劝住了,现在他们几人根本就拿赵大海没办法,要是贸然去找赵大海报仇,以赵大海身边那几十个人,足够把他们弟兄几个废了。
赵大海是北城区道上有点名气的人,连阿虎都不愿意明着和赵大海对干,就凭华子他们几人,根本就别想动得了赵大海。
刘天把华子几人劝说回去后,给阿虎去了个电话,说没事了,阿虎让刘天好好养伤,林茹的父亲欠的钱赵大海也不要了,这事儿就算这么过了,阿虎知道刘天心里气不过,不过阿虎让他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刘天明白,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是赵大海的对手,只能先忍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大海迟早会落在刘天的手里。
林茹在医院陪了刘天一晚上,把刘天照顾得无微不至,刘天也不生林茹的气,他知道林茹有自己的苦衷,她不想再麻烦刘天,为了帮父亲还债,只能硬着头皮去和赵大海吃饭,只是没想到的是,赵大海说的吃饭可没那么简单。
好在事情都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林茹去帮刘天买早餐,华子几人也来医院看望刘天。
“天哥,你还不知道吧,道上的都传开了,说虎哥手下有一员猛将叫刘天的,为了一个女人单枪匹马闹了赵大海的场子,为了不给自己的大哥惹麻烦,一边干掉了一瓶五粮液,一边往自己的头上砸了一箱啤酒瓶,然后含笑而去,比梁山好汉还要厉害!”马源一进来,就意气风发地说道,好像说的是自己似的。
“我听的版本是天哥砸光了桌上所有的啤酒瓶,算算也有十几二十个的样子。”六子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刘天有些无语,这哪跟哪啊,传得也太离谱了些,真要是往脑袋上砸了那么多啤酒瓶,现在刘天就不是住在病房里了,而是太平间。
“不管怎么说,天哥,你这次算是出名了,整个北城区的人都知道你天哥是条汉子。”华子笑了笑说道。
刘天愣了半天,没想到这次闹得居然连北城区的人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天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对他来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赵大海赔罪,那是耻辱,但形势不如人,刘天也只能忍了,这个仇以后再慢慢报。
“不说这些了,赶紧给我拿根烟来,昨天晚上到现在一根都不让抽,难受死了。”刘天也不管手上还插着输液管,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往华子身上搜烟。
几人在病房里肆无忌惮地抽烟打屁,完全忽略这里是医院,刘天不想在医院呆着,这点伤根本就没什么事,刘天知道自己敲酒瓶子的那个地方绕开了大血管,最多流**十毫升血,没什么大事,就是轻微脑震荡,也就休息几天的事儿,所以就让华子去办理出院手续,自己拔掉了输液管,换上衣服准备和大伙儿出去吃早餐。
华子刚出去,林茹就拎着一马夹袋的早餐进了病房,见刘天下了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病房里一股的烟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刘天,你怎么下床了?怎么这里还有股烟味?”林茹不满地问道。
刘天给六子他们使了个眼神,几人知趣地离开了病房,刘天这才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儿了,呆在这太闷,还是出院吧。”
“可是医生说还要在检查一下。”
“医院都这样,没病都说你有病,给你这样那样的检查,不然怎么赚钱?行了,我没事儿,这就出院,在这憋死我了。”刘天摸了摸头上包住伤口的一小块纱布,一边说,一边接过林茹手里的早餐,然后拉着林茹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