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解决之法
“若将此技术公之于众,叔父不否认其会为大唐带来些许危害,可却也能让我大唐万民得到好处,绝对是利大于弊,这也是叔父我执意要将造纸技术传扬的原因。”
“为父我也是这个想法!”房玄龄这时也在旁侧插话道:“单凭你那作坊,怕是再过上百年,也难以让我大唐百姓用上新纸。”
房遗玉闻言恍然,他二人并非没想过造纸术会被夷人去,只是在轻蔑夷人的同时,也认为除去将造纸技术公之于众,再无别的办法,使新纸传遍天下,故而才有先前权衡利弊那一辞。
房遗玉摇头一笑,继续道:“难道父亲和叔父就没想出左右兼顾的法?”
“左右兼顾?”房杜二人闻言大为疑惑。
“没错!既不用将技术外传,还能使得大唐子都可享受到同等待遇。”房遗玉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快点,你要是有好办法,就别墨迹,心老子揍你!”房玄龄着实心急的很,干脆用起了老子打孩子的权力。
房遗玉脖子一缩,也没敢抗议:“我们可以开设连锁作坊,先培养可信之人,令其掌握造纸工序,而后再分散于大唐各州,开设大型作坊,只负责生产,不做买卖。而后再于各地择选知名商贩,由其将新纸贩卖各地,只要作坊多起来,自是不用担心新纸难以传播。”
房遗玉将她前世见过的经销手段,逐一给房杜二人,超前的知识将其听的连连颔首,就如私塾里的孩童一般。
房杜二人都是当世顶尖的谋士,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并不亚于唐太宗,虽房遗玉话中那些当世未有的词汇,令其有些发懵,可凭其智慧,也能猜出个大概,也算是搞清了房遗玉的意图,面上尽是带有震撼。
房遗玉看着二人神情,心中嘿嘿一笑,着实有些得意,任凭老爹和叔父是史上有名的了得人物,面对眼下这些超前知识,也得需要慢慢消化,索性不再言语。
房杜二人也非等闲之辈,不多时工夫已然回过神来,对视一笑。
杜如晦先开口道:“原来侄女对此事已然智珠在握,倒是我们瞎操心了。只是陛下隆恩,如今已破例让侄女步入仕途,按我大唐律法,断不可经商。此事虽干系甚大,可为了不遭人诟病,侄女还是要多加注意,只出谋划策便可,莫要牵涉太深。”
杜如晦还不知房遗玉已经得到了唐太宗的许可,担心房遗玉深陷其中,对她日后不利,故而加以提醒。
房遗玉也不好跟他明,微微颔首表示顺从。
加之房遗玉向来对钱财无甚兴趣,若非此事关乎大唐昌盛,以房遗玉的性格,断然不会在此事上劳心费力。
杜如晦着实有些感慨,转头对房玄龄道:“生女当生房遗玉,你我二人多年来都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寒门子,拥有出将拜相的机会,却始终无果,然而今日却是令嫒为我等带来希望。”
房玄龄有些得意,但随后却道:“此事并无这般简单,单从目前来看,咱们也只是近了半步,毕竟纸张可不能自带知识!”
房玄龄的话不明,还当房遗玉听不懂。
然而他却不知,此时房遗玉的心中如明镜似的,明明白白,只是房遗玉有些没料到,原来房杜二人都是她的同道中人,志在扶持寒门子,打压世族门阀,使得大唐摆脱对世族门阀的依赖。
“不若造个大唐书馆?寒门子若无钱买书,可令其至书馆中去!”房遗玉顺着房玄龄的想法,细想一番,廉价纸能加速化传播,可却不能自带知识,然而书籍可以。房遗玉从前上大专的时候,没钱买书就去校图书馆借阅,省钱的很。
“大唐书馆?”房杜二人闻言皱起眉头,心觉郁闷,他们在当世可是一人之下的人物,然而如今在房遗玉的面前,却如庄稼汉似的,什么都搞不明白。
“臭丫头,大唐书馆是什么玩意?给你爹清楚!”房玄龄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大有取家法抽房遗玉的念头。
房遗玉忙解释道:“便是收藏书籍,供子阅览的机构——可让寒门子随时入内,完开放,再于其中备好桌椅,供子入内借阅习,如同为其创造一个习环境,又给了子们丰富自身的机会。”
房杜二人的神情,在房遗玉道明意图后,彻底被震的呆滞。
房玄龄低呼道:“此事只要陛下舍得花钱,完可行呀!”
杜如晦也点头道:“没错,愿抄书习之人,必是力求上进的子,给其一个机会,等若为我大唐造就一个勤奋上进的官吏种子。”
“此策甚好!”杜如晦的眸中射出犀利光辉,看着房遗玉感叹道:“着实了不起,了不起啊!房兄生女如此,当真是羡煞旁人。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进宫,与陛下商议!”
言罢,人便随之站起。
“暂且不急!”房玄龄倒是恢复了冷静:“大唐地域辽阔,若是建造书馆,各地加之,少要建造数百处,一处存放书籍数千种,且需印上百份,才可满足诸子需求。数十万册,这是何等惊人数字?大唐近年虽昌盛,可国库钱物怕也吃不消。这般大事,不该草率决定!”
杜如晦听房玄龄道明其中关键,神情忽而一变,稍作沉吟,重新坐下:“房兄的是,是我操之过急了。”
“钱财无需担心,咱们大唐并不缺少这些费用。”房杜二人或许不知,可房遗玉怎能不知?在几月之前,她将隐太子余党扫平后,便将那些藏于府下的金银部运往太极宫,由她亲自交由唐太宗。那等财富,只抽其中十一,便能建造数百书馆了。
房杜二人尽是惊疑的看着房遗玉。
房遗玉含糊其辞:“此事不好明,但金银管够就是!”
房杜二人皆是识趣的没再追问。
要知数月前,房遗玉调动三千兵马,处理私事,朝廷里或许不知,但他二人贵为丞相,又怎能不清楚?只是唐太宗对此事,不愿提及,他们这为人臣子的,便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