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步入正轨
唐太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这等豪情,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朕欣赏的弟妹,甚好甚好。”
房遗玉心中忍不住嘟囔:“不合你意便是没胆色,顺从你意便是巾帼不让须眉,古人有云,皇帝都有两幅面孔,辟的很。”
至于是哪个古人的,自是京都房大家的。
正在这当头。
“父皇,父皇!”
殿后传来一阵叫唤,一个玲珑可爱的女娃跑了过来,来人正是史上早亡的晋阳公主李明达。
唐太宗眸中闪过丝丝爱怜,然而想着房遗玉还在,只得保持那副君王面孔:明达乖!父皇在跟皇婶商议国事,稍后再陪你玩耍啊!”
“骗人!”李明达瞪着两颗宝石般的眼珠,大叫起来:“父皇是猪,父皇是猪!”
丫头的声音柔糯,却是含着极大火气。
唐太宗见李明达来了真火,也绷不住了,忙从座上跑下:“宝贝女儿啊!父皇怎么就骗人啦?”
李明达气得直跺脚:“父皇真是坏透了,昨夜好的,要让明达骑大马,明达等你一宿也没来!”
“哈——”房遗玉听闻此言,竟被自己的口水呛进了气管,想笑却还不敢笑出声来,俏丽的面庞不停抽动,脑中浮现出唐太宗给李明达当马骑的画面。
唐太宗的脸色燥红,目光如电,狠狠的瞪了眼房遗玉,其警告之意,尽在其中,同时也施以眼色,命其退下。
房遗玉已然知晓其意,拱手作揖,快步朝殿外走去。
唐太宗面上赔笑,模样就跟平日里讨好他的那些宦官是一个表情:“明达乖,父皇这就陪你玩儿!”
着还要上前搂抱。
李明达却是将身子一撤,逃跑开来,嘴里哼道:“父皇是猪,明达才不和你玩呢!”
唐太宗忙道:“明达乖,父皇不是来陪你了吗?父皇错了,父皇跟你赔不是,你要骑大马,父皇就给你当马骑!”
唐太宗话的时候,房遗玉已然退到殿外,故而也没瞧见咱们这伟大的唐太宗,爬在地上装大马的模样,在这个时候,唐太宗更像是个疼爱子女的好父亲吧!
心有不甘,房遗玉偷偷往后扫了一眼,只见唐太宗让李明达骑在他的肩上,于殿内来回走着,忽而明悟,原来这马是站着的,并非爬着走的。
房遗玉并未直接回房府,而是去了造纸作坊,她并未选择直接开张,因为房遗玉知道,一旦纸张上市,必将纸业冲垮,到那时购买之人,定会如潮水般扑面而至,为将市场需求满足,他们必需拥有足够存货,做好面对动荡的准备。
房遗玉身为幕后家,命林以佑跑遍京都制糖作坊,收来甘蔗残渣,甘蔗残渣于其手中皆是无用之物,如今他们用钱去收,自是无人拒绝,纷纷热情接待。
至于芨芨草于这西北之地,到处都是,采摘起来也不费工夫。
唯有青藤算是比较麻烦,好在大唐地广人稀,林子里青藤不少,长势迅速,有心收购,还是能够备齐的。
房家那作坊根无法容纳大规模生产,所以房遗玉又在京都南面的翠华山下,命工匠建了一座可容纳千人同时做工的作坊,聘请造纸业的熟手,立下聘用协议,为日后生产做准备,房家的工匠作为作坊中的核心角色,掌控其中重要工序。
众人花费整整一月时间,造了十万张新纸。
于临近八月之际,店铺正式开张,果真如房遗玉所料一般,新纸刚一面世,当即在京都引发轰动,三一张,价格极度低廉,质量却只稍逊宣纸,这等事自是如风暴一般,顷刻间传遍京都,轰动京都士林。
房遗玉为杜绝官宦人家大量购买,故而规定一人一次只能买五张,一视同仁,先到先得。
即便是这般苛刻的条件,十万张的存货仍旧在一日内销售一空,可见这新纸,于大唐引发了何等轰动。
面对这神秘新纸,房遗玉并未选择深藏幕后,而是大站出,明示这新纸是由她跟林以佑共同发明,并未藏着掖着。
与其日后被人察觉她偷摸与林以佑接触,再被抓到把柄,还不如明摆告诉世人,林以佑跟她关系匪浅,平日相聚是朋友之谊,可开店贩卖的却是林以佑而非她房遗玉,故而并不算违法,他二人之间也无背人勾当。
人性如此,你是遮掩,就令人上心,直接清楚,反倒是无人关注了。
廉价新纸在京都造成的轰动,不次于神舟六号返回舱成功着陆,故而这所产纸张是供不应求,房家作坊中每日生产的万余纸张,在次日便会被销售一空,那些士林为买到这些纸张,甚至甘愿彻夜等候。
房遗玉造纸的初衷,是为了造福寒门子弟,故而在选择店铺的时候,特地藏了个心眼,店铺地址并非是在市西市,也不是在城内,而是在京都侧的长安县,也就是房遗玉自己的封地。
这般做法好处有二。
首先,因所在之地是为郊县,更便于寒门子弟购买。
其次,县里有房遗玉的六百私兵,他们已在县里入住,保卫封地平安,有他们在此可整顿治安,以防贼人闹事,顺便还能带动封地繁荣,算是一石二鸟。
房遗玉这日从作坊回至房府,见正厅中的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正在品茶,瞧二人模样,似乎享受的很,品的正是武曌送来的顶级碧螺春。
由于这碧螺春极难采摘,故而武曌也不急着上市,多些存货,才是稳定发展的针。
只是这好西自己得先尝尝,头茬碧螺春制成,武曌便派人送上门一些。
房遗玉前世爱喝果汁,今生又好上了酒,对茶叶却并不感冒,喝不喝都一样,故而分了房玄龄许多,只留下些许压箱底。
房玄龄刚喝一回,便迷上了那股茶香滋味,彼时还做出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就差没,在喝碧螺春之前,从前喝的那些都是狗尿。
以至于房玄龄整日饮用,视之珍宝,无论谁来,都不舍得拿出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