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10月5日。
经过选拔,从全国招募的1020名16到25岁的留学生,被育才基金会集中到上海公共租界的一处学校。
这处学校原来是个农庄,被育才基金会买下后,改建成了一所留学预备学校。这些学生将在这里进行半年学习,主要是学习所在国的语言、人文风俗以及礼仪等社会常识。当然了,这些学生在这里也不仅仅是学这些,他们还要接受洗脑教育。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正是建立三观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洗脑的。
为了自己的计划,文德嗣对这些学生的洗脑工作非常重视,专门培养了一批政工特长的生化人出来,并拿出了后世的洗脑方法。而且,这些学生就算出国之后,洗脑也不会停止。他们在国外会被纳入中国留学生会,这个组织是帮助留学生学习和生活,但同时也会举行很多活动,在潜移默化中继续给他们洗脑,也是防止外国势力或国内其他势力的洗脑。文总可不想自己出钱出力帮别人培养人才。
对于这些学生的专业,基金会也进行分配。
其中文史类不到1%;商科金融法律类占了4%,理科类占了15%;现代医学和农学各占了5%;工科类占了55%;军事类占12%。
另外还有3%的机动名额,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分配。从这个名额分配可以看出,艺术类完全没有,文科类还不到1%,工科类占了最大的份额,理科类次之,然后是军事类、商科、农学和医科。这也是根据当时中国的需要制定的,缺什么补什么。
“现在的中国最缺的不是什么艺术家、国学大师之类的玩意儿,这些东西要那么多干什么?能整出铁路吗?能整出战舰吗?还是能让粮食增产,让文盲率下降?如果他们自己花钱去学我不管,但我不会花钱让他们去学这些没啥用的玩意儿。”
对于少数人的抱怨,文德嗣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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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工业区。
在留学生开始留学前培训的第一天,第一批团练也开始了训练。
“向左转!向左看齐……”教官们喊着口令。
“区…………”突然,一声尖利的哨响,口令停止。
一个助理教官板着脸走到队列前,对一个新兵说道:“你,出列!”
“我……”新兵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刚才你搞错了,这边才是左……”教官说着,就挥起军棍,朝新兵的左腿狠狠抽了下去……
“啊……”新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捂着左腿倒下。
教官用军棍轻轻点了点新兵的脸,冷冷的说道:“现在记住了吧!现在立刻回到队列,继续训练!”
新兵忍着疼痛,连忙爬了起来,捂着腿一瘸一拐的回去了。他不敢停留,因为刚才已经有了先例。
前面有个滚刀肉就是因为挨了军棍,就赖在地上不起来,还大叫“你打死我算了”,结果这些家伙立马就悲剧了。当时就有几个教官走上去,一顿没头没脑的暴打。等到被抬出场外的时候,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样子已经变得连他妈都不认得了。
这些教官可是真的敢往死里打!还有谁敢当滚刀肉来着?
至于逃跑。看到门口那十几个被吊起来的“肉粽子”吗?那就是前些天当逃兵的家伙。到了文总手里,就甭想逃跑了,连窗都没有!天上有探测器,地上有生化狗,能从这里逃跑出来的牛人,应该还没生出来。
当然,文总对这些新兵也不是一味的严酷,打了巴掌还要给块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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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营房。
“哎哟喂,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哎呦呦,疼啊……噢赫赫赫……”
一片鬼哭狼嚎在各个营房里面此起彼伏,这些新兵很多都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星科公司的教官真他妈太狠了!这操练真的是往死里操啊,至少八成的新兵都挨了军棍,就是那些没挨的也被高强度的训练累得只剩半口气了。
“他妈的,这狗日的教官一定生儿子没****!哎哟喂……你轻点啊……”某甲趴在床上大声叫骂着,一个戴着口罩的新工人正在他屁股上涂药膏,在每个营房里,都有几个这种充当临时护士的工人,他们是被派出来给医生打下手的。
新兵们的惨状,也看得这些“临时护士”头皮发麻。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经过这番比较,他们才知道之前工人的军训是多么的温柔。
“啧啧,兄弟,你们这活计可不好干啊……”那个“临时护士”怜悯的说道。
刚刚还惨叫的某甲立即说道:“有啥不好干,不就是苦点累点吗?等老子满一年后,就能拿每个月6个大洋的足饷。咱们团练是衣食住行全包,北洋新军都拿不到这么多……咱知足了……”
当时的新军步兵月饷,名义上是正兵4。5两(6。25元),副兵4。2两(5。83元),伙夫3。5两(4。86元)长夫(杂役)3两(4。17元),炮兵、骑兵是技术兵种,薪饷比步兵高,都是6两(8。3元)月饷。但这个月饷不是纯收入,士兵每月都要扣除1~1。5元的伙食费。而文总给这些团练兵开的军饷,虽然字面上比新军少点,但却是一点不打折的纯收入。
当然,他们现在还拿不到6元。按星科公司规定,新兵的月饷是3元。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完成后,成为列兵,月饷提升为4元。再训练半年后,升为二等兵,就可以拿5元的月饷。再服役9个月就升为一等兵,拿6元的月饷。
另一个新兵接话道:“是啊,咱文总那是菩萨下凡,对咱们可真没得说,就是教官可恨!”
“更别说,我们的伙食比新军好多了。我有个邻居就在新军,听他说,新军是两天吃一次肉,还没多少。哪像我们顿顿有肉吃,好多财主老爷都吃不起。”
“还有衣服,我以前看过,那些新军的衣服可没这么好的布料。而且,咱们常服就有七套,作训服也是七套,加起来都十四套了,新军才发几套?听教官说,如果作训服实在不能穿了,可以去后勤部报废换新的,不用等到一年后才领。”
新兵们纷纷插话,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中,似乎白天挨打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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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射击训练场。
“你们手里拿的枪,叫做M1903春田式步枪,由美利坚国春田兵工厂制造,弹仓容量5发,有效射程500米……这是一种性能优秀的步枪,现在我教你们怎么使用它……注意看,这个东西叫保险机,第一步就是把它往下扮开……”
生化人教官手里拿着一把春田式步枪,正对着几十个新兵讲解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一个教官负责30名新兵的讲解,现在训练场上聚集了几十个这种小圈子,新兵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些新兵蛋子被魔鬼教官折腾了半个月,现在终于可以摸枪了,大伙都很兴奋。半个月的魔鬼训练和军棍,让这些家伙都明白了什么是纪律,所以整个训练场上,只能听到教官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教官讲解完毕,开始让他们上手实习。
“报告!”一名新兵举手喊道。
教官点点头,说道:“说吧,什么事?”
“教官,为什么没有子弹?”新兵说道。
“你们要完成枪械的基础训练之后,才能进行实弹训练。接下来,就是训练你们的据枪姿势。第一个就是最简单的立姿据枪,跟着我做,就是这样……”教官做出示范动作后,就开始挨个纠正新兵的姿势。
“很好,保持这个姿势,时间半小时……”教官冷冷的说道,新兵队列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新兵们都在心里哀嚎,原本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哪里知道这才开始呢。
这天的训练结束后,好多人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就这样,在教官的督导下,团练新兵们的日子过得无比“充实”。等到一个月之后,教官宣布给他们放假两天的时候,这些家伙都感动得泪流满面,教官的形象也立即从魔鬼变成了天使。
而且,他们在放假前,还拿到了这个月的月饷,每人3个大洋。
“谢谢文总……”一名新兵向文德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开心的接过装着大洋的牛皮纸包,这纸包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士兵编号。
“好好干……”同样穿着团练军服的文德嗣,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向士兵回了个军礼。今天他把月饷发在每个新兵手里,并且和每个人都握了手,还亲切的询问他们生活。
3071名新兵,让文德嗣做了3071次同样的程序,回礼、握手、谈话……至于脸上的微笑,更是没有停止过。等到发完月饷的时候,文总觉得自己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