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韵似是不解的眨了眨眼,“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坦然面对好了,忘记不代表没发生过啊,曾经失败或者怎样,无所谓啊,现在和以后做好了就好了。”
还可以这样么?许宜陵轻轻皱了皱眉。
“但,别人会一直记着啊。”他不自觉的反问出声。
虽然现在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总还是有人会提醒着他,过去到底有多么的不堪。
“那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了么?”她似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是管不住。”他低头轻叹了一口气。
“是啊,管不住,你就做好你自己好了。”叶韵韵一脸理所当然的撇了撇嘴,“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还有点敏感多疑,你老想那些干嘛啊,你有钱有权,现在脸也恢复了,你有什么好忧伤的?”
许宜陵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事情哪有你的那么简单,我是皇家人啊,我应是站在高位的人,但实际呢,我是皇家的耻辱,异类。”
“但那是过去啊?”她撇了撇嘴,“你现在不是异类了啊,你长得和皇上那么像,以后再做点正事,在民间有了威望,你就有地位了啊,时间会冲淡一切,慢慢就不会有人再可以提起那些了。”
“是么?”许宜陵不自觉的捻了捻拇指和食指。
“诶呀,我就你是心眼么,这点事,你就天天瞎琢磨。”叶韵韵缩回自己的干草堆,不再看许宜陵。
轻笑了一声,许宜陵靠在山壁上缓缓闭上了眼,或许,他是可以尝试着放松一点。
也不知道那熊是出去觅食还是做什么去了,居然一直没有回山洞,二人索性就白天出去找出路,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不觉间便过去了十天,许宜陵坐在树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拎起放在一边的野果,几个跳跃便回了那山洞。
叶韵韵拄着个木棍在山洞口乱画,看见许宜陵回来忙站起来,“怎么样?有出路么?”
“没有。”许宜陵将野果塞进了她的怀里。
在她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时,他又缓声开口,“但是,我的内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带着你,原路返回。”
叶韵韵顺着他指的向看了看陡峭的崖壁,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原路返回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带着你,飞上去。”许宜陵自信一笑。
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叶韵韵想都不想便直接后退了一步,“那个,其实我还没活够呢。”
许宜陵似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在这好了,我自己上去,等我想起来,我再派人回来接你。”
“那不行。”叶韵韵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那个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感觉自己有点胖,怕你抱不动啊。”
“又不是没抱过。”许宜陵似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她那干瘪的身板,脑海中却是不自觉的想起了她后背的触感。
叶韵韵嫌弃的撇了撇嘴,“呵,许宜陵啊,你是个皇子啊,现在怎么就来像是个流氓了呢?”
“和你这种人在一起,我变成什么样不都很正常么?”许宜陵也不生气,反而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
被怼到无言以对的感觉,她总算是感受到了,叶韵韵有些气闷的鼓了鼓脸颊。
二人分着吃了野果,许宜陵背起叶韵韵,用衣服将她绑在自己身上,确定固定好了之后,这才提起向上攀爬。
“那个,要是没力气了,可以找地休息一下啊,咱们也不是那么着急出去的。”
看着许宜陵血迹斑斑的双手,叶韵韵心的开口道,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你闭嘴,我还可以爬的更快一点。”许宜陵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换了一口气后这才继续向上爬。
站到崖顶的时候,叶韵韵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崖底看了一眼,“我们就这么上来了?”
许宜陵轻笑一声,刚要开口话却被叶韵韵猛地抱住。
“啊,我们终于上来了,啊哈哈哈,许宜陵,你太厉害了。”叶韵韵兴奋的上蹿下跳。
护着她保证她不会跌倒,许宜陵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温柔。
许宜陵吹了个口哨,一匹马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我的天,你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叶韵韵情不自禁的嘀咕出声。
“嘀嘀咕咕什么呢?”许宜陵一把将人拎到马背上,抱稳后直接策马飞奔起来。
叶韵韵有心想什么,但这呼啸而来的大风直接将她的嘴堵上了,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转身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到了他的怀里。
停在村口,许宜陵将她放下,“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万一被你的邻居看见,于你名声有碍。”
叶韵韵胡乱的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身上有的伤还没上药,你自己回去找太医处理吧,我回家了,咱们回见。”
“嗯,你的伤。”许宜陵脸上带着几分扭捏。
“我就是大夫啊,我会处理我自己的伤,你快回去吧,这次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啊。”叶韵韵原地转了一圈,归心似箭,这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看出她的急切,许宜陵也不继续拉着她了,“好了,你快回去吧。”
人跑出视线后,许宜陵这才抬手打了个响指,暗一出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属下有罪。”暗一一脸愧疚,是他动作慢了,没有及时拉住许宜陵。
“孤自己的决定,与你们无关。”许宜陵头都没回的道,“派个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暗一应了声诺,再一抬头便见许宜陵骑着马回程,做了个手势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兴高采烈的跑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口挂着各种白色的条幅,院子内还响着丧乐,叶韵韵一脸茫然的推开了家门。
正在悼念的人一回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