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动静也是厉害得很,让南宫天阔的心里也是一直的惦记着,只是怎么到了早上的时候就也没有人再提到一下了,一切就好像恢复到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了呢?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让南宫天阔的心里面更是觉得疑惑的紧张了。
他本来打算对这件事情就保持疑惑的态度就好了,千万不要过于积极的要去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和处理。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必须要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于是,南宫天阔一早便从自己的屋子出发,要前往无极殿。
然而在抵达无极殿前的途中,却被忽然出现的胡颤亦和幽莺阻挡了前进的路。
南宫天阔看着他们:“胡颤亦将军,幽莺将军,你们怎么在这儿?”
幽莺:“三皇子,我们正准备着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会在路上就遇到了。”
南宫天阔:“找我?是姑父姑母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胡颤亦:“三皇子,我们家主上和主公找您前往明镜院一趟。”
南宫天阔:“我也是该到明镜院去给严老先生上香了。”
南宫天阔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想要套路看看胡颤亦和幽莺会不会说出并非是因为严正非的事儿,而是有别的事儿要找他。
但是胡颤亦和幽莺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便让南宫天阔没有办法接着往下问的,只能是跟着走就是了。
一路上,南宫天阔也是在找着机会觉得自己要怎么问比较合适,但是胡颤亦和幽莺两个人都不是那么随意好说的,也就让南宫天阔一直都没有问出来的机会。
到了明镜院的时候,胡颤亦和幽莺就带着南宫天阔先去给严老先生上了香。
在灵堂,百里护和百里航以及南宫天翔三个人都还没走的跪在蒲团上。
幽莺:“大公子,二公子,二皇子,你们该去休息了。”
上香完毕的南宫天阔看着他们三个人:“是啊!你们都守了一夜了,一定饿了,累了,也该去吃吃东西然后休息休息了。”
南宫天翔:“天阔,那你在这儿可得诚心一点。”
南宫天阔:“二皇兄,天阔怎么会不诚心呢?”
南宫天翔也觉得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些太让南宫天阔难看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就是之前有点赌气。
现在,南宫天翔也觉得自己应该把面子给回他的:“二哥当然也知道你一定是诚心的,刚刚的话也就是随口的。”
南宫天阔微笑:“二皇兄,天阔也明白的。”
南宫天翔点头,明白就好,不有什么误会的。
南宫天阔:“你们就快去吧!”
百里护:“天阔,辛苦了。”
南宫天阔:“阿护哥你们一整晚都在这里才是真的辛苦了,我不算什么事儿的。”
百里航把手搭在了南宫天阔的肩膀上,非常欣赏的看着他:“我们天阔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了,没事儿的。”
南宫天阔点头:“航哥说的是。”
胡颤亦:“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二皇子,那你们就快快去休息吧!”
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南宫天阔看着他们离开后不见的背影,回过神来的看着严正非的牌位。
幽莺在旁边交代道:“二皇子,每当香燃烧得差不多的时候,您就要给严老先生上一次香,保证严老先生的香火不灭。”
南宫天阔认真的听着幽莺说完了,然后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幽莺继续交代:“三皇子看到您身前的火炉和纸钱了吗?”
南宫天阔低头看,点头:“需要我烧是吗?”
幽莺:“是,只有我们把纸钱都烧够烧足了,才能完成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严老先生才能够早登极乐世界。”
南宫天阔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是会都把钱烧够烧足,让严老先生即使到了地下也有足够的钱财可以开销。”
交代了这两个事儿,幽莺看着站着的南宫天阔,就还认真的交代了一件事儿:“还要辛苦三皇子跪灵。”
南宫天阔开始并没有理解过来跪灵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到胡颤亦和幽莺一直注视着他,他便又想到了刚刚来的时候,百里护他们三个人都是跪着的,所以想必跪灵的意思,就是要求他也要像百里护他们一样,一直跪拜着严正非。
“好。”南宫天阔回答后就在严正非的牌位前跪下了。
胡颤亦:“三皇子,那末将和幽莺就先退下了。”
南宫天阔点头。
然后胡颤亦和幽莺就对视一眼的从灵堂里面退出去了。
南宫天阔跪在严正非的牌位前,看着火炉里已经烧得差不多的纸钱,就动手又抓了一把放到火炉里面去烧。
然后他抬头看着严正非的牌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牌位上“严正非”三个字竟然产生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
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是将这个情绪都强忍住了。
他的脑海里,甚至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后山,严正非发现了他和屈银在一起的情景。
死了也好,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够不会开口说话。
为了让自己在灵堂里不感觉到害怕,南宫天阔自己在心里面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
甚至,他开始在心里面对严正非说话:严老先生,这一切真的都怪不得我,我也不愿意看到今日这样的结果,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您好好的在自己的屋子休息,这一切也根本就不会发生,您就会善终,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不得善终……我本也只是让屈银把你给抓起来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把你给杀了,但是就算他把你给杀了,也是怪不得我的,是你没有好好的跟他说,是你自己要让他觉得你碍事了……
南宫天阔的面上还十分的淡定,他努力的维持好,坚决不让人看出来他在严正非的这个事情上有半点的不对劲。
因为,这里是明镜院,是严正非的灵堂,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时都会有眼睛盯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