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似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月庭,你可是宫的儿子,你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女人和我作对?”
“母妃慎言,儿臣可没有和你作对,不过是事出从权罢了。”许月庭面无表情,一面一面落下一子,“到您落子了。”
看他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皇贵妃只觉得胸口平添了一股子郁气。
“下什么下,你现在都会对宫阴奉阳违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皇贵妃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拿起手帕掩在了眼角处,似真似假的哽咽了两声。
“宫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替宫报仇,你还护着那个女人,宫的心啊,真是疼的厉害啊。”着她似是真的触动了心伤,眼泪一连串的落了下来。
“你,你被欺负的时候,宫哪次没有给你出头?但现在你长大了,厉害了,宫就让你做这点事你都不愿意。”着皇贵妃的哭声又大了几分。
许月庭似是头疼的轻叹了一口气,“母妃,儿臣没有,您不要逼儿臣了。”
“明明是你在逼宫啊,当初你答应的好好的,要帮宫出气的,怎么一转头就有用了呢?”皇贵妃红着眼眶瞪着许月庭,“是不是像杨公公的,你对那个平民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母妃,你想太多了。”被吵得心里烦躁,许月庭将手里的棋子丢在了桌子上,今儿这棋算是下不下去了。
皇贵妃眸中闪过狠意,“既然不是,那你证明给宫看,杀了她,宫就信你的话。”
反反复复的强调终是令许月庭没了耐心,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他眸色深深的盯着皇贵妃。
“母妃,儿臣了,这个女人现在不能动,您最好是稳住,别坏了儿臣的事才好。”完这话他便抬步直接离开了这里。
皇贵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吼了一声,“放肆,许月庭,你居然这么和宫话。”
听到这声音,许月庭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很快便消失在了皇贵妃的视线里。
胳膊肘拄在桌子上,皇贵妃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那样子似是气的不轻。
杨公公拎着浮尘心的走了进去,“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三皇子定然是有什么计划,不然哪能忤逆您这个母亲呢。”
“呵,母亲?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了,到底不是一条心。”皇贵妃声音很低,但杨公公离得很近,自然是直接将这话听在了耳朵里。
就弯着的腰又低了几分,这话实在是太过诛心,他只能装聋作哑。
皇贵妃的手不自觉的移到了自己的腹上,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杨公公,之前安排给你的事,你都失手了,宫也没有责罚你,但这次,你若是再失手,便不要回来了,就在外面,自己了断了自己。”皇贵妃眸色暗沉地看着杨公公。
杨公公慌忙跪倒在地,“奴才谢贵妃娘娘给奴才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贵妃冷笑了一声,轻轻眯上了眼,“这次的事也简单,还是让你去处理那个叶韵韵,许月庭不是不愿意让她出事么,那你就制造点意外好了,下手干净些,可别被查到了才好。”
“奴才遵命。”杨公公老实应声。
皇贵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面起身向内殿走,一面轻轻摆了摆手,“你退下吧,宫要休息一下。”
怎么这母子就非得作对呢?这活做好了得罪皇子,做不好得罪贵妃,他这可真是里外不是人,杨公公皱着一叶俊脸,沉沉的叹了口气。
“主子,这是近日调查的结果。”暗一跪在许宜陵面前,将搜索来的信息呈到了许宜陵的面前。
许宜陵头都没抬,继续伏在案上写着毛笔字,“放桌子上吧。”
暗一应是,将西放下后便又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许宜陵直接将毛笔丢在了一边,拿着那写资料便快速翻看起来。
“许月庭,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看到最后,他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下书案。
“现在去找那个蠢女人,她一定不愿意相信孤的话。”许宜陵有些挫败的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怔愣的看着前的书架出神。
“信不信,总是要了,孤总不能看着她被人这么欺负?毕竟那是孤的救命恩人啊。”许宜陵着轻轻摸了摸唇角。
下定决心似的攥了攥拳头,他终是大步走出了书房。
在西施美容院里转了两圈没看到人,许宜陵一把拉住了路过的六子,“叶韵韵呢?”
六子被吓了一跳,但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假笑,“这位客官,咱哪能知道家的去向呢?”
“孤乃六皇子许宜陵,早与叶韵韵相识,,她到底去哪了。”许宜陵皱着眉头解释了两句。
害怕似的吞了吞口水,六子装模作样的笑了两声,“这,的是真不知道啊。”
“六子,姐买的西忘带了,估计现在还没出城,你快追上去。”四拎着一包糕点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许宜陵甩开六子,转身接过糕点,“她走的哪个门?”
“回乡下当然是北门了,诶,你是谁啊?”四话还没完,许宜陵便快步走了出去。
六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用手狠狠的点了点四的脑门,“能不能长点心,多少次不要和别人家的事?”
委屈的眨了眨眼,四伸手捂住有些发红的额角,“我,我忘了嘛。”
“算了,反正之前见过家和他在一起,应该没事的。”六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招待客人去了。
许宜陵骑着马快速从北门冲了出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慌。
“救命,救命。”一阵求救声传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许宜陵忍不住用力甩了甩鞭子,让马跑的更快一点。
叶韵韵死死扒着马车车门,一面稳住身体,一面大声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