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放浪轻慢的大笑回响于天地间,猥琐而刺耳,让许多刚刚穿过炫火墙的少年高手皱眉。
只见前面两个人。一个肌肉块垒,上半身呈倒三角状,浓眉厚唇。另一个则身体欣长,眉目如画,若非看到他扁平的屁股与胸膛,还有着那么一丁点阳气,还以为这是个女人。
不过,这两人未免太惨了点,衣衫破烂不说,还都有一只熊猫眼,鼻孔外挂着血渍,而且身体都有些浮肿淤青,明显连伤都没好利索,却笑得这么……贱!
对,就是这么贱!
细一看,那笑容还有点紧张与僵硬。
“我说大萌子,咱们不会又碰见硬茬吧?”曹蛋蛋心有余悸,小声嘀咕道。
“哪能那么凑巧,已经两次了,不可能再有了!”大萌子安慰着曹蛋蛋的同时,也给自己打气。原来这两个二货一路走来,先后碰到了郭百战还有王铁柱一行,以为是新来的菜鸟,也确实是新来的菜鸟,便上去打劫,结果反被劫了不说,还给暴揍了一顿,是以现在心有余悸。
“这批菜鸟是不简单,但是有一两个已经很逆天了,难道这批整体的档次都有提高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又碰见铁板能咋滴?大不了把它踢烂,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么?”
曹蛋蛋龇牙,道“那铁板就交给你了,在自家兄弟面前还吹大气,不吹你会死啊。”
大萌子大怒“你妹的,等这票买卖完了咱们就散伙!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吧,总幻想着抓小弟,还叫我配合你做梦……草,老子不伺候你这样的傻*!”
曹蛋蛋咧嘴,小声咕哝道“不知哪个傻X配合我做了这么长时间”
见大萌子抬眼瞪来,脊梁骨一寒,赶忙大吼一声,道“呔!此山是我开,此石是我埋,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一嗓子倒是洪亮无比,声音久久回荡不散。
两人站在‘葫芦口’上斜睥诸雄,当真威风八面……若面相不是这么惨的话。
话说,邪俊等一众步入此地的人要想进入竞功台,确实就前面一条路可走。
竞功台地界相当博大,但却是葫芦似的地形,要想进入其中一共只有两个入口,他们所在的葫芦口是一处,另一处则被葫芦的屁股位置。也就是说,除非你横下心来扛着变态的体重绕道十万来里,否则就只能走这一条路了。当然,如果你实力足够,能够跨越这雄峻的山脉,你还可以走第三条路。
两人站在葫芦口处摇头摆尾,却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使得群雄先是一怔,尔后轰然大笑,把两个人臊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曹蛋蛋还好,不咋明显,但是大萌子粉面桃花,虽然有一只乌青眼,却依然难掩美艳,脸一红不打紧,却着实迷倒了一干老爷们,眼见上百道sè迷迷绿油油的目光看来,大萌子登时恼羞成怒。
“你们这些人渣,老子一个个剁了你们的命根!”
根本就是把打劫的初衷抛到了九霄云外。
曹蛋蛋一看情势不妙,也懒得管大萌子了,迈开两条大长腿,不断吮着要流出嘴外的涎水便开始了打劫。
他可是清楚得很,机会稍纵即逝,一旦这些个天骄适应了此地的环境,再想捞到一点油水,那简直事比登天,现在不动手尚待何时?
他首先来到一个老头面前,什么话也不说,闷头就开始帮老头宽衣解带。
“你干啥?”老头瞪着老眼,身体颤巍巍,护住了自己的衣服。他是一名护道者,本身拥有强道境顶峰的强横实力,可是乍入此地,修为被一步一步地压缩,仅剩的那点修为还要抗衡酷热与变态的重力,目前就跟个普通老头没啥区别。
“你说干啥,打劫!”曹蛋蛋瞪起牛眼,把老头的手往后一掰,刺啦一声就把老头的衣袍扯了下来,刚刚好剩一条打底裤。
“好汉,不要哇,做强盗也该有强盗的cāo守和原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这sè就不要劫了吧?”老头两手死命抻着那最后防线,满面红光,羞眉臊眼,窘迫得不行。
噗哇!
曹蛋蛋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脸都红得发黑了。老子好端端一个老爷们……靠,我像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么?!
而且你看你,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跟吸了几万年毒的老烟枪似的,我就是那个啥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啊!
惊吓之余,下巴都差点脱臼。
“靠,兄台我服了!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给,我的东西全给你,谢谢你让我大开眼界”痛痛快快地就把自己的一干物品交了出去。
“尼玛的,龌龊无耻没底线的玩意,哥是那样的人么!”曹蛋蛋脸黑得发青,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滚落,毫不犹豫地就把所有东西接了过来,然后再一瞪眼,道“给我脱!”
“啊?”这少年强者傻眼,舌头都打了结,道“你不是喜欢那样的么?”伸手一指只剩一条打底裤的老头。
“你个傻X菜鸟,老子才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呢!”伸手就去扯衣服。
“不要哇,我~我有xing病!”青年惨叫。
“尼玛的,真乃晦气!”曹蛋蛋恶心得不行,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去,道“知道老子有洁癖不?不管是真是假,衣服不要了!”
“谢谢兄台。”
“嘿嘿,不客气。”一脚突然踢出,让这青年惨叫着飞出三米多远,口中白沫喷涌,陷入休克。近乎衣不蔽体的老头眉开眼笑,小声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都他么给我长点眼sè,识相的赶紧给我脱,尤其是储物戒指啥的,谁要敢私藏,休怪我把你的脑袋塞进他的菊花花!”曹蛋蛋看着休克的倒霉青年恶狠狠道,“麻利儿的,别让大爷自己动手!”
“哪来的跳梁小丑,休要在这里撒野”有人脸sè发青,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你这是在作死!”
“哟呵,反了你了!”曹蛋蛋撸起袖管,大踏步走了过去,道“管你是从老鼠洞里钻出来的还是从腚眼里爬出来的,到了爷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老实点,配合点,咱们相安无事,如若不然,休要怪我‘言出必践!’
拎起这个顶撞自己的强者,一把巴掌拍晕就把他剥成了白条鸡,兜底裤都没给剩下。
“看到了没有,谁再敢多言,就跟他一样的下场。不过,嘿嘿,如果有谁想做我小弟的话,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士可杀不可辱!”又一人站了起来,脸sè铁青,道“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的玩意,爷爷跟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曹蛋蛋瞳孔立时一缩,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暗道“莫非是一块铁板?”
“小子,你可知说出这句话来是什么后果?”
“去你*的后果,你还是想想自己的退路吧!”少年冷笑,下巴向前一指,分明没了刚才yù拼命的架势,道“你的好rì子到头了。”
“靠,又一个吹大气的,你以为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认栽了么?”凶神恶煞般就迎了上去,狞笑着思索着该怎么拿这家伙立威。
“曹蛋蛋”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发出,yīn沉无比。
曹蛋蛋回头,身体一僵,发现大萌子已经被擒住了,居然没有如何反抗就被擒住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实力该有多强!
“你是……张宇?”曹蛋蛋脑袋嗡地一声,认出了来人,正在自己曾经打劫过的对象。不过现在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人家适应了此地的压制,所展现出的力量已经不是二人所能匹及的。
“记xìng不错么。打劫过我,又来折腾我族弟,当我张家是软柿子可以被你捏来捏去么?”一边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云淡风轻道。
“宇哥,你也被……”那名为张琦的少年眼珠子往外一鼓,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么说,连宇哥这样的强者都被剥光光过?
张宇不淡定了,道“这两个家伙当时还没有这般无耻,只是没想到,才时隔两个月,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一些人摆出莫名的笑,心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分明就是越描越黑,这家伙,哈哈……”
邪俊在一旁目睹了这场闹剧,无奈摇头,对众兄弟道“咱们走吧。”
禾天哥砸吧嘴,终于忍不住对大萌子道“哥们,说句实话,是究竟是男是女?”
大萌子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禾天哥,“草泥马的,明明都说是哥们了,你说是男是女?你摸着自己的老二问问,你亏不亏心,你给我等着,把菊花花洗干净了好好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yu仙yu死……”(喋喋不休的怒骂,此处省略一万字)
“他么的”禾天哥悻悻然,真后悔问那一句。
“慢着”张宇看了邪俊众人一眼,又看向其他人,道“把东西给我留下,滚吧!”
“草,感情也是打劫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勒个去,这里面的人都穷成这德行了吧,一共才见了几个,居然都成了强盗头子!”
刹那间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哈哈,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其实,咱们是同行。”苟文史挖着宝说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扇门,我的门不为你开!”张宇直接回绝。
“兄弟,我劝你一句,凡事留一线。”回头抄沉着脸道“休要惹恼了我大哥,否则追悔莫及。”
他不是在jǐng告而是实实在在为这货捏了一把汗,他发现邪俊的心情非常不好,万一大哥发威,这货十有仈jiǔ会死得很惨。
“给脸不要脸,再多说一句,休想再做男人!”张宇却不松口,道“不就是邪俊嘛,早就想领教了,今天我就是专程为你们而来!”
“哦?你是专程为我们而来?与有荣焉!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你可一定要做好准备,否则到时候哭爷爷喊nǎinǎi也无济于事。”穆雪晴红口白牙说道。
轰!一股磅礴杀气猛地自邪俊身上爆发出来,把周围十几人向外推去。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如此,动手吧!”邪俊一抬头,眼中紫金sè的闪电飞出,直奔张宇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